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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鼻血横流
    吧嗒吧嗒……

    几滴鲜血滴在了桌上,白水的吊梢眼瞪圆了起来,血!他怎么流鼻血了!

    他急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可鼻血却一个劲的往出涌,捂都捂不住,顺着指缝哗哗的流。

    “老二你咋流鼻血了?”老太太吃惊的问道。

    “是胖丫头,一定是胖……咳咳……胖丫头搞的鬼……咳咳……”白水一说话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屋子人脸色都变了,流鼻血加咳嗽,算算日子,还真是不出三天啊。

    “二哥你扯什么呢?我闺女人都没醒,怎么搞鬼?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白田不乐意的说。

    “就是她,昨晚我想看看家里来了什么人,她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肯定是她给我下毒了!”白水叫的声音不小,叫完咳的更厉害了。

    白田被逗笑了,“拍你一下就是下毒,你听书听多了吧?我闺女是给那半只鸡用了药材,可那是为了给爹滋补身子的,有人偷吃了上火,竟还反咬一口。”

    “放屁,我没吃!”白水又气又急,鼻血流的更凶了。

    一大早就血糊糊的,全家人都没了胃口。

    白水媳妇许氏急忙拿了帕子帮他按着,可很快帕子都染红了。

    “咋流的这么厉害?老三去喊半夏丫头来看看吧。”老爷子开了口。

    “看什么看,就是她给我下的毒。”白水叫道。

    白田才不想叫醒累了一晚上的闺女,对老爷子说:“爹,我看还是算了,二哥非得赖我闺女身上,半夏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白水鼻血流成这样,饭是肯定没法吃了,他捂着鼻子起身,说:“我自个去找许大夫,我还不信没人能看出她下毒了。”

    许氏急忙扒了两口饭,也起身扶了他朝外走去。

    这么大的动静,白半夏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出了屋子,就看到鼻血横流的白水正要出门。

    “噗……二伯原来是你偷吃爷爷的鸡啊。”白半夏故意夸张的叫起来。

    白水气的指着她大骂:“坏心肝的小贱人,我没吃鸡,肯定是你昨晚拍我肩膀的时候下的毒。”

    “二伯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没事害你做什么?你敢赌咒发誓没偷爷爷的鸡吃吗?”白半夏挑衅的看着白水,白水却没接这话。

    他敢发誓吗?他不敢。

    从一开始白半夏试探一二,就看出是他偷吃的,所以暗中给他的饭菜里加了点药,再加上最近天气本来就干燥,他自己又心火过旺,不出三日就

    鼻血不止了。

    “你学医是救人还是害人的?真是丢你师父的脸!”白水就是不接白半夏的话茬。

    “二伯不认账也无所谓,血就这么流着吧,火太旺了,搞不好得流个几天。”白半夏做出担忧的表情,“人要是流太多血,可伤身子的紧。”

    她说完也不管白水的反应,自顾自的去桌边乘了粥吃,忙活了一晚上,她都快饿扁了。

    屋里一角,老太太拉了白田小声问:“之前我看你给我使眼色,还以为就是吓唬人,那半只鸡还真拿药泡过?”

    “肯定啊,我闺女说了这叫食疗,对她爷身体好。”白田一脸的真诚。

    老太太脸耷拉了下来,“老二心里就没他爹。”

    这话白田没接,他只知道二哥最近没啥好日子过了。

    老爷子脸色也不好看,到这个份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老二,让半夏丫头给你看看,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老爷子发了话。

    白半夏急忙摆手,“爷爷,还是别找我了,我真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吃错了药也没啥好的法子,不降火就流鼻血,降火又容易跑肚,别回头又说是我下毒了。”

    她又看向二伯娘和三郎,说:“二伯娘和三郎吃了没?没流鼻血之前吃点药倒不会像二伯那么严重。”

    许氏差点跳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说:“没有,我没吃。”

    三郎也急忙说:“我也没有。”

    “原来都进了二伯一个人的肚子,难怪药性那么大,鼻血都止不住。”白半夏感慨的说。

    其实她早看出许氏和三郎没偷吃,此刻不过是故意提点一下,白水这人自私自利,偷老人补身子的鸡是不孝,又自己一个人独吞了,心里根本没有妻儿。

    果然许氏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她一直惧怕白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倒是三郎有些埋怨的看了他爹一眼。

    老太太在屋角嘟囔道:“老二心里也没媳妇儿子。”

    白水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少在那造谣,我现在就去找许大夫,我不信没人看出你下毒了。”

    “随你。”白半夏耸了耸肩膀,继续喝粥吃窝窝头。

    粗粮窝窝头真的是干涩的拉嗓子,要不是昨晚被齐镇耽搁,今早都能吃上香喷喷的煎饼果子了。

    想到这里,她三两下吃完了早饭,拉着爹娘去做煎饼果子。

    一家三口忙碌起来,白田磨绿豆,张灵芝和面准备炸果子。老太太看着好奇,也凑过来帮忙,给磨绿豆的白田加点水什么的。

    白半夏见她不骂人也没那么讨人烦了,冲她咧嘴笑了笑。

    “看什么看,我是心疼你爹,身子弱还得给你们当牛做马。”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娘就是疼我,待会做好了第一个给娘尝尝。”白田嘴甜的说。

    老太太听的喜笑颜开,“还是我乖宝孝顺。”

    白半夏冲白田吐吐舌头,现在她对“乖宝”这个称呼已经有免疫力了。

    另一边的白水就没这么好过了,此时不是农忙季节,但村里陆续有人下地,几个男人见白水流鼻血便打趣起来。

    “白水你这是火气太大了,你媳妇没给你降降火啊?”

    “你说啥呢,兴许人家就是撞到了鼻子。”

    “是你自己想歪了,我说他媳妇没给他煮点绿豆水之类的,不然能说啥?”

    几个老爷们一通哄笑,许氏的脸红到了脖子。

    “一边忙活去,少跟我哔哔。”白水心情不好,语气也挺冲。

    打趣的人也不生气,继续拿他开玩笑,白水终于炸了,冲着他们大吼:“是胖丫头给我下的毒,学了点医就先祸害自家人了。”

    一群人都吃了一惊,侄女给亲二伯下毒?

    就在这时,突然路边的三条狗似乎被白水这一嗓子惊到了,狂叫着朝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