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白半夏笑起来,“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想跟你说个方子,让你帮忙做点药酒送给防卫队的人。”
许大夫一听方子眼睛都亮了,他觉得白半夏的方子可是神医的方子,那能普通吗?
“等等,我拿笔记下。”许大夫一阵风似的取了纸笔,飞快的磨了墨等着。
白半夏将方子和制作方法讲了出来,又嘱咐道:“昨晚大家是为了保护村子受的伤,你就免费一人送一小瓶药酒,之后你再做了可以拿去卖钱了。”
“行,交给我。”许大夫拍胸脯保证,“明天我就给他们都送去。”
“谢谢你了。”白半夏手疼也不想配药,许大夫这边药材也多,交给他做最合适。
许大夫急忙摆手,“我谢你才对,千金难买好药方,我是占大便宜了。”
“那就交给你了。”白半夏又嘱咐了一下配比,这才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齐镇突然问:“我见你给周六他们拆线,怎么我的不用?”
“你肯定不用了,他们的是普通的线,我给你用的可是特制的线,可以直接溶解,不用拆线,让你伤口更快愈合。”白半夏斜了他一眼,“千金难买的缝合线呢。”
齐镇笑了起来,显得格外开心。
“前几天我感觉伤口附近总有东西,是不是就你说的溶解?”齐镇问道。
“前几天就长好了啊?你怎么也没跟我说。”白半夏暗道他的恢复能力真强。
齐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以为身上有虫子,脱了衣服检查了半天。”
白半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肠溶线可以慢慢溶开,但是打结的部分就会滑落,好像皮肤上有小虫子一样。”
“挺神奇的,你怎么一开始没舍得给我用,后来又给我用了?”齐镇问道。
“什么叫一开始没舍得?”白半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是一开始没做出来,后来刚好做出来没两天,你伤口就裂了。”
她可没忽悠他,一开始真的是神医系统没升级,后面升级才有了羊肠线。
齐镇笑的更加灿烂了,“是我没想到,谢谢。”
“给你什么用的不是最好的啊。”白半夏嘟囔了一句,就是下针也是给他下的最多了。
“嗯。”齐镇笑着应了。
第二天一早,白半夏跟齐镇都去出摊了,但是爹娘什么都不肯让她做,她在旁边无聊的都快跟虎子去活泥巴了。
“你爹娘真疼你,你表哥也是。”杜三娘送了一碗嫩豆花给她,洒了一点红糖。
白半夏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住点头,“村里都讲我有福气,我有这么好的家人,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不就是最大的福气吗?”
“你说的对。”杜三娘被逗乐了,这姑娘真会说话。
今天生意不错,到中午就卖的差不多了,一家人收摊回了村里。
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张家的人,是张安的弟弟张峰,跟着他的还有老吴。
“齐镇、半夏、白三哥、三嫂!”张峰高兴的跟他们打了招呼,“我哥叫我跟老吴去镇上把狼卖了。”
“卖的如何?”白半夏问。
张峰挠了挠头,“那狼块头挺大,但是身上伤多,皮子就跌价了,最后只谈了五两银子。”
“大家一起打的,确实没法控制,有得分就不错了。”白半夏笑着说。
她飞快的看了齐镇一眼,还是齐镇厉害,之前干脆利落的射死了狼。
“回去让我哥算好了给你们分。”张峰乐呵呵的说。
白半夏又问了下张安的情况,张安没亲自去办,估计也是身上酸疼。
等他们回了村子,白半夏一家就先回了家,老爷子说之前许大夫来过了,说把药酒已经都送到了,也给白家送了一小瓶。
白半夏看向齐镇,“你有伤没?”
“没有。”齐镇答的很利索,然后接过药酒按住了她,开始给她揉手。
白田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你、你……”
“半夏被震伤了手肘、肩膀,不揉一下容易落了毛病。”齐镇说道。
白田瞬间闭嘴了,他闺女是大夫,但医不自医,他闺女一只手也不好给自己揉啊。
换他或者他媳妇揉吧,他们又不懂,揉不好加重了怎么办?
白半夏才不讲究那些男女大防,齐镇熟悉穴位,揉的挺到位的,她傻了才会拒绝。
到了晚上,张安拿了银子过来,先跟他们汇报了一声。
说是狼卖了五两,加上白半夏一共十九个人平分。
“那个于秀林他娘来找我说了,于秀林那天参加训练还受了伤,问能不能给他分一份,你们咋想?”张安问道。
分个屁!
不等白半夏说出口,二伯娘就从屋里出来,可怜兮兮的问:“我家三郎也去了防卫队,有的分吗?”
白半夏差点没忍住翻白眼,你家儿子都没出力,你可怜兮兮的问什么呢?你再可怜也不能不要脸吧?
“三郎只是跟我们训练,不是防卫队的人,等他以后有实力了通过考核才能进防卫队。而且那天三郎也不知道跑哪了,我们打狼的时候他根本没出现。”张安直接板着脸回绝了。
许氏委屈的看了齐镇一眼,“齐镇让他去跑步,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去帮忙?”
这下白半夏都忍不住开口了,“我们是训练之前齐镇就让他去跑十圈了,后来训练结束,一直到大半夜闹狼都多久了,他还没跑完十圈?如果就这水平没来也好,免得直接被狼叼走了。”
“到底是你堂弟,你就不能盼着他好吗?”许氏红了眼眶,马上要哭出来了。
“呵呵,我就是盼着他好,才让他去防卫队跟着训练,免得被你们养成了个废物。”白半夏不客气的说。
“你……”许氏哭了起来,“我知道现在你们有本事了,可一家人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吧?”
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直接对着许氏啐了一口。
“大晚上你哭个屁,也不嫌丢人,滚回你屋去,晚饭没见你做的多利索,找人要钱你倒有脸了,你儿子人影都没见到,你咋好意思开这个口?”
白半夏悄悄退到后面去拉拉她爹的袖子,小声说:“爹,我咋感觉奶奶这么积极是想给大郎哥要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