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吧。”白半夏无奈的说,说完她狠狠的瞪了齐镇一眼,“你的错,你要给我打下手。”
齐镇一头黑线,“我不会扎头花。”
“不会就学,不然你指望一只猫负责吗?”白半夏质问道。
“好吧。”齐镇眼角扫了小雪球一眼,今天非得给这小家伙立立规矩不可。
齐镇将小雪球抓到了凤冠的位置,小雪球机灵的很,发现自己做的坏事暴露了,可怜兮兮的喵喵叫起来。
“哥哥,哥哥你轻一点,它会疼的。”小草心疼的不行,都快急哭了。
“别被它骗了,我根本没使劲。”齐镇脸更黑了,这小玩意不是卖萌就是装可怜,挺会博同情的。
他指着凤冠问小雪球,“是不是你做的?哪只爪子抓的?”
小雪球看到乱乱的线头,又不知死活的挠了起来,小猫咪对线头啊线状物都没什么抵抗力,如果有风吹过线头晃动,那它能扑上去一通抓。
“你还敢挠?”齐镇掐着它后脖子将它拎了起来。
“喵喵喵……”小雪球扑腾着小爪子,就是下不来。
“看来四只爪子都抓了。”齐镇说道。
小草更着急了,“不要砍爪爪,不然打手心吧?”
齐镇点点头,“好,一只爪子打一下。”
白半夏在旁边差点没笑出来,小草太单纯了,齐镇就是吓唬猫的,还真真砍吗?
她抓了量衣的竹尺递给齐镇,齐镇作势要打,可是看看比猫爪还宽的尺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我也有责任,我能替雪球挨两下吗?”小草伸出两只小手,一脸恳求的问。
白半夏没阻止,小草这个年纪就有爱心和责任心,是件好事。
至于小猫咪,虽然别指望能训练的乖巧听话,但是规矩还是要立的。
“可以。”齐镇应了下来,伸尺子打了小草两下,但一看就没使劲,小草手心都没红。
随后齐镇又啪啪打了小雪球两下,虽然比打小草使劲一些,但他也控制了力度,不会真把小奶猫给打伤了。
小雪球痛的惨叫起来,喵呜喵呜的好不可怜。
“知道错了吗?”齐镇问完又把凤冠放到了它面前,还晃动了一下。
小雪球又忍不住抬了抬爪子,但是齐镇手里的尺子已经伸了过来。
“喵呜~”小雪球委屈的缩回了爪子,不敢再抓了。
小草高兴的拍手,“小雪球听懂了,它不乱抓了。”
“不愧是养过猫的人,搁我可不知道怎么办的好。”白半夏说道。
“你这些以后还是得放箱子里,小猫性子跳脱,还有调皮的时候。”齐镇说道。
白半夏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锁起来。”
齐镇又对小草说:“晚上不许给他喂饭,到时候再教育它一下。”
“可是它在长身体,不能饿肚子的。”小草心疼的说。
白半夏笑着去摸小草的头,“别担心,哥哥教育它之后会喂的。”
齐镇嘴角弯了起来,他不用详细去讲,她就能明白他的打算。
看到齐镇教育小雪球,白半夏突然就想到了前世在研究所时两个同事的聊天。
那时候她研究神医系统遇到了瓶颈,去冲了杯咖啡想换换思维,就听到休息间一个同事跟另一个同事抱怨家里的电脑充电线又被猫咬坏了。
说他老婆养了两只猫,第一只猫太宠着了,小时候咬各种电线也没怎么责怪,就想着再买新的好了。后来他们又养了第二只猫,也就没之前那么宝贝了,敢咬线就一通教育,甚至还吓唬的打两下。
于是后来第二只猫老实很多,知道什么是不能碰的。而第一只猫依旧爱乱咬线,再怎么教育也没用,甚至有时当着人的面都咬。
她当时没多想,因为没接触过宠物,对猫也不了解。此刻想起来,便觉得齐镇这样教育小雪球是对的。
就跟教孩子一样,再宠爱的孩子也得立好规矩,否则宠爱就变成了溺爱,也是害了孩子。
等到了晚上该喂猫的时间,小雪球没等到自己的晚饭,饿的喵喵叫起来。
它跑去小草跟前,跟着小草一个劲的叫,叫的声音奶奶的,听的小草心都软了。
但是她答应哥哥了的,不会悄悄喂小雪球,只能假装没听到,低头专心练字。
小雪球见没用,就知道必须得去找它的主人了,于是跑去在磨绿豆的齐镇身边,喵呜喵呜的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蹭齐镇的小腿撒娇。
齐镇弯腰拎起它,又去了白半夏的屋子,拿了破损的凤冠放到了猫面前。
“还抓不?”他冷冷的问。
小雪球这次爪子都没抬,还往后退了退。
呜呜呜,它不想碰这东西,看都不想看到!
见小雪球学乖了,齐镇这才给它喂了饭。
而白半夏已经重新打了凤冠的架子,开始缠线,对驯好猫的齐镇说:“你跟张叔请假,晚上不能去训练了,要帮我扎头花。”
“好。”
齐镇出门去跟张安说了一声,于是到了晚上,防卫队训练的时候大家都没见到齐镇,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被罚在家扎头花了。
一群人大笑起来,尤其是史飞,他大笑着说:“齐镇也有今天,好想看看他扎头花的样子。”
“你不怕他打你,你就去看。”张安说道。
史飞缩了缩脖子,“算了吧,躲远了也看不清,靠近点他肯定能发现,还是不要去送死了。”
“也就半夏能治齐镇。”赵长生偷笑着说。
白家院子里,白田在屋门看着闺女和齐镇在屋里弄头花,心里一阵不爽。
“闺女,你看他笨手笨脚的能帮什么?叫你娘帮你做好了。”白田说道。
不用白半夏回绝,张灵芝自己就急忙说:“别难为我了,我衣服都缝不好,能帮上什么忙?”
“那你总比齐镇一个男人强吧?”白田说。
张灵芝一个劲的摇头,“我宁愿去洗大肠。”
好吧,媳妇好抗拒,他也不能惹恼了媳妇。
“叔你放心,我已经学会绕线了。”齐镇在屋子说。
白田一噎,“臭小子学的还挺快。”
他干脆把屋门和窗口都敞开,哼,免得那小子对他闺女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都腊月了,夜里寒风阵阵,白半夏打了个哆嗦,“爹,你开窗户干嘛?吹的我手冷,灯都差点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