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她轻喝一声。
秦淮茹一个激灵,就像做贼被抓了一样。
“老……老太太,我,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拾掇拾掇的。”
如此说辞,连她自己都不信。
老太太杵了杵拐杖,轻声道:“过来。”
她身材瘦小,但正襟危坐在房门正中的样子,极具威严。
秦淮茹不敢忤逆,低着头乖乖的走了过去。
“听着,我给你们守着,你们动作快些。”
老太太道。
秦淮茹没差点惊掉下巴:“啊???”
“啊什么啊,好好服侍我乖孙,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小叶子的事你莫要多管闲事,只管做好你分内的事就成。
再有,也不准拖累他!特别是你那几个孩子和贾张氏那丫头片子!
听到没有!”
老太太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
在她心里,秦淮茹有千般好,但有一大缺点,就是她的拖油瓶。
把她的拖油瓶摘除了不就行了?
如果秦淮茹摘除不了,那就是她自己没本事没那福气!
只能沾沾小叶子的光,做一段时间的露水夫妻。
秦淮茹听得脑袋嗡嗡响。
她自然知道,这事不可能是叶清告诉老太太的。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竟然什么都知道?
而且还比她看得长远。
“是,我知道了。谢谢老太太点拨。”
秦淮茹果真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点头应着。
“去吧,”老太太朝叶清的屋子扬了扬下巴,“放心,有我盯着呢。”
秦淮茹窃喜,羞红了脸‘嗯’了一声。
随后,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叶清的被窝。
……
大半个小时后,老太太有些急了。
“怎么还没完事?这臭小子,瞧把你能的!”
又过了小半个小时,秦淮茹无力瘫倒。
踹着气道:“原来,原来老太太什么都知道。”
“就是有她守着我也担心被贾张氏和京茹发现。”
叶清笑了:“这简单啊,就说你病了,习惯性的起夜。要他们还不信,去医院弄一张诊断结果。”
“病了……”
秦淮茹笑道,“真有你的,好主意!”
二人温存一番后,秦淮茹这才偷偷摸摸的穿戴好,溜回了中院。
……
周日相安无事,大院里难得的天下太平。
除了秦京茹一个劲的在叶清面前找存在感外,也没有太多瓜吃。
要说有,就是许大茂悲痛了一天后,将目标攻势瞄准了秦京茹!
他一早就看上了这水灵的姑娘。
可是别人都不搭理他!
直到周一,许大茂还缠着她。
“你就不上班啊?”
秦京茹给叶清洗着衣服。
“我那班可自由了,”许大茂神气活现的说着,“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放电影,而且下乡这事有任务才去。”
实际上是厂里知道他被离婚了,给他放了几天假。
这事许大茂自然不好意思说。
“走呗,哥带你去公园玩玩,天坛长城什么,你还没去过吧?要不我带你去涮羊肉吃火锅!再给你买两身衣服,城里姑娘穿的衣服!”
秦京茹听了,口水直流。
好东西她没吃过。
更让她馋的是衣服,城里姑娘穿的那些,才真是显身段!
“是……是吗……”
秦京茹有些举棋不定。
许大茂见状,“那当然!我工资那么高,又没处花。要不,要不你跟了我吧?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好衣服天天给你买!”
秦京茹嘻嘻直笑。
她本就虚荣,而且理想就是嫁进城里来,不用再回农村去土里刨食。
“答应了?那咱走!”许大茂色眯眯的刚要拉她的手。
谁知,秦京茹往后一缩,手都不让碰。
“我……我不……我要给小叶哥哥洗衣服。”
许大茂气急,“小……还小叶哥哥!”
“就他小叶子?你看上他哪点了?一无业游民,还带残疾!”
“闭嘴,不准你这么说小叶哥哥!”
心上人被诋毁,秦京茹有些生气了。
贾张氏坐在门口,笑着看许大茂攻略这丫头,也不言语,权当看笑话。
“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许大茂争辩道。
“真不知道他哪点比我强!”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他比你俊!”
许大茂:……
这倒是事实,说得他哑口无言。
哪知,秦京茹继续道:
“而且他能生!”
许大茂:噗……
一口老血没差点喷出来。
这一把刀,直接扎进了心窝子。
贾张氏看着他吃瘪的表情,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差点从凳子上跌坐在地。
“我……我……”
许大茂被捅了一刀心窝,又被贾张氏当面嘲笑,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以后有你后悔药吃!不识好歹!”
数落一句秦京茹,然后又骂贾张氏:
“笑什么笑?死老太婆!早晚整死你!”
贾张氏可不是吃素的,连忙站起来,就着手里的纳鞋底的针就给他扎过去。
你骂谁?骂谁呢!!
“你你你,你想干嘛!相信我报警抓你!”
许大茂慌不择路的跑了。
秦京茹见他狼狈模样,咯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
笑了一会,哀怨道:“唉,不知道小叶哥哥什么时候才会看上我。”
贾张氏道:“你就做美梦吧你,小心被人吃了骨头渣都不剩!”
在她心里,叶清什么人她清清楚楚。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就一渣男!
想跟他结婚过日子?
做梦!
要说贾张氏也是精明人,至少看叶清是看准了一大半。
“叶聋子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要工作没工作,要责任心没责任心。
这事上我还真和许大茂看法一致,不知道你看上他哪点好了。”
见秦京茹不理自己,贾张氏继续道:
“我说京茹,这院里唯一适合你的傻柱,现在也被关起来了,只怕出来工作也没了。要不你还是回家务农去吧。”
贾张氏一直嫌弃秦京茹在家吃闲饭,恨不得早点赶她走。
“我不!!!”
秦京茹将手里的衣服一甩,溅起水来沾了贾张氏一身。
“你这丫头,怎么干活的?!”
……
傍晚,工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家了。
“人呢?”
秦淮茹去过后院两次了,都没见着叶清人影。
“今天一天都不在呢。”
秦京茹哀怨的说道。
干了一天的活,心上人一眼没见着。
就在这时候,警差局带着俩人进了大院。
“同志,请问叶清同志住这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