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骚娘们硬气了啊?敢拿菜刀吓唬我了啊?欠的钱还没还我,现在还想要借钱?老头子你快来,有人欺负我!”
丰舒被洛冰儿的狠劲吓了一哆嗦,有些想不明白往日只会抹眼泪的?包今天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丰舒声色厉茬的退到门口,扶着门框就朝着走廊里大喊。
刚刚丰舒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楼道内早就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突然见到以往一直哀哀切切的洛冰儿竟然敢拿着菜刀吓唬丰舒,一时间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怎么滴?野鸡没毛炸愣起来了?来来来,我看看夏家的小骚蹄子怎么个欺负人法?”
楼道内人群自主地分开两边,一个穿着呢绒夹克的光头壮汉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丰舒身边,布满了裂痕的手掌抚摸着下巴,满脸淫邪的盯着洛冰儿的身体瞄个不停。
“洛冰儿,一块二可不是个小数目,你都拖了这么久了,我老婆都来几次了?你们想啥呢!今天赶紧还钱!”
洛冰儿皱着眉头盯着出现的壮汉,记忆中这壮汉名叫赖八,是一家小拳馆的教头,附近有名的道上人,谁给钱就帮谁平事的那种,早已经成了恶霸一个。
以前洛冰儿这具身体原主还在的时候,总会被赖八调戏,有好几次差点都被赖八得手了,要不是公安来得快,赖八就得逞了。
如今洛冰儿重生,再看着赖八那目光就觉得很厌恶,想到过往种种更是觉得恶心,有心扇赖八俩嘴巴子,可瞥了瞥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真没那胆量下手。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洛冰儿打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态准备先服个软,眼角余光望见单人床上的夏无悔。
想到今天夏无悔和记忆中完全不搭边的怪异举动,洛冰儿眼珠一转,抚媚地扯开了自己棉袄的领子,想要展现一下美好的身段,骤然间冷风刺骨,冻得洛冰儿一个哆嗦,连忙将棉袄赶紧又裹得严实了几分。
撩拨失败,洛冰儿只能媚眼如丝地冲着赖八勾了勾手指,回头喊夏无痕:“老公你快来,有人欺负你娘子!”
“刺溜~”
赖八何时见过洛冰儿如此抚媚的神态,那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勾搭人,不住咽着口水,想要摸一摸洛冰儿的大馒头,就看见丰舒狠狠的瞪着自己,无奈的耸了耸肩。
“啧啧啧,看见没,我就说着洛冰儿不是什么好人吧?你看那个骚劲!真Tm不要脸!”
“就是就是,一家两口人什么工作都不干,男的天天出去吃喝嫖赌抽,哪来的钱?搞不好就是洛冰儿卖肉的钱!”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
楼道里一群看热闹的中年妇女们望着洛冰儿突然表现出的媚态,眼中满是厌恶,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洛冰儿。
楼道里的一群老汉们则是双眼泛着桃花,思考着自己私藏的那点零花钱,够不够与洛冰儿春宵一度。
屋内,夏无悔皱着眉头盯着洛冰儿,眼神中有着古怪的神色。
夏无悔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以前的洛冰儿可是一个十足的妇道人家,平时跟陌生人说话都会脸红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命留下,或者滚!”
夏无悔抱着肩膀走到了洛冰儿身边,目光中带着沉思之色,看都没看赖八和丰舒一眼。
“诶呦,今天这是咋了,啥野鸡都能装大尾巴狼了哈?今天我就不走了你能把我咋地?我Tm还要当你面睡你媳妇了,你能把我咋地?”
忽然被一个赌鬼甩脸子,身边这么多邻居看热闹呢,这赖八脸上当时就挂不住了,一把推开丰舒,冲进屋内就要强搂洛冰儿。
洛冰儿见到赖八上钩了,故意将肩膀上的棉袄松了松又快速穿上,又冲着赖八勾了勾手,一溜烟躲到夏无悔的身后。
“老公,人家怕怕~~”
洛冰儿躲到夏无悔身后,侧着小脑袋偷看赖八,眨巴着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冲着赖八暗送秋波,那种欲拒还迎的小女人姿态更是让赖八欲罢不能。
赖八此时已经被洛冰儿勾搭得邪火膨胀,见到夏无悔站在原地没动,上去就是一拳,直击夏无悔面门。
“诶呦”“扑通”
楼道内,所有邻居都抱着膀子看好戏,就连丰舒也没阻止赖八,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接近一米九的赖八出拳攻击夏无悔,本应该是西瓜炸裂的场面。
却变成了夏无悔轻飘飘的一脚,壮如蛮牛的赖八竟然被一脚踢得倒飞,撞到楼道内的墙上,吐着白沫,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咕噜,咕噜~”
楼道内响起一片狂咽口水的声音,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一个只知道喝大酒赌博的弱鸡仔是怎么一脚Ko拳术教头赖八的?
“老公好棒耶!”
洛冰儿从夏无悔身后走出,满含深意地瞥了一眼夏无悔,拽下门上的菜刀,点指丰舒:“麻溜的,一张大团结!”
丰舒咽着唾沫望着近在咫尺的生锈菜刀,又瞥了瞥墙角吐着白沫的赖八,身体都哆嗦成一团了,想要求助身后的邻居们,却发现一群邻居已经躲远了,只能哭丧着脸:“我出来没带钱!”
“没带钱啊?来写欠条,就说你欠我一张大团结,一会取回来给我!”
洛冰儿从墙上日历上撕下一张日历纸,随意瞥了瞥上面的日期,就要拿菜刀去割丰舒的手指头,吓得丰舒连忙后退。
丰舒有心咒骂几句,可望着洛冰儿手里的菜刀,只能拉开自己的裤子,从裤衩内扣出一个红布小包,拿出一沓毛票,满脸不舍地递给洛冰儿。
洛冰儿接过一沓毛票抖了抖,也没去数具体多少,手中菜刀点指楼道内一群看热闹的邻居:“还看热闹吗?要不要我请你们进来坐坐?”
嗤笑一声,洛冰儿不再理会丰舒和一群看热闹的邻居,一把甩上了房门,将一沓毛票和菜刀丢到桌子上,目光落到坐在床上打坐的夏无悔身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夏无悔,日子终归要过,家徒四壁,钱从哪来?!”
“我不是夏无悔,你也不是洛冰儿!你是谁?”
夏无悔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将一沓毛票分成两份,自己揣兜里一份,再度回到单人床上,较有兴趣地打量着洛冰儿。
“窝巢,难不成你也是...”
“诶呦哟~”
洛冰儿刚想点破窗棂纸,肚子突然疼得要死,疼得洛冰儿只能蹲在地上,满脸冒着冷汗。
“嘶~该死!这是来大姨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