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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明明平和而温柔,可她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股子不能忽视也不能拒绝的霸道。
“语兮,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样的,显然,你适合更好的,更出色的,最起码,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
很多人都和她表白过。
她从小就长得美,从初中开始,收到的情书都和雪花一样多。
特别是家里出事后,当着她面表白的也不少,有的说可以直接给自己钱养她一家人,有的说能为了自己把命豁出去。
也曾感动过,可感动之后却只觉得难为情。
她并不喜欢他们,也并不想靠谁达到什么目的。
爱情,多美好的东西,它理应是纯粹而圣洁的,不应该沾染一丝一毫的利益和俗念。
她总是会为他们的喜欢表达感激,然后拒绝。
有的人沮丧离开,有的人立刻面露凶狠,而有的人甚至怒气冲冲,破口威胁。
慢慢的,没有人和她表白了,但她在学校的名声却越来越坏了,各种各样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这其中有苏陌的手笔,自然也少不了那些男同学的推波助澜。
于是她就不懂了,他们嘴里的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样子,或者说,他们嘴里的根本就不是喜欢,只不过是征服欲作祟。
满足了征服欲,是不是就和自己的前男友一样,理智的选择比自己条件更好,更有利于他发展的女人。
骨头上好似长出了无数根利刺,轻刺着血管,点点的痛从全身袭来。
她看着他就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
然后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口香糖盒子,那句如果我拒绝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如果白天她还不敢确定他的身份,在鬼山她不得不确定,眼前的男人贵不可言,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权势就像命运,拼尽全力都无法阻挡,可以轻易的把她打入地狱,让她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付之一炬。
想到躺在病床上等着肾源的爸爸,她赌不起。
他看着低着头一脸为难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他人生的第一次告白是以失败告终了,说不难受是骗人的。
但他活了二十六年,最大的人生经验就是忍和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伸出手,大手顺了顺她湿漉漉的头发,温柔道“来,我先给你把头发吹干。”
看他不再纠缠,她的一颗心终于彻底的松弛了下来。
他拉着她走进屋子,关上阳台的门,隔绝了风,屋子瞬间就暖和了不少。
秦语兮看着男人转身去了洗手间,很快就拿出了吹风机,然后插好,坐到床边,帮她吹头发。
透过玻璃,她看着他漂亮的大手,俊朗的面容,认真的眼眸,一颗心又陷了进去。
她迅速地掐了自己一把,把目光收了回来,强迫自己认清现实,可一颗心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轻晃。
果然,美色惑人。
她对他是,他对她又何尝不是?
不过是一场始于本能的游戏,先认真的那个人,注定尸骨无存。
而她,没有任何的退路去赌。
薄锦辰关掉吹风机,看着面前干净、柔软的女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盛夏的傍晚,他坐在一颗玉兰树下,清风吹动着热浪,玉兰花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留下沁人心脾的香气,似是刻到了他的灵魂上,这么多年,经久不散。
他搂过她,躺到床上,手指耐心的顺好她的发,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
秦语兮的目光刚好落在床头柜上的那支表上,表盘是深邃蓝,上面有着繁复的刻度和指针,却一点都不显得乱,反而看起来整齐有规律,又精致。
似乎不再是商品,有了独特的灵魂,变成了艺术品。
恍然间,她想到了这支表的价格,万美金,当初爸爸公司欠银行的债务就是这些。
如果有这些钱,她家的公司是不是就不会破产,妈妈不会跳楼,爸爸也不会生病——
他看她今天的目光无数次的落在那块表上,忍不住问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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