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食堂后厨
马华心不在焉地切着菜。
斜靠着桌子的傻柱，敲了敲搪瓷杯盖子，提醒着马华。
今晚领导聚餐，其他部门的都可以去看电影，他们厨房却是必须要留守，尤其是他何雨柱。
谁叫他是个主厨，烧得菜好，得领导青眼呢。
马华看了下已经切得很细的菜，将之装入了盘子：“师父，您说这阿诗玛是什么意思啊？”
“一大姑娘，长得挺漂亮。”傻柱一脸不耐烦地解释道，解释完还教训：
“你们小伙子不应该看这电影，回头看完了找媳妇，看谁都跟猪八戒它二姨似的。”
“切！”马华嗤了一声：“我不能看，那您也不能看，您也没结婚啊？”
傻柱：“我没结婚怎么了？我什么没见过啊！我就命不好啊！”
“你说，今儿个秦淮如非把她表妹介绍给我，好好的，让许大茂这王八蛋给搅了。”
马华一听，手上刀子一放，气道：“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露天场，把她给找来。”
“得得得！”傻柱连忙喊道，“你去啊！你去倒成，但你这个半道不得跟人聊哧聊哧，这一撩指不定哪儿去了？”
马华一听，忍俊不禁了：“瞧您说的，我能抢师娘吗？”
傻柱：“切你的菜去吧！”
“你也不想想，一个农村姑娘，人都来了，今儿回得去吗？再说电影什么魅力、我什么魅力，人来得了吗？”
“等她看完了，我一回去，不就见着了吗？”
马华：“……还真是。”
电影连他们城里人都稀罕着，更别说那从农村来的姑娘了，肯定不能够错过去啊。
傻柱训完马华，端起了搪瓷杯子，边想边道：“就许大茂那王八崽子，这要是不整治整治他，这晚上直是有点不大睡得着觉了。”
马华：“您啊！治不了他，厂领导都在呢。咱只有听喝的份。”
“师父，您也不是那么没希望。郑凡不是帮您说好话了吗？人家姑娘不定能相信许大茂的话呢。”
“郑凡？”傻柱连脸都皱起来了，眼角的鱼尾纹条条冒出来见世面。
“他会帮我说好话？他与好话搭边吗？他就是个专门插刀的。哪里有他，哪里就能血流成河？”
“他那话是什么用的，是给许大茂扎心的，估计现在许大茂的心上就有好几个大窟窿。”
马华“噗嗤”一声笑了：“师父，您形容得还真形象。”
傻柱：“许大茂那心是被郑凡扎的，跟我可没关系。我不反击，许大茂那孙子还以为我怂了呢。”
“马华，你知道我准备怎么治他吗？”
马华连忙摇头：“不知。”
傻柱得瑟了起来：“那孙子啊！喝酒分三步。第一步，好言好语劝领导。
“第二步，豪言壮语劝自己。”
“第三步……”
马华正得劲儿，猛地就卡住了：“你倒是说啊！”
傻柱：“断片儿啊！”
……
电影放完，已到晚上七点多。
秋冬的天，黑得早，七点多的时间，夜幕已笼罩了整个四九城。
许大茂收拾了要紧的东西，交待个几句，就跟着厂领导们去喝酒应酬了。
而这时，观影的观众们、却还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回不了神来。
“走了。得空了，哥带你去电影院看电影。”郑凡起身，一把抱起了郑丽。
郑丽不好意思地踢了踢腿，而后缩在了郑凡怀中：“哥，我可听说拍婆子才会去看电影，可没听说有哥哥带妹妹去看电影。”
“那是你见识少。”郑凡没好气道。
“不对，拍婆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这种胡话，以后少听。”
郑丽：“哥，我知道了。”
郑凡：“冷不冷？你那新棉衣，过几天才能好，先忍几天。”
“哥，你给我做新棉衣了？”郑丽猛地挺直身子，惊呼道。
郑凡：“当然，我说过的事，自然会做到。”
开出了那么多的棉花，又有着布票，不做衣服，放着做什么？
昨天，他就去供销社将布票，全都换成了布，然后去找车间里相熟的大妈，帮忙做棉衣了。
他们四合院里，秦淮如的手艺挺不错的，而且她家又有着缝纫机，又方便又快速。
要不是恰好遇到棒梗偷鸡的事，他又插了那么几句嘴，倒可以让秦淮如做一下棉衣的，可……现在嘛！他要是敢送棉花过去，他们就敢吞了一半去。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将那衣服放到过年了。”郑丽喃喃自语道。
郑凡：“我觉得挺好的，两件保暖的冬衣，轮着换正好。”
他本来还想多做几件的，就因着怕小丫头惊到了，才只做了那么一件。
郑丽：“哪里好了？你这样子，钱攒得起来吗？没钱，你怎么娶媳妇啊？本来你带着我，别人都不想嫁给你了，你还没钱！”
“你看看那傻柱，就是带着何雨水这个妹妹，平常又将钱乱花，到了这把年纪还在求这人介绍对象、求那人介绍对象。我可不想你这样。”
郑凡：？？？？？
这是妹妹该说的话吗？这不是应该老妈说的话吗？
原以为这没爹没妈的，不用再应付别人的催婚了，没想到……六岁妹妹竟然也能催婚，还操心起他的婚事来了。
“小丽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哥我可不是那傻柱，而且你哥的眼光高着呢，没有电影里阿诗玛那样好看的，不要。”
郑丽：“惨了！那你更不好娶了。哥，你要是打光棍怎么办？我怎么跟爹交代啊？”
郑凡：“……闭嘴。”
郑丽嘴巴一扁，鼻子一红，但却是坚强地忍住了，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
哥不会攒钱，她帮哥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