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天要走的时候，崔英叫住了他。

    “崔老师，有什么事吗？”林天疑惑问道。

    王晴霞还以为崔英是有什么线索提供，或者什么问题呢。

    “林警官，胡秀儿没事吧？”

    他还以为崔老师能从那个女同学刘静那里知道呢。

    “这事情……我长话短说。”

    “她和家里有矛盾……这件事是一个意外，但父母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啊……”崔英震惊不已。

    原来胡秀儿已经和家里闹成这个样子，居然酿成悲剧。

    “崔老师，我们先走了。”

    “哦。”

    听完事情原委，崔老师心情低落。

    这事情发生在她的班里，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没有教好学生。

    也是她人生以来，教书以来发生最重大的事件。

    而且就在自己班，就在自己身边。

    以后看到那个空的座位，崔英或多或少会触景伤情。

    和霞姐在车上聊了一会，两人来到教育局。

    六中的事情，教育局的人也听说了，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两位警察同志，这是你们要的资料，15年前施工方的合同。”

    林天把文件拿过来，只是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就合上了。

    “窦科长，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林天问道。

    “我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此次青州市第六中学操场扩建的提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前就有这个提议。”窦科长道。

    “那三年内，学校有没有说不要，或者直接拒绝呢？”

    “这……”窦科长有些犹豫。

    “您实话实说，就我们三人知道，不会传到其他人耳朵里。”

    对方顾虑什么，林天自然知道。

    一个圈子内的人，人情、面子跑不了。

    “这个提议经过多次商议之后才在今年落实下来，中间是有人反对，也不能说反对吧。”

    “你就直接说谁。”林天不耐烦，他讨厌这些官场上的东西。

    王晴霞道：“应该有教育部的，应该也有马校长的吧？”

    “是，两边都有。

    马校长……是有拒绝过，他认为没有必要花这个钱，

    他是希望把钱花在教材方面，比较朴实。”

    “拒绝过几次？”林天问道。

    “几次是不记得了，至少有三四次吧，三个月前还请我们喝酒，希望把这笔钱用来买学校的设备。”

    王晴霞看向林天。

    她心里一惊，好像被林天猜中了。

    “我没有问题了，打扰窦科长。”

    ……

    离开教育部，林天马上联系当年的施工方，确认了共有12名工人参与到了操场建工。

    林天一一把这些人记下在本子上，然后询问这些人在哪里。

    有六个人还在青州市干活。

    三人很早就没干。

    有三个人回老家。

    工作难度加大，林天和王晴霞马上到九平区的建筑工地找那六个工人。

    警察到来，这是大事。

    负责人早早就把六个工人叫到办公室。

    “侯经理，警察叫我们几个干嘛呢？”

    “我哪知道，人家没说清楚，听上面领导说是这事情和15年前建青州六中有关系，我当时是没在，你们六个老师傅有在。”

    侯经理说完，问话的人脸色一变。

    “老刘，你怎么了？”侯经理奇怪刘福贵突然变化的脸色。

    “没什么，我可没有偷工减料。”

    大家没有把刘福贵的话当一回事，做工一贯如此，大偷工减料，谁敢呢。

    再说这种事情和他们工人没什么关系。

    刘福贵有点焦虑，自己要不要说肚子疼跑路？

    不行，不能这样做。

    15年前的事情，谁知道呢。

    再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应该能蒙混过关。

    林天和王晴霞赶到这里，有人把他们接了进去。

    第一眼，林天看向铁皮房内的七个人。

    大家以为他是和侯经理打招呼，其实不然。

    当他靠近一人的时候。

    【他是帮凶】

    “两位警察同志好。”侯经理非常客气和林天握手。

    林天道：“侯经理，你让所有人出去，你也出去，我们要一个个问话。”

    “他先来吧。”林天随意指了一个人，不是帮凶。

    “好的。”

    侯经理犹豫了两秒就同意，首先你要配合警察。

    又不是什么不合理要求。

    不知道林天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王晴霞没有说什么。

    两人坐侯经理的桌子前面，林天让王晴霞坐里面，自己坐旁边。

    第一个工人师傅进来，有点紧张。

    王晴霞道：“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

    “15年前，青州第六中学……”林天做着笔录。

    这位工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问完这个工人，林天把对方送出去，发现帮凶还在，警告大家不要交头接耳，又叫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要让帮凶紧张。

    这叫欲擒故纵。

    等前面五个无关工人问完，帮凶还在，刘福贵亦步亦趋跟着警察走进铁皮办公室。

    “坐。”

    和前面五人一样，刘福贵坐在桌子面前的椅子上，对面是王晴霞，而林天在桌子的侧面。

    “叫什么名字？”林天开始问话。

    “刘福贵。”

    “哪里人？”

    “龙海的。”

    和唐翰来自同一个地方，王晴霞心里想到。

    “几岁？”

    “39。”

    紧凑连续的三个问题问完，林天没有给对方放松的机会。

    “为什么有人说15年前，你在青州六中的行为可疑？”

    “没有呀，哪个王八蛋说的？”刘福贵激动道。

    王晴霞惊异林天为什么问这人的问题和之前的不一样。

    同时也惊讶对方的激动，但这不能说明对方就是嫌疑人。

    叩叩！

    林天敲了两下桌子，警告道：“不要说脏话。”

    “马校长，你认识吧？”

    “不认识…认识…哦，你说六中的校长呀，知道。”

    “认识就说认识，不认识就说不认识，不要变来变去。”

    “是，是，太久了，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你知不知道马校长已经被抓了？”

    王晴霞一脸问号，同时有点紧张，林天也太敢问了，还好是她在。

    “啊！不知道。”刘福贵脸已经红了，很紧张，摇了几下头。

    但这个工人的反应……为什么又这么紧张？

    让王晴霞再次疑惑，心里的怀疑更重。

    “尸体是男的是女的？”

    “我不知道男的女的，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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