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波动过去,欧志强摇了摇头。
“没事儿,就是喊你一声。”
等许大茂不解的转头,欧志强一个踉跄扶住了墙。
他的精神力刚才一瞬间就被消耗了个精光。
这个魔术(法)?—催眠,
能悄无声息的对智慧生物催眠,将一个想法或指令植入被催眠者的脑海。
植入的指令或者想法与被催眠者原本的思维差别越大,施术者消耗的精神力就越多。
欧志强在许大茂脑海里植入的想法很简单。
最近三天两头的被打,现在又有了傻柱赔偿的一大笔钱。
许大茂决定明天去医院做一次彻彻底底的全面检查。
欧志强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笑了笑,扶着墙回了自己家,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起床,欧志强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自从他获得了野性赠礼之后,还是头一次有这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看来催眠这种能够直接控制他人的超强技能对精神力的损耗真的很大。
他收拾一下,出门吃早餐。
路过前院大门的时候,三-大爷还是像往常一样,正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擦着他那辆宝贝自行车呢。
“三-大爷早上好啊。”
欧志强想起自己还有张凤凰十八型的自行车票呢。
快要过年了,干脆抽空去把车买了,就当自己的新年礼物了。
“志强啊,早上好。”
“三-大爷,你家解放在几车间?”
“三车间,怎么了?”
“我手头现在有个新机器操作员的名额,不需要什么技术,培训个半天就能上岗。工资按三级工算。”
“你要不问问解放,愿不愿意干这活。”
“真的?”阎阜贵一激动,手上的宝贝自行车都推倒了。
他顾不得去扶,惊喜的站起来,急匆匆的就往家里跑。
“解放,赶紧出来,快点。”
阎解放睡眼惺忪,嘴里啃着半拉窝头,推门出来:
“干啥呀,还在吃早饭呢。”
“就知道吃,跟我来,有好事儿。”
阎阜贵扯着阎解放来到了大院门口,欧志强把事情一讲。
阎解放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他夏天刚从学校出来,在轧钢厂找了个活干。
当然不是什么好活,临时工,没有编制的那种。
工资只有十几块,在厂里还要被正式工呼来喝去。
如今一听不但能转正,还能拿三级工资,高兴地恨不得跪地上给欧志强磕一个。
“行了,既然你没意见,中午吃过饭上第二车间来找我。”
“谢谢,强哥,以后你就就是我亲大哥。”
阎解放千恩万谢,欧志强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等到吃完了早餐,上班路上欧志强才回过味来,好家伙,阎解放这是帮他爹占便宜来了。
到了轧钢厂,欧志强汇合了杨厂长,郭李两位师傅,以及两位师傅从徒弟里选拔出来的技术骨干,正式成立了攻坚小组。
杨厂长对组员们发表了讲话,鼓励大家努力工作,积极进取。踏足实地的同时还要勇于创新,在本次技术革新和设备升级中,贡献自己的力量。
攻坚组组长欧志强向组员们阐述了本次技术革新和设备升级的基本目标。
并且分发了详尽的时间表,嘱咐大家从现在开始,将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为国家的工业化建设发光发热。
等到成立仪式结束,杨厂长又带着欧志强和各车间主任开了一个碰头会。
将欧志强介绍给了各车间的车间主任,确保在必要的时候欧志强可以通过他们抽调人员支援攻坚组的工作。
欧志强两辈子还是头一回当领导,这才知道为什么领导们的会总是那么多。
原来仅仅是一个车间的小型工程的开展,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就给人千头万绪,繁杂无比的感觉。
不开会将事情多方面的了解,梳理,真的是很难保证事情能够顺利进行。
就这样,作为攻坚小组的组长,欧志强一上午连车间都没有去过一次,光开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欧志强和厂长提了一下阎解放的事,杨厂长让他直接带阎解放去办入职就可以了,这本就是他们定好的事情。
阎解放颤抖着在轧钢厂的入职手续上签好了字,走出来的时候说话都带着颤音。
“强哥,你就是我……”
“打住,好家伙差点又被占了便宜。”欧志强哭笑不得。
“解放,从今天开始,你就在第二车间负责操作新机器。”
“上班的时候,多听,多看。我最近正在第二车间搞一个新工程,我不在车间的时候你多留意,有什么情况记得向我汇报,明白吗?”
“当然。”阎解放点头:
“我这工作可是强哥给我找的,我肯定得向着强哥。”
“要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给强哥。”
“很好。”
欧志强满意的点头。
轧钢厂不是杨厂长的一言堂,第二车间也有不少人是李副厂长的麾下。
李副厂长对厂长的位置虎视眈眈,多方钻营。
欧志强相信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杨厂长和自己搞的技术革新和设备升级计划顺利完成。
所以在车间里安插阎解放这么个眼线十分必要。
欧志强回到了新分配的办公室,捧着茶杯苦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穿越到了几十年前,倒是无师自通,也开始耍起了手段。
摇摇头,拿出纸笔,对着上面的机床数据,根据最新测量的结果,一个数据一个数据的核对起来。
同时还要根据设备升级的要求,推敲每一个需要改动的地方的数据。
机床是一个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
每一处配件或者床体上微小的改动都意味着其他地方都会有相应的变动。
这些改动后的数据计算起来更是复杂,这年头没有计算机,欧志强只能自己一个数据一个数据的推敲。
整整一个下午,欧志强都陷在数据的攻击中,挣扎求生。
当下班的铃声响起,欧志强扔下手上的钢笔,有点后悔。
“果然,要向上爬真是不容易。我当初是不是应该直接躺平,做个咸鱼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