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李泽现在重点要思考的问题。
如果，能在短时间内搞清楚的话，或许能立即锁定嫌疑人的身份。
哥罗芳，乃管制类药剂。
当然，并不是绝对禁止购买。
需要满足三点。
第一：少量。
第二：实名登记。
第三：说明用途。
这三点需要同时满足，才能购买。
但，不论哪一点，对凶手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少量？
连杀四人，并且还是以注射的方式，那可是需要大量的哥罗芳。
实名登记？
那还不如杀完人，直接到警局自首来的痛快。
说明用途？
怎么说明，杀人吗？
“吴康，关于这一点，你查的如何。”
李泽看向吴康，开口询问。
卷宗里，并没有记载。
想来，应该是调查无果。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起码要知道，对方目前调查到哪一步了。
对于这件事，吴康沉默了一会，道：“队长，到目前为止，还在查。”
身为刑警副队长，他虽然能力不如李泽，但办案常识还是有的。
死者体内存在哥罗芳，而哥罗芳又是管制药剂，当然要查来源。
毕竟能用到哥罗芳的行业，并不多。
购买的人，也很少。
只要查，很快就能得到结果。
但是他派人走遍了全市所有的药剂店，没有任何收获。
每个购买哥罗芳的人，没有一人和四名死者相识。
并且，用途也很正规，毫无问题。
而网络，目前并没有发现哥罗芳贩卖。
那可是违法的。
闻言，李泽追问道：“你确定，毫无遗漏吗？”
吴康直起身体，点头道：“只要登记在册的药剂店，绝对没有遗漏。”
李泽盯着看了一会，看得后者有些发毛。
半响后，他轻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嫌疑人范围，恐怕又要缩小了。”
“哥罗芳这玩意，能轻易获得的人，可不多啊……”
吴康眨眨眼，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皱起眉头，但没有立即说话。
此时，付晓君开口：“化工厂，医院，甚至理工大学，应该都有。”
“想偷取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李泽点点头，道：“没错，凶手不会这么傻，会真的去店里买，只是排除一种可能罢了。”
“既然吴康筛查了名单，那么凶手获得哥罗芳的途径，只有两种。”
“两种？”
付晓君心中一动。
除了偷盗，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李泽继续道：“第一，偷。”
“第二的话……”
“自己制造。”
最后四个字，令付晓君恍然。
差点忘了这一茬。
虽然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也并不是完全毫无可能。
“如果是偷……”
李泽默念一句，回头看向大屏幕。
“童轩，调一下全市化工厂和各大医院地址，还有各综合性大学。”
查案，是个复杂的过程，必须循序渐进。
怕麻烦，是无法成为一名合格刑警的。
“好。”
坐位上，童轩点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
很快，整个地图发生变化。
各个圈点，同时亮起。
李泽扫了一眼，忍不住轻吸一口气。
太多了。
一个一个去查的话，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令人满意的收获。
如果能找到某个人，和某个地点有联系的话……
想到这里，他回身道：“扩大调查范围。”
“调查对象不局限于死者的亲朋好友。”
“只要是认识的，见过的，有交集的，都在调查之列。”
“重点，是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女性。”
“只要发现可疑人员，先确定不在场证明，要仔细，防止被假象钻了空子！”
现如今，能伪造不在场证明的方法，可是太多了。
科技的发展，给刑侦技术带来了质的突破。
同时，也给犯罪手段，带来了新的格局。
众人齐齐点头：“是！队长！”
李泽看向宋诗柔，道：“诗柔，辛苦一下，进行全面尸检，看看是否能有新的线索。”
宋晓柔：“放心吧队长，包在我身上。”
几条命令下完，李泽陷入沉吟。
至于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会议室内，安静下来。
此刻，一直在皱眉的吴康，仿佛在走神。
眼神随着李泽所说内容，越睁越大。
轻易获得哥罗芳？
偷盗？
伪造不在场证明？
女性？
迁居本地？
几条线索闪过脑海，吴康当即怪叫一声。
“啊！！！”
这一嗓子极为突然，冷不丁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就连正在沉思的李泽，亦是抬头，狐疑的看向吴康。
距离最近的付晓君，受影响最大。
她当即怒声道：“吴康！！你神经病啊？！”
吴康猛地站起身，道：“我想到了一个重大嫌疑人！！”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