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琮凛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时绾坐在床头看手机。
傅琮凛把手机放床头柜上,垂眸看了眼时绾,“不是说最后一局打完就不玩了?”
时绾头也不抬:“只说不打游戏,没说不玩手机。”
男人没说话。
时绾抬眼瞥了他一下,轻轻笑出声:“干嘛这么看着我。”
皱眉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了似的。
时绾把后背的枕头往上挪了挪,让自己坐得舒服点,没太所谓道:“你这么紧张有什么用,它现在连鼻子眼睛都没有,连胎儿都算不上,你别这么在意行不行?”
搞得时绾自己都有些神经紧绷。
傅琮凛抿着唇,眉眼往下压了压,不乐意她这话,“不在意你在意谁?”
心里补充了句没心没肺,傅琮凛不大舒服,单膝跪在床上,勾着时绾的下巴,重重贴着她柔软的唇吻下去,磨了磨又咬。
他刚刮了胡茬,靠近时带有一种清冽的须后水气息,时绾闭着眼让他亲,手伸出来摸了摸他的下巴,指尖有点酥酥的麻,避开了些,“你是不是没刮干净?”
傅琮凛拥回她继续亲,咬着她的下唇模糊道:“刮那么干净做什么。”
时绾的手往下滑,贴着他的下颔线动了动,能感觉到那处吞咽时的起伏,皮肤温热,时绾摸了下他的喉结。
猛地被傅琮凛截住手,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干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于滚烫又危险,时绾往后仰了仰头,耳根微红,“我干什么了,随便摸摸而已。”
傅琮凛扣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别乱撩。”
时绾不服气,“怎么就撩了?小气,连摸都不准摸。”
傅琮凛盯着她的脸,凝视了几秒,蓦地笑起来,“你现在招我,负得起责任吗?”
也不是什么清纯懵懂的无知少女了,时绾怎么可能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躲避似不去看他。
傅琮凛抓过她的手。
时绾僵着没动。
男人施力,时绾往前扑了下撞上他的胸口,“烦不烦……”
话徒然消声。
时绾像是触电了似的,猛地抽回手,飞快地看了眼傅琮凛,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眼,顿时面如熟虾,时绾连忙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团。
“你出来,我让你摸。”傅琮凛顺势坐下去,拍了拍那团。
时绾埋在被褥里,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手上的触感还很明显,她闭了闭眼,暗骂了句臭不要脸,不搭理他。
“胆儿这么小,又不是没见过。”
时绾捂着耳朵不听,背对着他。
看着那团越抱越紧,怕把人憋坏,傅琮凛抬手蹭了蹭鼻梁,“我跟你说件事情。”
时绾怕他诓骗自己,没上当,“什么事情?”
傅琮凛试着拽了下被角,时绾大力拉扯着,“待在里面你不闷吗?”
安静了两秒,才听见她的回答:“不闷。”
不闷才怪。
傅琮凛无声勾了勾唇,手伸过去,猛然一把将时绾连着被褥抄起来,放在自己身上。
“你在做什么——”
时绾一阵天旋地转,手忙脚乱的挣开被褥,抬头才发现自己趴在傅琮凛身上,她从被褥里探出个脑袋,看着傅琮凛的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他的半张脸。
“我明天要去见个人。”
“谁啊?”
时绾愣了下,傅琮凛将她头顶的被褥掀开,兜着她的屁股往上送了送,让她离自己近点。
“相亲对象。”
说完就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时绾怔愣了几秒,“哦。”
她手压在他的胸膛,能感觉到那里的震动,稍微曲了曲指尖。
“你怎么不问?”
时绾想到刚才他接的那个段素华的电话,“你妈妈给你介绍的?”
“嗯。”
时绾想从他身上下来,傅琮凛箍着没让。
他看着她,“就没什么想说的?”
时绾脸上没什么情绪,动也动不了,干脆不再继续折腾,反正被压的也不是她,直接把脸贴在他胸口,“我能说什么,你去就去呗,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把你绑着不成。”
再说了,是他自己答应的明天要去相亲,现在又来问她,干什么,想看她会不会吃醋吗。
他越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时绾越不会如他的意。
傅琮凛看不见她的脸,只看着她的头顶,听见她声音里带了几分随性没所谓,脸色稍沉,又有几分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琮凛知道时绾清楚他在想什么,可她就是不随他愿。
也没强迫她,男人淡声道:“虽说是相亲,也只是去见个面,把话说清楚,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多想。”
时绾听着他的解释,抓着他的浴袍轻轻拉扯,把玩着他的腰带,“我能想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说。”
傅琮凛见她这态度就隐隐有些来气。
他听到段素华说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可那头哭哭啼啼,俨然有一哭二闹的趋势,傅琮凛拗不过段素华,只冷声答应见个面。
段素华瞬时破涕为笑,“好好好!只要见个面就行!妈妈好不容易帮你约的人,你要是不去,岂不是打妈妈的脸,还丢我们傅家的面儿……”
傅琮凛没太大耐性听段素华多说,要挂断电话。
段素华见目的达成,也没接着纠缠。
男人的体温本来就高些,时绾背上还压了一床被子,待久了就有点热,她挣着从傅琮凛的身上下来。
收腿时不小心碰到他,眼皮猛然一跳。
男人也看过来,深眸微敛,很是沉寂。
时绾迟疑的咬了咬唇,“要不要…去趟浴室?”
傅琮凛眉目不动,神情淡漠:“去浴室做什么。”
时绾蹙眉想了下措辞,“冷静一下?”
眼见男人脸色有些耐人寻味。
时绾不动声色地重新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躺着露出一张白皙姣好的脸,试探说:“可能,憋久了不太好。”
“你还懂这个?”男人稍挑眉。
时绾含糊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说完又顿了顿,掀起眼皮子瞄了他身下一眼,“你是不是那啥太旺盛了?”
“嗯?”
时绾嘀咕:“不是说到了一定年龄,就会下降么……”
“什么?”
看着他有点危险的神情,时绾的头甩得像拨浪鼓:“没什么!”
话落就把自己蒙了个全。
旁边有些动静,过了会儿,时绾又揭了被子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心脏怦怦跳。
刚一喘了口,呼吸猛地一滞。
傅琮凛支愣着一只手,撑着脸颊歪头看着她,见她的脸有些红,抬手撩了撩她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不要担心,就算再过几十年,我也能把你收拾得欲仙欲死。”
时绾憋了憋,憋出两个字:“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