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琮凛绯闻这件事,赵闲也知道,还问了他。
实际他已经不胜其烦,若是他要知道会被拍到传上网,甚至各种恶意编排,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答应段素华的提议。
尤其时绾是怀孕的当口,虽然已经跟她事先说过,事后也解释清楚,可依着时绾那性子,指不定暗戳戳的记了仇。
“没有的事,那人就是江洁,我是有多不堪,能对身边的人下手。”
这话若是以前的傅琮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因为显得太过于吝啬狭隘。
赵闲被他突如其来不耐烦又冷硬的语气惊得一愣一愣的。
也不好再调侃消遣,转而提及另一件事,“周六那天天气不错,三哥你有空吗,魏行洲他们约了出去打高尔夫。”
傅琮凛看了后面的安排的行程,沉吟:“有空。”
时绾这么一直待在家傅琮凛也怕她闷,出去玩玩放松心情也是好的。
果然下一秒赵闲就道:“好嘞,你把三嫂也叫上。”
“嗯。”
等了几秒,赵闲也没挂电话,傅琮凛眉头一蹙,“你还有事?”
那头赵闲笑了下,语气有点虚,“三哥,要不您帮我也约一下荣溪。”
“……”
傅琮凛拉着脸警告:“公私分明懂不懂,你觉得我可能约一个职员因私出行吗。”
当然能感觉到他沉下去的语气,赵闲倒也没退缩,笑了笑,“三哥,你之前在我这里咨询感情问题的时候,我可没说不帮啊。”
“你威胁我?”
赵闲忙道:“不敢不敢。”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听上去有些无奈又发自真心:“三哥,我是真的想跟她试一试,可惜她就是个木头啊。”
傅琮凛冷笑:“只是试一试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荣溪是他公司的人,事业能力强,头脑聪明,又在重要部门身居要职,赵闲也是远山的常客,逢人便称他一句“赵总”,若是被他搅混了水,远山该如何善后。
赵闲正色道:“你只管约,其他后果我都自己担着。”
傅琮凛沉默几秒,冷声提醒道:“最好别给我惹乱子。”
赵闲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松口了,自己也松了口气,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之前他找去了荣溪的家,没见到人,转头再去,好家伙,直接搬走了,藏得严严实实。
好歹他赵闲也是江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有那么让人见不得面吗,赵闲一边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当着公司里,那女人一板一眼的,他倒是不敢拿她怎么样,其他时候,躲得飞快,加上他也不是有那么多空围着一个女人打转,便搁置了下来。
如今就只能从傅琮凛这边下手了。
其实赵闲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看上了荣溪。
那女人冷情冷意的,软硬都行不通。
可能是越得不到的越是骚动,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他赵闲就还不信了,当真有女人能无视他的魅力,视若无睹。
挂了电话,赵闲脸上挂着喜不自禁的笑意。
魏行洲不知从哪儿摸出来,见他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恶寒的抖了抖肩,“骚死了,也不怕把腰骚断。”
赵闲笑容顿时一收,阴着脸讽刺:“没你骚,明天就带你去看肾内科。”
魏行洲反应了一瞬,直接脸一板,“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闲似笑非笑,“字面意思。”
说完就走。
魏行洲在原地站了两秒,突然朝墙面踹了一脚,再过了两秒,眼角抽了抽,抱着膝盖一跳一跳的,嘴里还哼唧低骂着,“狗男人,祝你单身一辈子!”
……
晚上回去的时候傅琮凛和时绾说起要去打高尔夫的事情。
时绾犹豫了下,“我也去?”
傅琮凛神情淡然,“你不想去吗。”
时绾只是觉得打高尔夫肯定是男人多的场面,她去会不会不太方便。
傅琮凛也俨然看出了她的想法,没什么情绪道:“别想太多,也不全是男人。”
时绾眼神动了动,“还有哪些?”
傅琮凛稍微一想,魏行洲约的场,该是有他那些花花草草,荣溪也在,赵云姒喜欢缠着他哥,指不定也会去,其他人不定数,但总归是有时绾认识的,“具体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若是闲得无聊,就待在我身边,我教你打高尔夫。”
说着他捧着她的脸瞧了瞧,太白皙了,“该出去多晒晒太阳。”
又垂眸扫了眼她看不出什么一如既往平坦的小腹,“让他快点长大。”
时绾因为他这一句话被逗笑,“又不是植物,还晒太阳长大。”
傅琮凛也笑,手伸下去摸了摸,“是不是有六周了?”
“嗯,后天去医院做超声检查。”
“我陪你?”
时绾仰头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没说话。
傅琮凛也抬眸,对上她很温和的眉眼,“嗯?”
时绾扬唇,“好。”
傅琮凛正想问她看没看到网上的传闻,就见时绾脸色突地一变。
一把推开了他。
傅琮凛心里一紧,下意识出声:“小心点。”
时绾捂着嘴往浴室里跑,胃里在翻江倒海,难受阵阵的涌上来。
她蹲在马桶边,吐了半天眼睛都憋红了,好不容易缓了会儿,又开始发作,鼻头发酸,再吐不出什么,抬手一抹,脸颊全是湿漉漉的。
傅琮凛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抽了马桶扶着她站起来,不断的轻拍着她的背,看她一脸色惨白,男人眉心皱得紧紧的。
“好些了吗?”
其实时绾已经有些习惯了,但难受也是真的。
时绾接过他的水漱口,说话时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没事了。”
傅琮凛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时绾笑了笑,眼里还带着泪花。
嗓音模糊道:“干嘛,孕妇都这样,你嫌弃了?”
“不是。”
他只是想到之前时绾跟他说的话,刚得知自己怀孕时,说的那一段为自己发声又指责他的话。
胸口不由得沉闷起来。
时绾知道他马后炮,哼了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把水杯重新塞他手里,自己转身去洗脸。
过了会儿男人从身后抱住她,大掌隔着睡裙落在她的小腹上,“就这一次。”
时绾闭上眼,用面巾擦脸,“什么就这一次?”
“以后都不生了。”
时绾觉得好笑,把面巾揉成团,侧身扔他身上,“还指着我给你生好几个?脸这么大呢。”
顿了顿,她挣开他,蹙起秀气的眉,眼神幽怨,“你是不是回来的时候给自己消毒了?”
傅琮凛接下她用过的面巾,“擦了手。”
“以后你弄干净了再靠近我,消毒水的味道我闻着不舒服。”
之前她就闻到了,一直忍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傅琮凛离了她远些,皱眉道:“你先出去,我现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