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看到这,暗暗一咬牙,当即转过身子看着龙椅上的朱权,苦笑不已道:
“够了十七叔,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要朕的江山吗?”
朱权双眼微眯,冷冷的盯着朱允炆道:
“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十七叔,你之所以对黄子澄这样,不就是冲着朕来的吗?”
朱允炆大手一挥,恨恨的看着朱权道:
“行,朕输了,你赢了,放过黄子澄,朕将大位给你,总行了吧?”
“皇上不可啊!”
黄子澄面色一怔,额间冷汗直冒,飞快摆着手道。
朱鉴却是眸光一闪,但当他转头看向自家王爷时,却惊讶的发现朱权的脸上并无半点喜意。
“允炆,你说的不错,你十七叔我是想要大位。”
望着殿下的朱允炆,朱权也不客气,直接一点头,但说到这话锋却陡然一转:
“但你十二叔一家人的仇,本王也要报,这是两码事。”
“行了朱权,别再演了。”
朱允炆大手一摆,压根不信朱权所说,直接冷笑道:
“十二叔跟你又不是同母兄弟,你们俩以前玩的也不咋地,犯得着为他这样吗?”
“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本王的哥哥。”
说到这,不等朱允炆再放厥词,朱权当即面色一沉,指着朱允炆骂道:
“更是你的亲叔叔,他体内流的血,跟我们是一样的啊!”
“可你这个畜生却干了什么?为了一个黄子澄,连大位都能舍,究竟他是你爹?还是我大哥是你爹?”
“父皇将大位传给你,真他妈瞎了眼!”
朱允炆被骂的满面羞红,怒火攻心,指着龙椅上的朱权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可朱权的声音却已经再度响彻奉天殿: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黄子澄给本王拉下去,给我慢慢的剐!”
“形场就设在承天门下,让这满朝文武和这殿下的畜生亲眼看着,把黄子澄的家人也给本王带来,听不到他的惨叫声,老子先斩了你们!”
“是!!!”
押着黄子澄的两个士兵闻言,浑身冷汗哗哗直落,朝着朱权单膝跪地一拱手,便使出全身力气将黄子澄拉出殿外,眼中早已凶光毕露。
“不!!!”
黄子澄悲愤的嘶吼着,语气中充满了恐惧,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宁王朱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住手!!!”
朱允炆见状,脸色早已惨白无比,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家十七叔说的都是真的!
“噗通”一声响,朱允炆双膝跪地,朝着朱权连连磕头道:
“十七叔我错了,你饶了老师吧!”
朱权看都不看朱允炆,直接背过身子,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一旁的朱鉴看到这,赶忙朝着殿外怒吼道:
“门外的人都死绝了吗?还愣着干嘛?快把这昏君拉出去!”
朱鉴话音刚落,殿外便又跑进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抓着朱允炆。
“滚开,别碰朕!”
朱允炆像只受惊的兔子拼命挣扎着,对两士兵一阵拳打脚踢,又抓又咬。
两士兵也不敢还手,只能小心拖拽着朱允炆的身子,要是换成旁人,他们自是不会惯着,早他妈一巴掌扇了过去。
可面前的朱允炆,却是自家王爷的亲侄子,朱权不发话,他们不敢动粗。
但就在这时,只听得“咣当”一声响,朱权一脚踹翻龙书案,转过身子指着两士兵道:
“放肆,此乃我大明正统继位之君,你们怎敢拖拽?”
“扔出去!!!”
两士兵面色一怔,听到朱权前半句话内心还猛然一沉,后半句话却直接飞起。
得嘞!
两士兵相视一望,直接将朱允炆扛着肩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十七叔,你不能让他们这样对朕啊!”
朱允炆眼中的瞳孔缩成针尖状,他那孱弱的身子哪能较得过两士兵的劲儿?
朱权麾下的朵颜三卫骑兵,哪个不是久经沙场,骁勇善战之辈?
“走你!”
朱允炆正向朱权疯狂求饶时,两士兵已经扛着他来到奉天殿的阶梯上,相视一望,直接用力向上一抛。
“咔嚓”一声巨响,朱允炆的身子重重的砸在阶梯上,肋骨断了一根,伴着汉白玉的阶梯“咕噜噜”向下滚去,等到停下时,肋骨又断了一根。
“来人……来人啊!”
朱允炆趴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上下剧痛无比,根本动弹不得,望着奉天殿的满朝文武,一众宫女太监,缓缓一招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搀扶,所有人全都低头瞅着大地,就跟看不到朱允炆一般。
也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声传来!
“啊!!!”
趴在地上的朱允炆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全身不着寸缕的黄子澄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但绑他的物件却不是粗绳,而是一张渔网。
渔网勒的很紧,使得黄子澄浑身上下的皮肉被压出了凹凸状,而将他押出殿外的两个士兵,正手拿两把沾满海盐的小刀,一左一右,顺着他的两只手,从肩膀一刀接着一刀的往下割去。
薄如蝉翼,刀工甚妙,若是放在太阳底下,嘿,都能透着光!
而整座刑场,也早已鲜血直流,汹涌如注。
“老师!!!”
朱允炆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如遭雷击之下,最终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