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娄晓娥回来了,从怀里拿出了一瓶好酒,将手里的一个用报纸包成的东西递给了许大茂。
“我回来的时候见老杨家拿着十来个鸡蛋去了方子杰家。”
娄晓娥道。
许大茂一听直拍大腿,道:
“坏了,还是让别人走到前面了,你看到没有?我可以打包票,现在院里不少住户都在想着巴结方子杰一家呢,赶紧给我。”
拎着卤肉拿着好酒,许大茂想了想,将酒瓶揣进了怀里,结果走到门口想了一会儿又把酒瓶子拿出来了,就那么拎在手里打开了门。
娄晓娥赶忙道:
“酒瓶藏起来,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许大茂笑道:
“我就是要让别人看到,其实这顿酒能不能喝我不关心,我关心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许大茂是能和方子杰喝酒的人,到时候谁看到我不得老实一点儿?”
娄晓娥想了下,道:
“也对。”
“所以啊,办事是需要脑子的,我过去了。”
傻柱的房间里面,他的妹妹何雨水正在给他擦药酒。
当傻柱脱掉上衣的时候,何雨水吓一跳。
就见傻柱的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跟被牛群给踩了一样。
“哥,你这伤的也太严重了,去医院看看吧。”
“去什么医院,都是皮外伤,抹点药酒化化瘀就可以了。”
“能行吗?你看看这全都是伤,那方子杰也真是的,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嘶~~轻点。”
“轻点药效进不去,你忍着点。”
“嘶哈~方子杰个狗货,也不知道他丫的今天发什么颠,怎么突然就变好了呢?”
“哥,我觉得吧,以前大家对张萱母女确实太过分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谁见了都伸手打两巴掌,尤其是棒梗兄妹几个,你都不知道,有一次我见他们兄妹把方晴堵在角落里面拳打脚踢,小丫头连一声都不敢吭。”
“你懂什么?小孩子打打闹闹多正常啊?再说了,小孩子打打皮实。”
“切,就你一直护着他们,今天要不是他们,你能受这么重的伤?”
“你还有完没完了?行了,不让你给我抹药了。”
何雨水也是来气,将药酒往桌子上一放,扭头就走。
“不让抹就不抹。”
她打开门,一只脚都跨出门槛了,突然不动了,片刻后赶忙回身道:
“哥,你快点来看看。”
傻柱一边自己搓着药酒,一边问道:
“怎么了?”
“你快点来看看啊,怎么好多人拿着东西往方子杰家去?”
“什么?”
傻柱一愣,赶忙来到门口看了一下,就见院子里的街坊邻居有七八个手里都拿着东西去了方子杰家。
突然,一个更加熟悉的人出现。
“许大茂?这货竟然还拿着酒过去了?他能和方子杰喝上酒?他俩的关系有这么铁吗?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一头雾水。
“哥,你看到没有?虽然方子杰今天在全院大会上将你们打了一顿,但在这些人眼中错的不是人家方子杰,而是你们,这是拿着东西巴结去了,你啊,在院里的威信是彻底下降了。”
傻柱哼了一声,道:
“一群没眼光的东西,老子早晚要把方子杰干倒。”
他正嘀咕呢,何雨水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指着外面,见鬼了一样的惊呼道:
“哥,你快看,是三大爷,他他......手拎着的是鸡蛋?我的天,怎么这么多?他不是一点儿东西都能算计半天吗?这是怎么了?”
傻柱也懵逼了。
别人去方子杰家他觉得能理解,毕竟方子杰今天表现的确实很厉害,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和一个强大的人做朋友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可三大爷去方子杰家他就有点搞不懂了,而且还拿了那么多鸡蛋。
这凭什么啊?
别说方子杰在大会上怼你了,他连你的几个儿子都给打的满地找牙啊,你应该恨他才对,这怎么还给去送鸡蛋了呢?
“三大爷,你这是去哪儿?”
傻柱实在是琢磨不透了,直接出去追上了阎埠贵,问道。
阎埠贵吓一跳,一看是傻柱,顿时感到很尴尬。
他将篮子藏在身后,皮笑肉不笑道:
“啊?我......我没事,出来走走。”
傻柱心说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你手里篮子里是什么?我看看。”
说着,傻柱伸手就去夺阎埠贵的篮子。
阎埠贵一看,赶忙往后撤,一边撤一边道:
“没什么没什么。”
阎埠贵哪能抢得过傻柱啊,最后篮子让傻柱直接给夺过去了,拿开上面盖着的布一看,竟然是满满的一篮子鸡蛋。
这一篮子鸡蛋少说也有三十多个。
这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值不少钱呢,这老财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三大爷,不要告诉我你这是给方子杰家送的啊?”
阎埠贵尴尬的搓了搓手,道:
“那什么,你三大妈见方晴那小丫头可怜,家里还有点多余的鸡蛋,放着怕坏了,让我给她拿过去补补身子,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了嘴。”
“......”
傻柱差一点一脑袋撞阎埠贵脸上。
心说狗屁啊,家里有点多余的鸡蛋?
你说谎能不能打个草稿?亏你还是个老师呢。
现在这时候谁家会有多余的鸡蛋啊?一个鸡蛋都恨不得掰成好几瓣儿吃,就你那恨不得把地砖都给揣兜里带回家的样抠门财迷样,你家能有多余的鸡蛋?
你把我真当傻子了是吧?
“行了,傻柱,你把鸡蛋还给我,我送过去还有事呢。”
说着,阎埠贵从傻柱手里把鸡蛋抢了回去,然后布重新盖好,左右看了看赶忙往方子杰家跑。
看着哈巴狗一样的阎埠贵,傻柱心说老东西真特么的太狡猾了。
“方子杰,老子一定要把你干倒,看你能嘚瑟几天。”
嘀咕了一句,傻柱一转身冲着秦寡妇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