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子,无偿送给你!”
话音落下。
整个桐林巷,似乎都寂静了一瞬。
众人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那箱子里面,是一块他们根本没见过的金砖!
而这时,那位掌柜所幸扔掉箱子……
让那块金砖,光天化日的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
“咕咚!咕咚!”
不知道谁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目光一眨不眨。
而人群,也终于在这时哗然起来。
“真是金子?真的假的?”
“这,你们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块要是真金,那得多重,那得值多少钱?”
“肯定是假的,老子活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金子!”
人群四顾,很快开始议论。
只是那个叫“沈秀”的年轻人,却是当先说道。
“是真是假,大家都可以来验验货!”
“不过我事先说明,待会这游戏开始后,任何要上来挑战的,都必须带上一斗粮食!”
“我这家店,从今往后要立在这儿,决然不可能欺骗大家!”
“我倒是要介绍一下,这块金子的重量!”
“大约五十斤,是个梯形方块,换算成银两,那就是八百两金子!”
眼前这“金块”给人的视野冲击力实在太震撼。
再加上沈秀的讲解,以及这金块所代表的价值。
很快就让人群沸腾起来。
“八百两金子,那不就是八千两的银子!”
“这都可以在秦淮河旁边,买一栋院子了……”
“谁在秦淮河买,我都能去内城买了,和达官显贵住在一块!”
“那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的花魁,清冷若仙的银霜姑娘,昨晚上出现高价,要七百六十两银子,就这还没人拿下头功!价格太高,我要是拿到这块金字,那银霜姑娘就能陪我十几次?”
人群中什么样的言论都有。
名宅、权贵邻居、甚至还有一品“花魁”之香的言论……
这些种种“言论”,在短短的时间,就把人们的“兴奋点”一直推到了最高潮。
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十斗粮食,才半贯钱,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参加十次?”
“这……”
转瞬间,大家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而就在这时。
“我先来验一验这金子的真假……”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挤出一个有些富态,带着八撇胡子的中年男人。
“是典当铺的钱掌柜……”有人认识他。
“对,钱掌柜做事我放心,大家都在桐林巷,是街坊邻居。”
“小掌柜,你敢不敢让钱掌柜查查?”
“查验真伪,当然可以。”这座新开的,还没有揭牌的店铺掌柜沈秀,显得非常淡然。
又马上开了一个玩笑。
“不过钱掌柜,您要不也先拿粮食试试?”
中年人马上就笑了起来,“查好了,我第一个来。”
“我店铺就在对门,跑不了!”
“好!”沈秀点头,自动让开一条道,“请……”
中年人很快拿着特有的工具前来查验。
没一会儿。
钱掌柜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钱掌柜,是不是假的?”有人问着。
“别叫……”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这位钱掌柜的呼吸都不顺畅。
甚至恨不得趴到金子上。
足足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的钱掌柜,眼神里面闪过一抹炙热,一抹疯狂。
还不等众人问他。
他马上问道。
“这位小掌柜,这个游戏咱们别做了,你索性把它直接卖给我如何?我出一万两白银……”
话音一出。
众人呼吸,逐渐急促。
只是应天府之内,没人敢施行强抢,要不然真以为洪武老爷子颁布的律法不敢杀人?
“钱掌柜,别开玩笑。”
“一万两,虽然我短时间凑不到这么多钱,但再加上我那个店铺,你全拿走!”
钱掌柜略显疯狂。
“我也是话说了,这金子,是我平生见过最纯的金子!”
“我钱某人最喜欢收藏……”
“你这店铺,就算开了,一年恐怕都赚不到一千两,但我直接给你一万两还有我自己的店铺……”
眼看这位钱掌柜还想说什么。
沈秀所幸直接打断。
“钱掌柜,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今天权当是博个彩头!”
一边说着。
沈秀所幸朝着众人拱拱手。
“我也不满大家。”
“这梧桐巷,应该还有认识我沈秀的,之前专门给外地人识路的活计!”
“但今天在这儿,我索性也给大家挑明了……”
“刚才说我老沈家的传家宝,这就是顺口的话,是我沈秀高攀了,但这,的确是我家主子的传家宝!”
“主子说了,不卖人、不送人、就想博个彩头,大家拿一斗粮食来博个机会,只要粮食足够,机会人人都有,甚至一次不行还能两次三次。”
“但这规矩,必须按照我们的先来。”
“甚至,我也不瞒大家,要粮食的目的。”
一边说着。
沈秀满脸的郑重和敬佩。
“咱主子也说了。”
“自洪武大帝立应天府为京城以来,曾迁入整个国朝的八成富户。”
“也就是说,咱们这南直隶,这应天府,那是富豪个顶个的多,要不然秦淮河畔的几家花魁酒楼,也不至于被人叫销金窟,还每晚夜夜笙歌不是?”
此话一出。
人群果然哈哈大笑起来。
脸上满是自豪。
可不是,整个大明,谁有他们南直隶富?
京城首善之地,放哪个朝代,那都是扔十个石头,就能砸到八个贵人。
可马上。
沈秀面色一改,满脸正色。
“但我家主子又说了!”
“咱们吃饱了,外面的人还饿着呢!”
“不能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发生在洪武年间!”
……
与此同时,就在这梧桐巷的另外一边。
一群从表面看去,就不好惹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从秦淮河的“望仙楼”上下来。
“哈哈,爽!咱好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
“咱们哥几个,也好久没敞开喝过了。”
却正是淮西武将群体。
众人昨夜在听过那个消息之后,只感觉嗓子眼都热了起来。
大喊着上酒,不醉不归。
而说出那个“简在帝心”四字的刘太医,更是被几个大老粗拦着灌酒。
这一夜过去。
刘太医还是晕乎乎的。
但是几个在尸山血海闯过的大老粗却早就酒醒了。
反而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咱那三皇孙终于开窍了!咱们有希望了!”不知是哪个勋贵,甚至都快哭出来了。
临走出酒楼还在念叨着。
“行了,婆婆妈妈的,他娘的你昨晚都哭多少次了,沙场上也没见过你这老小子这么哭过,那老爷子就那么让你怕?”常家老二,常升骂骂咧咧。
“怕!怎么不怕,老爷子谁不怕,那多少年的兄弟说杀就杀,我这些天都不敢出门……嗝~~”
一边说着,他还打了个酒嗝。
人群中间,蓝玉满脸嫌弃。
所幸不和他们勾肩搭背。
而是目光一定,看向一个方向。
“咦!那是梧桐巷吧?怎么那么多人,好热闹。”
“走看看去。”
一行人趁着没过去的酒劲,说走就走。
不一会儿,就凭借浑厚的力气,挤在了人群前方。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掌柜,在扯着嗓子,喊出来的一句话。
“咱们吃饱了,外面的人还饿着呢!”
“不能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发生在洪武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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