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秦淮茹家。
自打棒梗出院以来,就天天吵着要吃肉。
秦淮茹也是无奈,家里本就没多少钱,给棒梗付完医药费,连贾东旭的丧事都是找易中海跟傻柱借的。
眼下哪有多余的钱给棒梗买肉吃。
这孩子也是,自己老爹才刚死了没几天,一点不觉得伤心。
妥妥白眼狼。
“好孩子,等过几天再吃行不行?”秦淮茹想着,反正贾东旭的头七也没几天了,到时候在苦,多少也得操办一下。
棒梗却是不依不饶,吵闹着非要吃肉。
秦淮茹无奈只好去求助傻柱,
“傻柱,再借我点钱呗?棒梗吵着要吃点荤腥。”
傻柱两眼一瞪,双手插兜将口饭翻了出来。
“我的姐姐欸,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都没钱了,上次棒梗的医药费,还是我找食堂预支的工资呢。”
他说得是实话,这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家底早就霍霍一空了。
见秦淮茹又要委屈的掉眼泪,傻柱忙说道:“不行,找壹大爷借点?”
“可别了,他现在还难受着呢。”
傻柱叹了口气,“那我没辙了。”
秦淮茹想了想,“要不,你明天多从食堂带点回来呗?”
“哎呦我的姑奶奶,明天厂里没领导吃饭,我去哪给你弄荤腥啊。”傻柱没好气道。
秦淮茹还不死心,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也是命苦,什么事都让我给摊上了,孩子想吃点肉吧,我这做娘的还拿不出钱来。”
正说着泪腺就像开了闸似的。
傻柱只是叹气,他也没法子啊。
好不容易赞点老婆本,全被秦淮茹搜刮去了。
秦淮茹见傻柱没反应,知道他身上肯定是没钱了,不然这时候早服软了。
索性不哭了。
忽然间,她想起今下午看到许大茂带回两只鸡。
心里动起了歪心思。
小手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傻柱的肩膀,“傻柱。”
傻柱何时享受过这种待遇,放在平时连摸一摸秦淮茹的手指都是奢望。
眼下见其主动投怀送抱,可给傻柱兴奋的不行。
“咋了,淮茹。”此时傻柱连称呼都变了。
只见秦淮茹一脸哀怨地说道:“傻柱,你帮帮姐呗。”
“咋帮啊?”
“我今天看许大茂带回来两只鸡,你想办法弄一只回来呗?”秦淮茹小声说道。
傻柱脸色立马变了,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你让我偷东西啊?这事咱可不能干。”
虽然他人品一般,但底线还是有的。
“柱哥,帮帮忙呗。”秦淮茹往傻柱耳根子吹了口气,后者立马一个哆嗦。
这谁都受得了啊。
但傻柱还是坚守底线,频频甩头,“这真不行。”
秦淮茹见美人计不好使了,立马柳眉倒竖,生气地喝道:“何雨柱!”
傻柱被吓了一跳,“嘛呢?一惊一乍的!”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下一刻,秦淮茹又打开了泪腺。
身躯不停抽动着,“许大茂今天还在食堂占我便宜,拿他一只鸡怎么了?”
“你说啥?许大茂敢占你便宜?”傻柱气性立马窜了上来。
只要对方不是苏平,他都敢跟人掰扯掰扯。
再一听是许大茂,傻柱更加有底气。
俩人干仗,他就没输过。
秦淮茹轻轻点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这该死的王八蛋。”傻柱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行,哥们这算是给他点惩罚,不叫偷,记住,下不为例啊。”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马笑靥如花,破涕为笑。
“还是你好。”
傻柱有些飘飘然,连做人的最后底线都没了。
“等着,晚上给棒梗炖鸡补补身体。”
……
与此同时,苏平从城里逛完回来。
手上又推着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车把上还是大包小包挂着。
小小坐在车梁上,好奇的拨动着铃铛。
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很快传遍四合院。
阎埠贵家中,老两口迅速趴到窗户上,透过玻璃往外看去。
“这又谁家买自行车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没别人,还是苏平。
此时他又推着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回来了。
阎埠贵咂巴着嘴,“这小子,有钱也禁不住这么个花法啊。”
三大妈接过话茬,没好气道:“我看那,用不了几天他就老实了,就一个劲显摆吧。”
刘海中家里,二大妈也是好奇的趴在玻璃上,嘴里发出一道惊呼,“老头子快来看呐,苏平又买了一辆新自行车。”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他就是个败家玩意,等着吧,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其实这辆车,是苏平专门给张秀买的。
因为那辆永久牌二八大杠,车身太高,张秀骑起来有些吃力。
不像手里这辆凤凰牌,小巧玲珑,适合女性骑。
将车停好,苏平便开始着实准备晚饭。
估算着时间,这个点张秀也快下班了。
今天的晚餐同样丰盛,两个素菜,一个荤菜。
还没等出锅,一旁的小小就迫不及待地吮吸着手指头。
因为她觉得粑粑做得菜太香了。
苏平给小小盛了一小碗菜,对着说道:“自家回家吃。”
小小听话的端着碗走了。
苏平又将白面馒头,放到蒸笼里盖上盖子,利用土灶台里的余温,慢慢加热。
这样等张秀回来,立马就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馒头。
然而就在这时,后院突然响起许大茂慌乱的声音。
“蛾子,咱家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