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浩也走了,易中海无奈,只好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今天晚上就让小当和槐花先在我哪儿睡吧。”
“嗯,谢谢一大爷。”秦淮茹连忙谢道。
可一旁的秦京茹此时开口:“姐,那我呢?今天晚上你不会真让我睡大街吧。”
秦淮茹白了一眼秦京茹,没好气道:“菜窖,晚上你和我睡菜窖。”
“啊?”
“啊什么啊!要不是你,我们今天能睡菜窖?
你要是不想睡也行,那你现在就走吧。”
被秦淮茹这么一说,秦京茹连忙闭嘴。
可此时正值寒冬,菜窖又怎么会是人睡的地方。
加上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四九城的人刚一入冬便囤积了大量的白菜。
等秦淮茹姐妹两刚进菜窖,一股刺鼻的白菜腐烂味便迎面而来。
加上地窖本来就两面通风,又阴冷潮湿,尽管有两床被子包裹。
可一整夜下来,秦淮茹还是被冻醒了好几次。
而林浩这边,点燃了屋内的煤火,躺在被窝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清晨,林浩刚起床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大爷的喊声。
“浩子,醒了吗?一大爷来和你商量个事儿!”
“浩子,昨天晚上秦淮茹和她表妹在菜窖里过了一夜。等天快亮了,傻柱才让他们进屋了。
你是没看到,姐妹俩冻的都快傻了。”
林浩打了个哈欠问道:“一大早过来就是给我说这个喜讯的?”
见林浩不为所动,易中海试探性问道:“林浩,你现在还生棒梗儿的气吗?”
“一大爷,要是棒梗儿偷偷溜进你家,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然后再把你父母的遗像丢在地上,涂上大便,你不生气?”
被林浩这么一说,易中海也没办法再反驳半个字。
他也知道棒梗儿做的着实有些过分,可毕竟是小孩子,他还就真不相信林浩是铁了心要把棒梗儿给送进去。
“浩子,是这样的。
刚刚张所长派人过来告诉我,贾张氏在拘留所里跟本不承认是她教唆的棒梗儿。
张所长也没办法,所以打算放她出来。所以我想看看你什么意思?”
说话的同时,易中海小心的观察着林浩的表情变化。
可看到林浩压根不为所动,易中海的心便凉了半截。
“我没意见。”
“真的吗?”易中海惊喜说道。
“对呀,她不承认也没关系,让棒梗儿替她坐牢呗。”
对于这点,林浩还真是无所谓。
就贾张氏那德行,不愁以后进不去。
但要是她为了自己出来,把棒梗儿给搭进去,等待她的肯定是秦淮茹的指责。
甚至说秦淮茹一气之下,带着三孩子离开也说不定。
“浩子,一大爷的意思是让你放过棒梗儿。
棒梗儿毕竟是个孩子,要是真被关个三年五载的,那他一辈子可就毁了。
不然你写一封谅解书,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
“一大爷,你是在开玩笑嘛?
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我就不留你了。”
语罢,林浩一头扎进厨房,也不理会易中海。
这一次林浩绝对不会让步,起码这个春节要让贾张氏和棒梗儿在牢里唱铁窗泪。
见林浩这个态度,易中海无奈,只好离开。
刚一出门,秦淮茹便连忙上前问道:“一大爷,林浩怎么说?”
可看到易中海摇头,秦淮茹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那可怎么办啊,我婆婆咬死了说不是她教唆的棒梗儿。
眼看着棒梗儿的伤就好了,张所长可马上就要来拘留他了!”
见秦淮茹一脸焦急,易中海属实也是没了办法。
“淮茹,现在我陪你去见你婆婆吧。
我还就不信她能眼睁睁看着棒梗儿替她受罚!”
秦淮茹无奈,也只好和易中海一同朝拘留所走去。
拘留所内,看到秦淮茹的瞬间,贾张氏立马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淮茹啊,你快点把我给弄出来吧。
这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瞅瞅,你瞅瞅这哪有床啊,晚上我都是蹲在地上睡觉的。”
见贾张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向自己,一时间,秦淮茹也没法开口要求她认罪。
“老嫂子,我听张所长说,你不承认棒梗儿是你教唆的?”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
棒梗儿这小子从小什么德行,你们能不知道吗?
他去林浩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贾张氏连忙否认。
在他眼中,自己的儿子死了,秦淮茹将来是一定会改嫁的。
这样一来,棒梗儿以后能不能给自己养老送终也说不定。
哪怕棒梗儿是他贾家的血脉,那也没有到替棒梗儿承担罪名的地步。
“妈,你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后果吗?”
见贾张氏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秦淮茹心中升起一股怒气,直勾勾看向贾张氏说道。
“你不承认教唆棒梗儿,那棒梗儿就是主犯,是要被关进少管所好几年的!”
闻言,贾张氏低着脑袋默默说道:“淮茹啊,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实在是在这呆不下啊。
你看看,这都没地方睡觉,我昨天就是蹲在墙角睡的。
还有还有,你知道他们给我吃什么吗?窝头白菜。
那是人吃的吗?猪都不吃啊。”
见秦淮茹不说话,贾张氏小心说道:“棒梗儿还小,他能吃苦,可是我不行了呀,我没几年了。
淮茹,我没几年活的了,我就想临死之前睡个安稳,吃个饱饭,这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