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去京茹那边看看,你先睡吧。”
秦淮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找了个借口就起身穿上衣服。
“你说,娄晓娥将她的那个工作卖给了京茹?”
贾张氏黑暗中的眼神里面不知道再想什么。
“嗯,这些你就甭操行了,我过去看看啊...”
秦淮茹满腹的心事,哪有心情跟自己婆婆扯这些,轻声的开门出去。
屋里的贾张氏起身凑到玻璃窗前,看着秦淮茹走到一大爷窗前,停下来。
“哼,我就说哪有什么好人?还跟我斗心眼了...”
贾张氏放下窗帘,气哼哼的躺下来,看了眼身边的小棒梗。看着一头的细汗,拿起扇子轻轻的给他扇着。
“一大爷,一大爷睡了吗?”
秦淮茹轻轻敲了下易忠海的玻璃。
“谁呀?”
易忠海想着明天就要领证了,所以吃过晚饭早早就躺下养精蓄锐。
奈何辗转反复怎么都睡不着,反倒折腾出来一身汗,脱了湿漉漉的背心,这边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就听见有人敲自己窗户。
“是我,秦淮茹。一大爷开下门,我找你有点事。”
秦淮茹压低了嗓子轻声说道。
“啥事不能明天再说啊?”
易忠海还是起身开了灯,将门打开。
“一大爷你...”
看着易忠海光着膀子,就穿一大裤衩子,两眼朦胧的站在自己眼前,秦淮茹一阵眼晕。
这年头像二大爷那样的胖子工人真的不多见,更多的就是像一大爷这样,平时裹着衣服看不出什么。
脱了衣服那就是一身的腱子肉,没有两把子力气你想在轧钢厂当八级钳工,想什么呢?
易忠海虽然现在四十多岁,可是一身肌肉依然充满爆炸力。
“哦,忘了!要不你在门口等会,我换件衣服?”
易忠海疑惑的看了下秦淮茹,登时醒悟过来,自己这身上有点清凉啊,要不是没有裸睡的习惯,易忠海真恨不得光着睡觉,实在是又闷又热的。
“看都看了,还等什么啊?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秦淮茹推开一大爷,进了屋子。
“也是了...”易忠海迷瞪了会,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弯。
“啥事你不能明天再说啊?”
易忠海走到床边将那件湿漉漉的背心重新套身上。
秦淮茹这边坐在凳子上,盯着一身阳刚之气的一大爷心中泛起丝丝连漪。
“一大爷,你这背心都湿透了还穿啊?小心着凉了...”
看着易忠海的背心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秦淮茹起身到柜子里给易忠海重新翻出来一件干净的背心。
这几天都是秦淮茹给易忠海和老太太打理的家务,所以对易忠海的衣物也是一清二楚。
“这个...”
看着秦淮茹递过来的背心,易忠海很想说一句,自己等下还得脱下来。
“你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了,平时这些都得注意点了...”
秦淮茹看了下也是贴着身子的大裤衩,没好意思多说什么,扭头重新做了下来,易忠海只得脱了身上的背心,将干净的穿上。
“好了,赶紧说吧,我这刚眯瞪上,你就给敲醒了!等下还得半天才能睡着了~”
易忠海拉了凳子坐过来,不知道秦淮茹想问什么。
“那个一大爷,晚上娄晓娥跟我说明天你们有事?什么事啊?”
“娄晓娥跟你说啥了?”
易忠海还没明白过来秦淮茹过了真正目的,不知所以的问道。
“就是没有告诉我,我才过来问你的啊?”
秦淮茹看着一脸迷糊的一大爷,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清醒过来。
“哦,这个呀!明个我准备跟娄晓娥扯证了,至于婚礼就再等等。”
易忠海说道半道脸上的笑容就堆满额头。
“扯证?你跟娄晓娥?”
秦淮茹心中一酸,也不知道怎么就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是啊,我们俩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前几天她们家出事了,心里总觉得没有个依靠,就同意跟我结婚了。”
“不是,一大爷!娄晓娥那可是大资本家的女儿,你...”
秦淮茹一急嘴上的话就有点变味了。
“秦淮茹!说什么呢!什么叫大资本家?你要知道就咱那工厂当年还是人家娄晓娥的父亲赠送给国家的,一毛钱都没收!”
“你说!这是大资本家能干的事吗?别天天跟院里的老娘们一样背后嚼人舌根...”
易忠海拍了下桌子,看着秦淮茹,要是秦淮茹敢有点什么想法,破坏自己跟娄晓娥的好事,易忠海保证让秦淮茹后悔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