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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名头这方面,王不空倒是没什么在意的。
别人称赞他也好,或是骂他也好,他都无所谓。
他最在意的,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行事。
而想要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则须得有一份相匹配的实力。
如果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王不空一边游历四方,一边钻研易筋经和洗髓经。
数月过去,却是一无所获。
他终于明白,参破“我相”和“人相”这个门槛,恐怕所言非虚。
对此,他也并不着急。
毕竟,机缘这种东西,并不是说到就到的。
况且,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九阳真经、神足经、金刚伏魔神通、以及诸般少林绝技,再加上通过神足经解析所得的诸般波斯明教绝学,虽不敢说称霸武林,但也完全够用了。
是以,易筋经和洗髓经,能学会固然很好,学不会也没什么损失。
有感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纪晓芙了,王不空遂调转方向,再度往西域而去。
大约半个月后,他便来到了金刚门所在的大岩山下。
大岩山下有一座小镇,托庇于金刚门,倒也还算和平。
小镇之中,本地人多半都是金刚门的佃户,外地人则多半是慕名来拜师的。
尤其是,自从纪晓芙入主金刚门,开创多项对外举措之后,小镇更显繁荣。
一家颇具特色小酒铺内,王不空点了几个小菜,外加两壶小酒,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小店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原来是到了午饭时间。
在王不空的邻桌,是两个年过四十的中年汉子,看模样似乎是本地人。
两人边吃边聊,竟聊到了金刚门,王不空不禁侧耳听了一嘴。
“提木拉老兄,听说你家三娃子通过金刚门的入门考验啦?”
“呵呵,买买提老兄,没想到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
“恭喜恭喜,只要你家三娃子成为金刚门的外门弟子,你就等着享福啦。”
“谁说不是呢,那小子确实给我争了一口气。”
“哎,我就没你那么有福了,谁叫我生了一个闺女嘛。”
“买买提老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难道不知金刚门也收女娃子吗?”
“提木拉老兄,你在哪儿听说的?可不敢诓我。”
“说的哪里话,以咱们的交情,我会诓你么?你有所不知,自从一年前那位女菩萨入主金刚门之后,废除了大量陈旧门规,并订立了许多新门规,其中就有收女徒弟这一条。”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那真是太好了,回头我就让我闺女去试试,说不定通过了呢。”
“喀丽丝那丫头子,打小就聪明,我看她必定能通过考验。”
“嘿嘿,那就借老兄你的吉言啦。”
“来来来,吃酒,吃酒。”
听着两人的闲聊,王不空嘴角微微扬起,只觉纪晓芙把金刚门操持得越来越有趣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队红衣喇嘛,横冲直撞,无礼至极。
“让开让开,给佛爷把位置让出来。”
“闲杂人等都滚出去,金刚门的佛爷爷们来了。”
“他媽的,那个臭小子,你还坐在那里不动,小心佛爷把你扔出去。”
然而,他们虽然蛮横无礼,堂中的本地人却丝毫不怕。
提木拉当即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吐蕃僧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岩山下冒充金刚门的佛爷,识趣的就赶快自缚双手上金刚门请罪,否则后果自负。”
“哟呵,没想到还碰到了一个硬骨头。有趣,有趣。”
说话间,只见喇嘛队伍中挤出来一条大汉,约莫四十岁上下,身形魁梧之极。
见到此人,王不空登时眉毛一挑,暗忖:“居然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大宇文策。
一年多前,宇文策跟玄冥二老围攻过王不空,王不空对他可谓是记忆深刻。
就在王不空思忖着宇文策的目的时,宇文策已走到提木拉身前,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戏谑,戏谑中又带了三分杀气,问道:“老小子,你看大爷我像不像金刚门的佛爷?”
提木拉也不怕他,说道:“我看你像大漠里的沙盗土匪。”
一旁的买买提跟着道:“不错,金刚门的佛爷们,不但保护我们镇子平安,还经常下山免费义诊,个个慈眉善目,人人佛面仁心,哪像你一副盗贼土匪的模样。”
宇文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接着骂道:“他媽的,你们两个老小子简直活腻了,既然你们这么没有眼力见,老子就让你们尝尝金刚门绝学的味道。”
话音一落,只见他两手同时探出,一手抓向买买提,一手抓向提木拉。
他这两抓,乃是大力金刚指中的功夫,若被抓实了,两人的脑袋哪里还保得住?
“嗤……”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凌厉的劲风突然破空而至。
宇文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顿觉双手手心一阵剧痛,身形随之迅速飞退。
站定身形,定睛一瞧,他双手的手心已被洞穿,只留下一个恐怖的血洞。
而洞穿他手心的什物,赫然是一只细小的筷子。
看向筷子飞来的方向,宇文策登时瞳孔一缩:“贼秃,是你!”
显然,他对王不空的印象也很深刻。
王不空缓缓站起身来,面带微笑道:“不错,是佛爷我,别来无恙否?”
宇文策并未回答,而是咬牙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不空道:“佛爷不想回答你,不过你却必须回答佛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
宇文策面色一沉,骂道:“贼秃,你别得意,上次是老子没有准备,这才被你唬住,今天老子已准备万全,你就算插上翅膀,也决计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王不空撇了撇嘴,说道:“废物就是废物,只会说些废话,给佛爷过来吧你。”
说话间,他已探出右手,朝着宇文策凌空一抓。下一瞬,一道无形气流自他指掌间生起,直接罩向宇文策。霎时,虚空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宇文策生生拉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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