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小菲犹豫了又犹豫，想了又想。
她非常想要这首歌，非常非常地想。
“怎么了？”万芳见李小菲双眼呆滞，木然地站在那里，眼神还直勾勾的，顿时吓了一跳。
“你不舒服吗？”万芳伸手，摸了摸李小菲的额头。
“没发烧。”万芳小声嘀咕。
“我……我……你……求求你，你能不能……”李小菲双眼之中满是迫切。
“怎么了？”林渊走了回来，服务员跟在后面：“先生，我们老板说了，别人的钱可以收，唯独您的，我们不能收。”
“那就先记……在她头上好了。”林渊随手一指，正好指在了李小菲头上：“让她付钱，总可以了吧？”
“臭弟弟，你说什么？”李小菲反应过来，立刻怒气值爆表，拧着眉就要往前冲。
“我说，这顿饭你请。”林渊笑眯眯地说：“谁叫你是我菲儿姐呢。”
“这还差不多！”李小菲不差这几个小钱：“但是，我也不能白请不是？你……”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因为紧张，她嘴唇有些干裂了。
妈的，润唇膏忘了带了！
“你能不能把那首歌先让给我唱？完了之后，你再给她写一首？”李小菲近乎于恳求的语气了。
“啊？这样啊。”林渊搔搔头，看了万芳一眼。
“要不……给她？她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我相信她是真的想要唱这首歌。要不，给她吧。我到时候比赛唱翻唱也是一样的。”万芳无所谓。
“不行。”林渊坚定地摇头：“我已经答应把这首歌给你唱了，这首歌就是你的。别人谁也抢不走！”
“臭弟弟！”李小菲眼见这首歌无望，顿时气到了歇斯底里：“臭弟弟！臭弟弟！臭……”
“行啦！又不是说你不能翻唱，生什么气嘛！”林渊慢悠悠地又坐了下来：“就让你翻唱好了，毕竟，你请我俩吃了一顿这么好吃的火锅。”
“臭……嗯？你说什么？”李小菲猛地抬头，桃花大眼中满是惊喜。
“唉，第一翻唱让给你吧。毕竟你也这么喜欢这首歌。”林渊叹口气，拉着万芳往外走：“回头我把词曲都给你发一遍，你练一练，周末我有空了带你录歌。”转过头，对万芳也低声说：“你也一样，最近几天把这歌练一练，周五晚上咱们录歌。”
“啊？还有四天！”万芳感觉有些紧张，毕竟她是第一次被人安排练歌录歌。
“别怕，有我在。”林渊非常自然地拉着万芳的手，往外走。
“臭弟弟！”被单独留在包厢里的李小菲目送两人离开，末了还被两人的牵手撒了一脸的狗粮，顿时恨恨。
但随即，她就又开心了起来：“哇！翻唱也不错！起码，能唱这首歌了！”
华夏歌曲网并不禁止翻唱，只要得到了创作者和原唱的允许，任何歌手都可以翻唱，只是在利润分成上面，会有一定比例的降低，毕竟还需要分钱给原唱以及创作者。
但，李小菲才不管这些呢！她又不差这点钱！
她要的，是能够唱《笔记》的这个权力！她贼喜欢这首歌！
……
周五晚上，林渊特地叫上了孙亮，因为他开着李小菲的车，比较方便到学校门口接人。
“学弟！”孙亮摇下车窗，使劲招手，手里还提了个塑料袋：“我看那边煎饼不错，就给你带了俩。哟，学妹好！”
“学长好！”万芳也是认得孙亮的，毕竟当年孙亮在学校的时候，那也妥妥的风云人物，歌好人帅，追他的妹子一大堆！
而万芳，当年对于孙亮的事迹也略有耳闻，所以认得他。
“上来吧，喝点什么吗？”孙亮把两个煎饼分给林渊和万芳，自己摇下车窗，点开车载音乐。
悠扬轻松的音乐响起，林渊自然而然的将头靠在了椅背上。
孙亮的车载音乐里只有轻音乐，就是没歌词的那种。
原因嘛，自然是林渊曾说过，轻音乐能给人无限的遐想。
所以孙亮跑了半个滨海市，专门买回来十几个纯音乐U盘。
应该……够学弟听一阵子了吧？
……
到了公司，林渊带着万芳直接去了录音棚。
录音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林渊，录音师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推门进来：“设备已经调试好了。你们随意，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就行。”
“麻烦您了。”林渊笑着点点头：“回头有好事还记着您！”
“那太感谢您啦！”录音师还记得上次林渊录《我变了，我没变》之后，叫孙亮给自己包了个大红包的恩情。
“自己人，客气啥。”林渊挤挤眼，结果录音师也挤了挤眼，顺便还瞅了万芳一眼。
那意思，不言而喻。
万芳的脸有点红红的，她微低着头，飞快地打量了一番录音棚，然后又像个鸵鸟似的，把头低了下来，视线里，只有林渊的胸膛。
宽宽的，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录歌吧。会唱了吗？”林渊问。
“会……会了。”万芳觉得有些紧张，还有些害羞，实在是这录音棚太大，此时又只剩下了她和他。
“那就开始吧，你到那里去，戴上耳机。接下来，你会听到一些提示的声音，这叫耳返，用来提示你在哪里应该唱什么字的。这个你不用管，第一遍你只需要跟着旋律走就行了。”
“开始！”
……
“很不错，但是……”
第二遍……
“这里还有点气息不稳，再来！”
第N遍……
“累了吗？休息一会吧。”林渊顺手把晾好的温开水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