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几件事发生,一月前,刑部主事周大人被传勾结同舟会,锦衣卫抄家,男子全部处死,女子则被充入了教司坊。
我派人打点了一番,从中捞出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如今正让人教导,准备留下培养,让其加入移花宫。
只是听说这次的幕后,似乎是东厂栽赃的。”
说到这里,花玲儿看了林无忧一眼,继续说道:
“除了此事之外,便是昨日深夜,锦衣卫大肆出动,闯了不少大臣的府邸,还强闯了六扇门,东厂,西厂,抓了不少人。”
“没想到上面动作还挺快的。”
只是想想,林无忧就知道了锦衣卫是在抓捕自己带回来的名单上人员。
“好了,你休息吧,明早我还有事要忙,不能在这留宿。”
听完了花玲儿的讲述,林无忧笑了笑,起身打算离开。
而花玲儿闻言眼中有些失望道:
“才回来就这般忙碌,大公子可要注意身体。”
回头看了一眼,林无忧上前亲了亲花玲儿:
“放心,明晚一定在你这里住下。”
说完,便迈步向外走去,在走到屋内的桌旁时,顺手便拿走了桌上一包早已包好的桂花糕。
月光清冷,长夜漫漫。
距离京城不到五十里处的一方小镇上,一个待着斗笠,手拿一柄长剑的男子,走进了一家客栈。
就在这男子走进客栈之后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客栈的后院,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家伙悄无声息的放飞了一只信鸽,似乎传递了什么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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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寅时初,天色还没有亮起,明玉堂二楼林无忧住处的窗外,便响起了一阵敲击声。
而在敲击声响起的同时,床上的林无忧便清醒了过来,拿起枕边的圆月弯刀,翻身下床去打开了窗户。
窗户打开,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外面闪身而入,借着些许光亮看去,正是那聂紫衣。
进了房间,聂紫衣微微扫了一眼四周,然后走到桌旁坐下,笑着看向穿着整齐的林无忧道:
“呦,这是没脱衣服啊!!”
“酬劳呢!”
林无忧没有接话,开口便索要酬劳。
这让聂紫衣的脸色瞬间一垮,没好气的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布袋里,拿出了一枚成人拳头大小的深绿玉石,放到了桌上。
“这一枚的大小,足够请你出手了!”
看着那放在桌上的玉石,聂紫衣有些心疼,这可是她这些年好不容易搞来的存货之一,本来是打算卖给林无忧的。
自从知道林无忧开了一个雕刻铺子之后,聂紫衣外出执行任务后,便有意无意的收集玉石,然后回来反手卖给林无忧,挣上一笔。
别看这枚玉石只有拳头大小,但品质上佳,若是卖给他,可是能有不少银子呢。
“可以!”
看了看那玉石的纯度和深绿的颜色,林无忧伸手将那玉石拿起,明玉功微微运转,感受到内部里的浓郁玉气,回身便将其放到了屋内的床上,然后目光再次看向聂紫衣道:
“既然酬劳到账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马匹我已经备好了,我们越快赶到越好。”
说完,聂紫衣再次从窗口窜了出去,林无忧想了想,将圆月弯刀收在腰后,然后拿起一旁刀架上的绣春刀,闪身跟了上去。
至于窗户自然也被带起的一阵风,给关上了。
一盏茶的功夫,京城北城门处,一阵马蹄声响起,守着城门的官兵们,闻声连忙警惕起来看了过去。
很快,马蹄声越来越近,官兵们就看到一男一女正驾马而来,男子看起来清秀文弱,女子看起来清纯妖娆。
可是等到两人近前之后,还不等他们开口阻拦,就见那马上的一男一女突然勒住马匹,各自拿出一面腰牌。
见到那腰牌,守城的官兵立马让开了道路。
因为那腰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锦衣卫’
同时他们也认出了那男子手中的兵器,正是锦衣卫制式的绣春刀。
随着守城的官兵让路,马蹄声再次响起,并且很快便消失在了城外。
“锦衣卫的人就是霸道,不过他们也就敢对我们耍耍威风!!”
看着那远去的马匹,其中一名守城的官兵,一脸不屑的吐槽着。
而旁边的同伴闻言,连忙打了他一下道:
“小点声,什么话你都敢说,北城可是锦衣卫管辖的,小心被人听到了,要是被人传出去,你命还要不要了。”
就在这两名官兵说话之时,城内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这次来人是一个女子,鬓间一缕酒红色长发飘荡,脖颈白皙修长,身穿一身红底外黑的衣裳,神色清冷,但是长相却十分妩媚。
到了近前,又是一面腰牌亮出,看着牌子上那大大的‘西厂’两字,守城的官兵再次让路。
“西厂的人从我们北城这里离开,看来之前离开的两位锦衣卫是被跟上了!”
目送着远去的西厂女子,之前吐槽锦衣卫的那名守城官兵,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身周其他那些守城官兵,闻言也没有说什么,甚至目光还时不时的看了看城外。
显然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