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薇怎么也不相信,这穷乡僻壤还能出来如此文采飞扬的人。
“现在是春天,昨夜风吹花落,杜村正可否以这场景为题再来一首?”
杜泽张口又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龙薇目瞪口呆,半晌,她从腰间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递给杜泽。
“你拿着这块玉牌找县令,就说自己要参加后天的县试。”
杜泽接过玉牌,半信半疑地说:“龙公子!这玉牌管用?”
“放心!管用。”
龙薇点点头,纵身上马,却又回头,
“你以后若是到京城,一定要去最大的府邸找我。”
“一定!我一定会去,说不定能娶到心爱的女人。”
杜泽一语双关,龙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有些事心照不宣,有些人不知经不经得起等待。
她摇摇头,没有再看杜泽,而是策马疾驰而去。
“泽哥!你不会喜欢上了龙公子了吧。”
“滚!”
杜泽轻轻地踹了一脚杜胖,后者则借势开溜了。
杜泽走到村头大槐树下,敲响了召集村民的钟。
他这村正是县令任命的,里正顾二堂无权罢免。
不多时,村民全部赶了过来,而且顾青和顾家一众壮汉跑在最前面。
“杜泽!你现在不是村正了,无权敲响这个钟。”
顾青叉着个腰,无比霸气,摆出一副村正的架势。
杜泽白了他一眼,大声喊道:“父老乡亲!请问是县令官大还是里正官大。”
杜胖的父亲杜固第一个应答:“当然是县令大!”
很显然,他一直为自己的侄子罢免村正十分不满。
福星村绝大多数百姓立即附和,毕竟杜泽剿灭山匪,还给了他们莫大的好处。
顾青却怒吼:“杜泽!你不要哗众取宠,里正说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村正。”
“顾青!我这村正是县令任命的,你的村正是里正任命的,大家该认谁?”
杜泽此话一出,现场村民们恍然大悟,全部指责顾青根本就不配当村正。
顾青脸青一阵、白一阵,他也不好明说是顾二堂让他来故意羞辱杜泽的。
不过,他眼珠一转,冷笑道:
“杜泽!县令下令明日申时之前,要求每家上交赋税一百文,咱村穷只需交一万文,可村民现在一文都没上交,你若是能收齐,这村正我不争也罢。”
一家一百文,一百家就是一万文,相当于十两银子,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一笔大钱。
福星村村民好不容易跟着杜泽分了山匪的一点铜钱,但那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交了赋税村民们又什么都没了。
村民议论纷纷,若是杜泽真让他们交还是得拿出来,毕竟是杜泽让他们获得的。
哪知杜泽大声笑道:“父老乡亲!大家不用出一文钱,这钱我一个人出。”
杜固急忙提醒道:“侄儿!你的家刚被烧,还要盖房,哪里来那么多钱?”
“龙公子给的啊!”
杜泽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还显摆地给大家伙看了一下,引来一片欢呼声。
顾青等反对者灰溜溜地走了,他们也暗自庆幸,杜泽竟帮他们也出了税钱。
“乡亲们!村正帮我们出钱交税,咱们都搭把手,帮他把房子盖起来怎样?”
杜固一呼百应,农村盖个房子又不难,砍树砍竹子抱茅草,只要人多,半天就起来几间房。
杜泽也乐见其成,还派杜胖买来酒肉,亲自掌厨,招待帮他搭房屋的村民。
夕阳西下,三间崭新的茅草屋,外加猪圈茅房,又竖立在了杜泽家被火烧毁后的房屋旧址上。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杜泽诗兴大发,又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来帮厨的村姑们如痴如醉。
“娘亲!我能不能嫁给泽哥哥?”
“好二丫!泽哥哥是你堂哥啊。”
杜二丫的话令村民们哈哈大笑。
杜泽看着这些朴实的村民,心中感慨万千,举杯致谢。
这个时代,人们生活得很艰辛,但是欲求少,快乐多。
酒肉吃光,村民散尽。
万籁俱寂,杜泽仰望星辰,内心暗呼:
“系统,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上古鸣鸿刀!]
随着系统提示音消失,一把赤色、长三尺,锋利无比的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洞察之眼下,赤色刀身上浮现出一排排蓝色的篆文:
上古时,轩辕剑出炉,剩余原料自发流向炉底自成此刀,此刀刀意太强,足反噬持刀者。
“尼玛!给我一把易反噬的刀。”
杜泽握刀在手,开始练了起来,边练还边埋怨系统。
无极刀法与上古鸣鸿刀简直就是绝配,刀光如虹,气吞山河。
他舞至兴起,灌注内力于刀中,一刀向猪圈劈去。
“唿!”地一声,他身上的内力被鸣鸿刀吞噬得一干二净。
“咔嚓!”一声,猪圈被鸣鸿刀刀气斩开,还开而不倒。
杜泽内力尽失,竟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刀都提不起来了,欲哭无泪!
“完了!这要打起架来,这内力只够出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