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羊脂玉宝,就是羊脂玉。
其珍贵的程度,就是在后世也极为昂贵。
更不说在这工艺远远落后的时代,能打磨成这样。
负责雕琢的工匠,也绝非一般人物。
一出手就如此大方,已经不是普通巴结上峰那么简单。
就是要孝敬,也不用这么大的礼。
“看来,是有事相求。”沈七心忖。
仪琳自小就在恒山,长这么大,都很少下山。
对羊脂玉宝自然不懂,只觉得漂亮。
她看张箐神色,问道:“姐姐,这物件很贵重么?”
“傻妹子,这岂止是贵重,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张箐将其中一个手串戴上,喜滋滋的道:“我以前和妈妈参加一场盛会,见有人带过,质地还远不如这几件,已经价值千万金。想不到,他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
说罢,携起仪琳的手,将另一串戴在她手腕上。
“啊。”
仪琳这才明白其价值,不由得惊呼出声,就要将手串脱下来,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要。”
“怎么就不能要啦。”
张箐按住她的手,若无其事道:“他有事求咱们,你要是退回去,他反倒着急。”
“求我们?”仪琳不解。
不等张箐细说,沈七道:“仪琳妹妹,你知道枕头风吗?”
“这是什么风?”仪琳更是困惑。
沈七哈哈大笑,“这风可厉害的很,在厉害的男人都很少能顶住。像我这样,是绝对顶不住的,他使这么一招,是正中我要害!”
仪琳一脸茫然,全然不懂。
张箐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一阵,她才明白过来,俏脸变得红扑扑的。
沈七直想在红扑扑的脸上重重亲上一口,艰难忍住,搓手道:
“二位夫人打着为夫的旗号收了这么重的大礼,是否也让为夫尝尝甜头?”
仪琳一听这话,羞的更是厉害。
张箐立时心生警惕,秀眉微皱,提防道:“你要怎样?”
“当然是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张箐听这话脸色就不大好看,就听沈七道:“是要在床上占有一席之地。”
“准啦!”
张箐回嗔作喜,双手抵着沈七的肩膀将人往外推,同时说道:“我们要洗澡,你到外面坐好。”
“为夫也好久没洗澡了,要不咱们三人一起..”沈七边走边道。
张箐将人推出卧房外,以迷死人的神态道:“你是想好了么?要是想好了,本夫人放你进来。”
“这..这我还得再想想。”
沈七听她又提及此事,当下什么兴趣都没有了,退到书房的八角椅前坐下。
过不一会,就有婢子接连送来热水。
沈七在书房如坐针毡。
盖因二女全不避讳,在里屋嬉笑打闹。
他真想一咬牙,一跺脚就答应下来。
其后果就是,日后遇到的美女与他无缘。
沈七权衡一番,索性封闭视听。
听不见,心不烦。
秋尽冬来,草原上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再过几天就是择亲之期,城中一日比一日热闹。
这段时间,沈七除了研习武功,就是陪二女外出游玩。
三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的亲密自然。
可因提出的要求是沈七所不能接受的,亦无实际进展。
这天,沈七刚睡醒,李立就派人来请他过去。
走到李立书房外的前院。
在前院来回踱步的李立见人到了,忙将人迎到书房内,低声道:
“七爷,刚有探子来报,今天一早别姬公主去到察罕王府,眼下正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
蒙古王庭内高手绝对不少,沈七就是在等这别姬公主出来。
“你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应该有察罕王府内各处分布的详图把?”
沈七心思急转。
“这属下已为七爷备好,请过来看。”李立走到书案前。
沈七跟过去。
书案上摆着一副相当详细的地图,各处分布全罗列其中。
“王府内有没有我们的内线?”沈七道。
李立摇头,“没有。”
“府内有多少高手?”沈七又道。
李立一时哑住,答不上来。
沈七一看就明白他肚子里没货,不知道王府内有多少高手,不住道:
“你们这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
李立忙解释道:“七爷,不是属下等人办事不利。是蒙古王族不论是日用采集,还有佣人,都是他们各族部人,外人很难进入。”
“这倒是个麻烦事。”
沈七陷入沉思,半响,向李立道:“我即刻前往察罕王府摸清情况。你先安排人,备好马和帐篷等物在城西十里外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是,属下即可去办。”李立转身出去安排。
沈七回到住所,见二女坐在妆台前,张箐正为仪琳编辫子。
他凑上去,笑呵呵道:“箐儿坐好,今个让我来露一手。”
“一边儿去,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张箐用手肘将人杵开。
沈七无奈罢手,拿过一圆凳坐在二女面前,看着她们。
仪琳给看的俏脸通红,身子不断扭动,坐立不安。
张箐气道:“给我出去,你诚心来捣乱是不是。”
“我哪有捣乱。”
沈七沉声道:“我要离开半个月左右,半个月见不到你们,我这会不看,后面就看不着你们了。”
“沈大哥要走?”仪琳一惊。
沈七‘哎’了一声,道:“是,有一要事急需我去办。”
“什么事?危险吗?”仪琳追问。
会不会有危险,沈七也说不上,但看仪琳一脸关切,笑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危险。”
“是那件事吗?”
张箐曾听到沈七和李立密谈的内容。
“刚才李立请我过去,就是告诉我时机已到。”沈七点头。
仪琳听二人对话,不由的反手握住张箐的手,“姐姐也知道是什么事吗?”
“嗯,他们密谋时让我听到了。”
张箐浅笑:“没有什么危险的,说不定某人心里还欢喜的很,据说那什么公主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此次我可是去办正事,绝无其他心思。”沈七双手高举,做投降状。
张箐忍不住笑出来,还是不往警告道:“不可乱来,听到没有?”
“我再此保证,绝不胡来。”
话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二女脸蛋上个各亲一口,后退出十米开外,笑道;
“二位夫人,为夫去了。”
仪琳受此一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快滚,快滚。”张箐气的将木梳子扔打过来。
沈七嘿的一笑,跑出房去。
刚要出院,就听追出来的张箐低声道:“你小心一些。”
沈七点了点头,离开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