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七再次被别姬公主唤进帐篷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看来,完颜康已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谁想。
这姿色一般的别姬公主换上男装之后,俊美优在完颜康之上。
“沈兄,你看我这装扮的如何?”
别姬公主谈笑自若,言谈举止挥洒自如,引人侧目。
“厉害,我还从未佩服过人,公主你是头一个,不过..”
沈七话风一转,摇头道:“你扮的是好,眼下可不合时宜。”
“沈兄此言差矣,草原的男人也不尽是粗犷豪放。要说才情,也不输你们汉人。”
别姬公主道:“术布姑氏世代养鹰,家资丰厚,族内男儿自小就有名师教导,我这装扮正和适宜。”
沈七无言以对,在这方面,他没有发言权。
“你坐下来,我给你也装扮一番。”别姬公主招手道。
沈七依言到她面前坐下。
别姬公主在他脸上鼓弄一番,后道:“大功告成,你在换上术布姑氏的衣服,就是完颜康见到你也认不出来。”
“真的假的?”沈七大讶。
他真想看一看自己现在的相貌。
“我用得着骗你么,我的手段你又不没见过。”
别姬公主自信笑道:“保准认不出你来!”
眼下没有铜镜,不能查证,只有信她。
两人就此商量一阵,拟定好各自的名字,两人之间的关系。
别姬公主化名库尔·术布姑。
沈七是达令·术布姑。
两人的关系是氏族亲友。
随后,别姬公主又教了一些礼仪。
沈七有过目不忘只能,只用一遍就全部记下。
只是每次听别姬公主叫他达令,他心里就一阵怪异。
暗自后悔。
当时一昏头,怎么就起了这么个破名字。
深夜入睡之时,沈七难得纯洁一把要出去对付一夜。
谁料惹来别姬公主耻笑,笑他装模作样。
沈七只得作罢,躺回帐中。
他看着别姬公主的背影,隐隐觉得有张网正在向他张开。
第二天一早,沈七就撤掉洞口的隐蔽物,收拾行囊,从洞内出来。
二人来到拴马的山谷。
一进到崖口,就见那畜生又接新欢。
新欢体型高大,身形异常俊美,毛发柔软,同别的野马有显而易见的差别。
马中之王。
沈七一见此马就觉不凡。
别姬公主已先叫道:“汗血宝马!”
人便待不住,飞奔过去。
马群受她一惊,四散逃开。
汗血宝马更是飞奔如风,眨眼就跑出老远。
别姬公主哪里追得上,望其马屁,满脸悔恨。
沈七看她吃瘪,别提有多高兴。
他对所谓的汗血宝马没丁点兴趣,就是再神骏,在他眼里不过是匹马。
和他的小棕马没有区别。
硬要比较,他的小棕马还比汗血宝马要好。
她忠诚可嘉,没跟情郎一道跑了。
沈七来到别姬公主面前,笑嘻嘻道:“可惜啊可惜!让这马中之王给跑了,此次失之交臂,公主要再想抓到,难咯!”
别姬公主呼吸急速,狠狠瞪了沈七一眼,踩足嗔道:
“我非抓到它不可!”
沈七突然发觉这着男装的别姬公主比之先前女装时别有一番味道。
喜怒娇嗔之时,竟有种勾人的媚色。
沈七一时看的呆住。
别姬公主正恼怒马儿跑了,忽觉一股视线盯着她。
扭头看去,就见沈七目光灼灼,呆呆看着她。
一时间竟有些害羞,英气十足的脸上飞起红霞。
接着似嗔似喜的瞪了沈七一眼,道:“看甚么看!”
话罢,提纵上到山崖一处石壁上,向马群跑离的方向打望。
“她着女装时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一穿上男装,我反倒以自持,难道我有特殊嗜好?”
沈七心下滋生出疯狂的念头,忙摇头驱散。
看别姬公主气的跺脚。
三步并作一步,来到别姬公主身侧,道:“不就是一匹马么?瞧你气的。”
“你说的轻巧,那匹宝马,是我有史以来见到最好的一匹。”
别姬公主叹息道:“都怪我太心急,没做足准备,叫它溜了!”
沈七看她吃瘪,心里就高兴。
眼下她垂头丧气,心里更该高兴才是。
可偏偏高兴不起来,还有些沉闷,话脱口而出道:“你那么想要,我给你弄回来。”
“能弄回来?”
别姬公主媚色飞扬,接着又沉下去,道:“我看还是算了,你武功是厉害,可要在草原上找到它,不知得什么时候,我们走罢。”
“有我出马,不用猴年马月,几盏茶的功夫就给你抓回来!”
沈七已用灵视找到马群踪迹。
如他所料,它们并未走远。
马群里可有好几匹马对他的小棕马虎视眈眈,哪里舍得一走了之!
“当真能抓回来?”别姬公主大喜。
沈七从容道:“我说能抓回来就能抓回来,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去到小棕马身前,取下它的缰绳,飞奔而去。
马群就在山谷外的丛林里,他几个提纵就到了。
没直接扑进去。
沈七伏在树上,扫视整个马群。
那匹汗血宝马在这马群中太过突出,找出它也没费什么力气。
沈七见识过这马儿的警觉性,没冒然扑下
而是先跃到离它最近的那一颗树上,在它低头吃草的一瞬间,直扑而下。
骑上马背的那一刻,汗血宝马就被惊动。
前蹄用力,后蹄凌空,马背成弓形,想将背上之人甩出去。
只是它这一招显然用错了对手。
沈七手都不用,只是双腿夹着马腹。
就扔它如何发狂,都动不得半分。
沈七犹如老佛一般,稳坐其上。
汗血宝马在林里乱蹿,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跳。
不多一会,身上就渗出汗水。
似血的汗水沾了他一裤裆。
沈七看它精神没丝毫减的迹象,还不晓得要疯到什么时候。
心里有些不大耐烦,以巧劲在马背上拍了一掌。
“嘶噜噜~”
汗血宝马嘶叫一声,四腿同时一曲,卧倒在地。
“你这畜生,就是贱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七从马背跳下,理了理裤腿,给它套上缰绳。
他下手之时控制了力道,只是以巧力暂时软其筋肉,不多一会就恢复过来。
立起来后,不敢有半点放肆,任由沈七牵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