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瞪着沈七,大发娇嗔道:“谁让你没经我同意,就点我穴道,叫我丢了那么大的人,我以后怎么见人。”
“是你没经我同意就要睁开眼,不是我反应迅速,你就白跳那么遭。”
沈七笑吟吟道:“这算什么丢人。令狐冲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向你示爱,你该高兴才对。”
“你还说!”
岳灵珊嗔道:“叫那么多人当猴儿一样看,换做是你,你高兴吗?”
沈七闭口不答,行动已说明一切。
两人又争执一番,直到令狐冲端姜汤上来,才罢休。
当晚,沈七还以为令狐冲要进到岳灵珊那屋睡觉。
谁料这不解风情的货色仍在大厅里打地铺。
心里暗叹,岳小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又过了两日,大船抵达终点站,大宋都城。
令狐冲和岳灵珊来京师有事要办。
沈七也急着回去复命,在准备一番就下江南。
三人一下船,就要各走各路。
令狐冲道:“沈兄以后到华山地界游玩,务必通知我,我和师妹也好招待。”
“这是自然。”沈七欣然道。
又望了望两人,笑道:“你们成亲的时候,也别忘了我。说起来,你们俩该敬我一杯酒。”
令狐冲不明白其中意思。
岳灵珊自然明白,含羞道:“等你到华山,我们敬你就是了。”
“好,我必定到华山来。”沈七笑应一声。
随后双方作别,各走各路。
离开京师有近半年,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沿街商铺的老板见到消失几月的七爷回到京师,都笑脸凑上来巴结。
“沈头,你公干回来了!”
一惊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沈七都不用转身回看,就只是他手下小弟,陈三。
等人来到自己面前,才道:“再不回来,你们都把老子忘了,近几个月,兄弟们过的还好?”
“跟沈头你在的时候没得比,现在查的厉害。前些日子大人还转呈把我们召在一堆,好好教育了一番,好在当初捞的多,日子还过得去。”
陈三苦笑道。
沈七料到会这样,老张叫他出京,就有让他出去躲一躲的意思。
陈三道:“沈头你在外面公干,想必吃了不少苦。小弟即刻通知兄弟们,叫他们到群芳园喝酒为头接风。”
“先不急着喝酒,此次回来我有事要办,大人可在衙门中?”沈七道。
陈三闻言点头道:“是,接近年关,大人天天都在衙门里办差。”
“我先回衙门见大人,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沈七道:“给我物色一套宅子,格局要别致,还有周围不要太吵。”
“头儿要买宅子?”陈三惊道。
沈七笑道:“此次办差,我讨了两个老婆,现在的房子太小,住不下。你用心给我挑,要她们到时候不喜欢,我拿你是问!”
“头儿放心,保准嫂子们喜欢。”陈三拍着胸膛道。
闲说一阵,陈三替他物色新家,沈七也回到衙门。
老张就在后衙,见到沈七,喜的离坐站起,笑骂道:
“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要不是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沈七跟着笑起,毫不隐瞒道:“要不是老哥你急招我回来,现在我已到江南去了。”
“你小子倒逍遥自在,不过我看也逍遥不到几时了。”老张意有所指的道。
沈七不解道:“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次办差办的好,六扇门和护龙山庄能大破天下盟,你功不可没。在草原上又办了个漂亮差事,替陛下解除大患。”
老张由衷的道:“臭小子要发达了,陛下早朝时数次提到你,昨日早朝,又问起我。你小子回来了,我得立马上报陛下。”
“我要被重用了?”沈七大惊失色。
老张太熟悉沈七了,一看他这这样,诧异道:“你小子还不愿意了?多少人想一辈子都想不到的好事。”
“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弟对当官没兴趣。”
沈七苦笑道:“再则,我还得赶紧到江南提亲,要被重用,我还怎么去江南。”
“先别愁眉苦脸,我这里有重要情报,关乎你的职位。”老张神秘道。
沈七被勾起兴趣,急道:“快说,快说。”
“就在不久前,陛下招我叙话,要我讲明你的来历,为人,品行等等。”
老张勾足了沈七的瘾,后缓缓道:“决定委你重任,新立一机构,由你领头,隐于江湖,监视江湖上的动向。别说去江南了,就是在江南安家也由得你。”
“你没骗我把?”沈七喜形于色。
老张气笑道:“臭小子!我敢拿这事和你开玩笑?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吗?要再有类似天下盟这样的事件发生,头一个被问罪的就是你小子。”
刚听到这一讯息,沈七就陷入狂喜之态。
这时听老张提起身居这职位肩上所负有的重担,心里暗自叫苦:
“这次老子倒大霉了,江湖上多是草莽,要怂恿他们生事还不是轻而易举,我不得累死!”
不由得萌生退意,想一走了之。
老张道:“你小子不会想一走了之把?”
“什么都瞒不过你,老哥就当小弟没回来过。”
沈七道:“江湖上没脑子的人一大把,稍作鼓动就反了,这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
“你想害死老子一家是吗?”
老张不满道:“京师内布满眼线,你一踏足京师,就有人知道。要我隐瞒不报,那就是欺君之罪,就是你嫂子也保不住我。”
又道:“再说,只要不闹得大动静,陛下也不见得会拿你治罪,顶多问责一番。”
“老哥,伴君如伴虎啊。”
沈七满腹忧愁。
他只想逍遥自在,哪想肩担重任。
“你实在想走,我也不拦你。”
老张悲声道:“哎!只是对不起你嫂子,嫁给我还没享多少天清福,就要陪我到北市的菜市口去挨一刀。”
“老子不走了还不行吗!”
沈七颓然道:“又他娘的来这套,真受不了你,这次我就不该回来,让你匡了。”
“臭小子,当我是在害你?”
老张现出莫名的神色,微笑道:“我和你嫂子早把你当做亲人,要是火坑,会推你下去?你好好干,将来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意想不到的收获?”沈七望向老张。
老张暧昧一笑,并不作答,只道:“我即刻上书陛下你已回京,今夜不准胡混,明早跟我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