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饿的不行,家中可还有吃食?”
潘金莲急忙起身穿衣下床:
“也是,奴的相公如今长大了,饭量也变大了,又运动了这么久,肯定腹中饥渴。”
“奴家这就去为官人煮面汤!”
武植摆摆手:“家中不是有炊饼吗?”
潘金莲羞愧的低下头:
“官人病了数日,无人上街卖炊饼,奴家也就没心思做炊饼。”
“家中只剩下几十个冷炊饼,也不知放馊了没?”
武植说道:“不管馊没馊,你先拿来我充充饥,砒霜喝了都没事,几个馊炊饼怕什么?”
潘金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奴家舍不得,奴家还是下面给相公吃吧!”
“……”
正在这时,外面大街上传来几声吆喝:
“脆梨~”
“新鲜大个的脆梨~”
武植眼前一亮,知道这是他的小伙伴来了!
郓哥,一个十三四岁的破落少年,
武大郎卖炊饼时最好的小伙伴,
俩人经常一起沿街叫卖,
一个喊炊饼~一个喊脆梨~
炊饼~脆梨~
武植起身趴在窗台上,挤眉弄眼的冲着郓哥招呼:
“郓哥,到家里,上来,上来!”
郓哥抬头望去,以为是武松在招呼自己,心中大喜:
“武二叔,你可回来了!”
武植气愤不已:
“什么武二叔?我是武大郎呀!”
郓哥差点没将鼻涕泡乐出来:
“武大郎?别逗了!”
“他那身材能够到窗户边儿就不错了!”
再一想自武松走后,武大郎被西门庆和王婆合伙欺负,自己都看在眼里。
西门庆一脚窝心踹差点没要了武大郎半条命,这会儿即使不死也得卧床不起。
楼上这个八尺高的汉子,神威凛凛,相貌堂堂,不是二叔武松又是何人?
是了,一定是武二叔有话要问自己,当着街上人多不方便说才将自己叫到家中。
郓哥只道是武松回来,大郎的事情便有了着落,
当即兴冲冲地推开武植家门,噔噔噔噔冲到楼上。
郓哥喘着粗气,将果篮子放在一边:
“武二叔,你何时归家来的?”
“你走之后,武大叔可吃尽了苦头哇!”
“王婆老猪狗和西门大官人合起伙来……”
武植一把将郓哥拽在自己面前:“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武大郎?”
郓哥仔细瞧了瞧,吃了一惊:“看面相你倒有八分像武大叔,五分像武二叔,你是何人?”
武植笑道:“我就是货真价实的武大郎!”
郓哥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身材矮小相貌粗陋的武大郎能与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相貌出众的神人相比。
武植神秘地说道:
“我二弟,武松,打死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记得不?”
郓哥点点头。
“他把虎骨拆了、虎心挖了、虎胆摘了,又配以秘药,熬制数日,煎出一碗洗髓水。”
“我喝了之后,易经洗髓,脱胎换骨了!”
“你瞧,我现在壮的像老虎一样!”
武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郓哥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打量着武植。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武植嘬了嘬牙花子:“你还不相信?”
“你记得那一日,咱们两个串街,被恶狗追咬,我为了救你跌落深沟吗?”
“摔出的伤疤,在这里。”
武植卷起裤腿,指了指一处巨大的伤疤。
“还有一次,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躲在柴禾堆后自娱自乐,被我抓到直接吓软了,记得不?”
………
郓哥尴尬了,这些私密的事情都是他和武大郎两人共同经历的小秘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别再说了!”
“你的伤呢?”
“什么伤?”
“那日捉奸,被西门庆踹的。”
“哦!已经好了。”
“还有,我家娘子没有背叛我,她会好好跟我过日子的。”
郓哥脸上露出了一脸嫌弃和不相信的表情。
武植一记暴栗敲在郓哥头上:“你懂个屁!”
郓哥篮子里的脆梨又大又水嫩,武植一手抓起两个便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哎!三文钱一个!我老爹还等着我卖钱吃饭呢!”
郓哥着急了,看武大这架势,几句话工夫就会把他的脆梨吃干抹净。
武植眼皮也不抬,含糊不清地说道:
“给你银子,你是个好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郓哥笑了:“就你?得了吧!还是拿炊饼换靠谱一点!”
武植风卷残云般将郓哥篮子里的脆梨吃的一个不剩。
郓哥瞪大了眼睛:“你不怕撑死啊?”
武植拍了拍肚子:“还饿!”
“走,跟我上街,打酒买肉,今天你陪我喝几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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