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郓哥当场表演了一套大宋军体拳,
你别说,还真练的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老头儿和小姑娘似乎看到了救星,
激动的涕泗横流,内牛满面!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小哥儿,你是不知道,老汉父女二人有天大的冤屈啊!”
乔郓哥急于表现,便催促道:
“老伯,你别光顾着哭,你倒是说啊!”
老头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小哥儿莫急,听老汉一一道来。”
“我本是扬州城外吴家庄村民,因家门落难,只留下这一个女儿,名唤翠萍,今年刚满十八岁。”
“老汉年纪大了,做不动庄稼活,幸得小女懂事自幼学得曲艺,父女二人流落四处卖唱,讨几钱碎银为生。”
“数日前来到这润州城,就在这同福客栈里借了块地方暂住,同时小女唱些小曲儿换客人些赏钱。”
乔郓哥点了点头:“也是个苦命人啊。”
吴老汉对乔郓哥的同情表示极大的认可:
“谁说不是呢?”
“如今这世道,实在是不给苦命人留一丝活路啊!”
“前日,客栈里来了一位莽汉子,腰围三尺,体壮如牛,且家中颇有钱财势力。”
“前来听我女儿唱曲儿,听得兴起,便要霸占了小女,强行收入家中为他做妾……”
“老汉不同意,便遭那人一顿痛打,差点儿没要了老汉的性命!”
乔郓哥怒拍桌子:“真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吴老汉掩面道:
“是哩!是哩!那莽汉临走前留下话儿,说三日内不将翠萍送到他府中他便要来生抢呐!”
说到这里,吴翠萍突然站起来,面色坚毅,大声说道:
“爹爹,若是非要女儿嫁与这种人为妾,女儿情愿一头撞死!”
吴老汉慌了神,哭道:
“女儿呀,我苦命的女儿!你要是死了,叫爹爹怎么独活?”
父女两人说到悲伤处,不由得抱头痛哭!
乔郓哥刚学了两天武艺,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还是中二病发作,
正觉得浑身力气没处使,愤然道:
“吴老伯、吴姐姐,你们暂且莫哭,告诉我那莽汉是谁?”
“我今日定要替你们讨回个公道!”
吴老汉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郓哥一番,说道:
“小哥儿,你的一番侠义心肠,老汉心领了。”
“只不过你小小年纪,即便是学过了几天武艺,恐怕也难免遭了毒手!”
“罢了!罢了!”
吴老汉说这话郓哥可就不爱听了,正值爱炫耀、爱显摆的年纪,被人看扁的滋味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老伯,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今天这事我乔郓哥管定了!”
“哪怕不是那人的对手,横死街头也与你父女无关!”
吴老汉见他说的大义凛然,料想这种公子哥儿背后势力也必定不俗,既然执意要仗义出手相救,必定是有他的万全之策!
于是,吴老汉将手望门外一指:
“就在东街猪肉铺,号称‘润州一霸’的周屠户周扒皮便是。”
郓哥爽朗笑道:
“周扒皮?听这名字就不是个好东西!”
“老伯,你且等着,我去教训教训那周扒皮便回。”
“包管那厮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吴老汉和吴翠萍将信将疑地望着乔郓哥的背影,喃喃道:
“那……那就拜托少侠了!”
少年人爱出头逞强,学了三拳两脚便自以为天下无敌,
乔郓哥蹬蹬蹬跑下楼,也不和武植打一声招呼,
自顾自的跑去东街猪肉铺找“润州一霸”的不自在。
江南盛景,烟柳繁华之地,
自与地处北方的阳谷县风景大不相同,
几乎天天都是集市,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郓哥自觉一身正气,胸脯便挺的老高,
昂首阔步挤在人群之中,一路向东。
那“润州一霸”的猪肉铺倒也好找,
转过街便是,沿街五六间门面都是他的铺子,
生意倒做的红火,
宰猪的、拔毛的、切肉的、称斤的……
十几个伙计忙的不可开交!
肉摊子后边,铺面子前边,放着一张咿呀作响的躺椅,
躺椅上正摇头晃脑躺着一位粗壮汉子闭目养神,
春寒料峭时节,那汉子却手中摇着一把蒲扇,
看来也是郓哥的精神同行——行为艺术爱好者。
郓哥一看那人就来气,
斜着眼睛瞪过去,气呼呼的胸脯一起一伏,
似乎随时要发疯扑上去干一架!
看官须知,乔郓哥中二病发作,替吴老汉父女强出头,
虽然这种行为看起来跟小孩子打架没什么两样,但是这种侠义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