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撸着袖子对周长利怒目而视道,
“周长利,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寡妇,你要脸不?”
“秦淮如一个女人,拉扯三个那么小的孩子,还要赡养一个老人,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
“你这个人就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吗?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满四合院院的人里,还有谁能比她家过的更困难的?”
“你们自己互相看看!拍着胸口说说!”
“还有谁?”
傻柱这些话一出口,
围观吃瓜的街坊邻居们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愧疚油然而生。
因为貌似,傻柱说的挺有道理的,秦淮如一个寡妇,上有老下有小,确实不容易。
而此时秦淮茹恰如其分小声的哽咽了起来。
仿佛给傻柱的质问添加了实质性的佐证。
透着那么股心酸凄凉。
于是傻柱就宛如受到了光环加成,越说越起劲了:“棒梗为什么偷鸡?还不是因为他们家实在太困难,过不下去了吗?”
“但凡家里能过下去,人家孩子能因为肚子饿而干出这事吗?”
“你们什么都不懂,就会看热闹,就会仗着这件事去欺负一个勤劳自强自爱的小寡妇,我真是都替你们害臊!”
哦吼!
不愧是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当那些对头认为他真傻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赢了一半了,
现在这局势不是已经逆转了吗?
围观吃瓜的群众也都被傻柱怼的有些遭不住了。
内心不由自主就开始自我迪化:
可恶!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欺负”一个辛苦养家的小寡妇,确实有点过分啊,杀人也不过才头点地,对吧?
我们是不是真的太恶劣了?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单纯的娄晓娥又悄悄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袖低声道:
“大茂,算了吧,咱们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一只鸡,不至于!人家秦淮如真的太不容易了。”
许大茂则冷笑一声白了自己这个傻夫夫的媳妇一眼道:“你真就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啊,傻柱怎么说你就怎么听?自己就不带脑子吗?”
一边云淡风轻等傻柱说完的周长利,冷不丁朝着闫埠贵大声问道:
“叁大爷,没记错的话,你家里六口人也都是指着你一个人的工资过活吧?”
闫埠贵一听这个就伤心痛心眼泪流,他仰天长叹道:
“谁说不是呢,你们总在背后说我开门就是算盘,但是我想说我的生活真艰难,人间不值得!啊!”
周长利懒得理这个老文青,直接问道:“先别忙着演啊,叁大爷,可我看见你们一家六口生活也还凑合,在四合院里也不算垫底,所以你的工资一定很高吧?”
闫埠贵瞬间脸皮抽搐道:
“我工资高?谁跟你胡编乱造呢?我不够的工资那个造谣出来给我补上!”
“我辛辛苦苦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还要养六口人呐!”
“我不处处都算计着点,我一家子就喝西北风去吧!”
听着叁大爷这些难懂的话,
四合院内外看热闹吃瓜的街坊邻居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四合院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众所周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叁大爷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这些生活艰难之人,也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叁大爷的痛苦之上!
这就是市井生活。
因为三大爷闫埠贵的算计那可是出了名的。
可此时周长利却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一脸诧异道:
“不会吧!叁大爷你的工资才这么点?这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因为你的工资竟然跟秦淮如在轧钢厂的工资一模一样啊!”
闫埠贵此时的脸色阴晴不定,闷声道:“谁说不是呢!嗯?”
等一下!等一下!我……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周长利自然不会让大家失望,他淡淡笑道:
“叁大爷一家六口人,而且家里的孩子都比棒梗大多了,”
“正是那种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
“各位街坊邻居们,但是你们谁看到叁大爷平日里见人就说自己生活怎么困难怎么活不下去了?然后也满世界需要别人帮助,他家孩子也四处偷鸡摸狗去了吗?”
轰隆隆!
周长利最后的几句话,
宛如晴天霹雳!
一下子砸进了四合院的人群之中!仿佛烈火烹油,直接沸腾了!
四合院堂堂叁大爷闫埠贵的工资竟然跟秦淮茹的一样多?
而叁大爷一家就过的好好的,也从来不会卖惨说自己生活多困难。
无非就是过的清贫艰苦了一点,叁大爷自己化身算盘精而已。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除了极少数人,
哪个过的不是清贫艰难的?
四九城里已经算不错了,大家至少还能吃上饭,很多别的地方连饭都吃不饱呢!
所有人顿时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刚刚被傻柱和秦淮如唱双簧勾升起来的那种欺负弱小的愧疚感和同情之心,
宛如烈日下的冰霜,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的就是发现自己的同情心被欺骗愚弄之后的滔天愤怒!
千言万语化为一个最直白最有力量的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