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弯刀,稚说道:“如果他们清除了你的主母,
那么回去毫无意义,
如果没有,那么你一个人又能增加多少,与之战斗的实力?”
“你……”
“来说说正事儿好了,
你们的信仰……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这件事情只在家族的祭司间流传,
我与我的四个姐姐,以及主母知道其中的详情,
即使是那个卑劣的男……武队长,也并没有被告知,
而持反对态度的人,已经被我们借故处理了,
艾伯尼家族即使得到了些许的传闻,
但是也同样没有证据。
但是传送法阵如果收到关注,撤退绝对不可能顺利进行。”
黑玉一般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苍白,
仅有红色的眼眸中满是忧虑之意。
毕竟就连家族武队长这样的高层都已经背叛,
那么谁知道还有多少个叛徒,潜藏在那些他们中间?
“那么,当初何不秘密建设这个传送阵?”
“情况非常复杂,更何况那样大型的魔法装置,
想在一座城市里秘密建设也是不可能的。
第一家族的法师们不是傻瓜……
以试炼通道的名义建造,
并且秘密加大了它的规模,
就已经是极限了。”
女祭司道:“本来,主母认为还可以尽可能的拖延一段时间,
至少是七天到一个十日的时间,
我们可以将传送阵扩展到一次传送五十到七十人的程度,
只要能够再得到一名法师的协助,
我们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之内,
将所需的人手……”
“这就是你们找到我的原因?”
稚扯了扯嘴角:“所以,向导什么的,
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一个高阶的施法者,是吧?”
“我们同样非常需要向导。”达妮低下头,
有些心虚的并不与稚目光相对:“我们无法再承受任何损失了,
而且,第一家族既然已经动作,她们一定会请求蛛后的帮助。”
“我们能够施法的法师们居住在一座岩柱里,
有四位,其中第一法师的能力并不逊色于第一家族的首席,
而岩柱的防御应该足以自保,
但是我的三个姐姐就不一定了,
既然他们可以将我以这种形式诓骗出来,
那么她们也同样有可能。
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的母亲同样有危险。
她掌控着整个家族的名义,
如果失去了她,那么我们根本无法带走任何的一个家族战士,
也很难命令法师们,那些应该被阳光笼罩的贱妇!”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女祭司恨恨地咬牙,发出咯咯的细微声音。
“战争是不计较手段,只看重目的的,
只要能够给予你的敌人杀伤的力量,
自然是什么都可以使用。”
不得不说,女子的这个表情并不狰狞……
稚不由得笑起来:“好吧,实际上应该被阳光照到不是你们么?”
布兰的女祭司沉默。
不仅仅是因为无法反驳对方的话,
她看到那漆黑的兜帽下面,稚的嘴角扭曲着扬起一个表情,
像是微笑,可是却又没有丝毫的喜悦,
反而蕴含着满满地恶意和危险。
比她曾经见到过的任何半精灵,
包括那个常常能够决断全城每一个生命的第一主母,
似乎都还要危险得多……
“所以……”稚笑了笑。
“人类有句俗语,浑水才好摸鱼。”
这些半精灵之间的争斗,
确实比人类之间更加直接,
但反而有些单纯,
或者是几千年来不变的战斗模式,
让他们的思维已经僵化了?
第一家族的势力庞大,却不是没有弱点。
如果是人类的城市,
各个方面势力会因为更加复杂的原因。
道德或者习俗,而被牢牢的束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在半精灵的字典里,一步步的向上攀爬,正是他们最为需要的。
因此在这里,势力之间的关系反而脆弱的多。
构筑起上,所谓第一家族的地位,看似稳固,却绝非屹立不摇。
“你要做些什么?”
“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太多的事情,
所以,即使是一场逃难,
也应该反击,而且最好是极为凶恶,令人畏缩的反扑。”稚的声音低微,
带着一点儿细细的嗡鸣:“有的时候,事实不过是一张脆弱的羊皮纸,
只是看上去象是墙壁而已,
一旦有人将它撕破了哪怕一个最为细微的小口,
那么随即而来的尝试也足以摧毁剩下所有的东西。”
“展示出第一家族脆弱的地方?”女祭司停下脚步,
红眸里闪过一分震惊:“你是说……这座城市。”
是的,这城市,是半精灵们安身立命的资本,
他们一旦迁移,便保不住原本的地位,
因此,第一家族必然要尽心尽力的维护他。
任何一个半精灵家族都会自觉地遵守规则,因为他们呢也要采用这样的方式上位,
他们想要的是统治,是霸权,
没有人愿意接受重建一片废墟的过程。
但对于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存在来说,
这其实是很不错的方法。
反正这一切最终都将被抛弃,
那么为何还要苦心思量,它是不是完整的问题?
“告诉我,第一家族最为强大的战斗力是什么?”
“他们的法师团体一共有……”
“不是法师,我是问通用的打击力量。”
“那是什么?如果是指士兵的数量的话,超过一千,
不,如果是作为盟友的第四,
第六两个家族都算上,他们的战士可能接近一千六百。”
“嗯,我是问其中的精锐……那种用数量来压制对手的兵种。”
“那么就是蜥蜴骑兵,近似于你们人类的骑兵,
它们的鳞片近似于甲胄,因此一旦冲锋起来势不可挡。
而且脚爪的肉垫形成吸盘,
不仅落地无声,还能翻越大部分障碍,
甚至在幽暗地域的天顶上奔行。”
“哦,很好,那么,它就是我们第一个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