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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野鸳鸯夜半撞饿鬼,街坊看戏幸灾乐祸
    贾张氏一时眼馋,心里却是不急。

    待到大院上下都灭了灯,贾张氏方才摸出了门。

    贼眉鼠眼四下探看,确认了院里没有野鸳鸯,方悄悄儿往陈锋别屋走去。

    咔擦——

    贾张氏熟练的探手抽出窗栓,掀开帘子一瞧,客厅桌上正摆了那猪下水!

    和秦淮茹闹别扭,一天天就吃那些杂粮和窝窝头,贾张氏肚里的馋虫一下让钩了起来。

    手上劲头大了几分,抓着墙边使劲,卖力翻进了屋内。

    重新将帘子放下,贾张氏眼睛都红了起来。

    ‘香!真香!’

    往左一瞧,那排风机还嗡嗡直响!

    就这破玩意绞了她孙子的一根手指!

    加之陈锋昨天大会还格外说,屋里危险。

    贾张氏心里也忌讳得很,没敢往那多靠。

    ‘不伸手总该没事吧!’

    她蹑手蹑脚到了桌边坐下,拿起跟猪大肠就往嘴里塞。

    “呸!”贾张氏低声唾了一口,心道这洗没洗干净,怎么一股子茅坑味!

    但嚼吧两口又觉得肚子舒服。

    到底比粗粮和窝窝头强,吃进肚子也有油水!

    贾张氏捏着鼻子,勉强也是往嘴里送。

    两斤的猪下水对她来说,那都是小事!

    但一时半会也吃不干净。

    想到家里就剩仨女人,贾张氏也不准备往家里带。

    长夜漫漫,大不了吃完再回去睡!

    贾张氏想定主意,大大方方就吃了起来。

    好巧不巧,正当贾张氏吃得痛快时,秦淮茹的家门再次推开。

    不待一会的功夫,易忠海那屋也开了门。

    “来了。”易忠海笑说。

    秦淮茹眉头一皱,“面呢?”

    易忠海呵呵笑道:“大晚上拿也不方便,一会办了事,明天再给你拿。”

    秦淮茹嘴角一瘪,到底易忠海也是精得很。

    一次两次放鸽子就算了,但次数多起来,易忠海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走吧,”易忠海低声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换个地方。”

    “菜窖?”

    “大夏天热乎呢,就去后院墙根就行。”

    秦淮茹一咬嘴唇。

    说不怕让人发现那是假话。

    但易忠海都走在前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

    反正,在屋外也不是一次两次。

    陈锋家后头那墙根就正好。

    夹在俩屋之间,他父母那屋后头也没开窗。

    半夜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秦淮茹想了想,一会咬咬牙就是了。

    两人到了墙根。

    易忠海问:“淮如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秦淮茹心里自是一笑,打槐花一出生,她就到诊所上了环!

    就你易忠海也想要儿子?

    心里想归想,秦淮茹叹道:“哎!到底是生槐花那会伤了身子,壹大爷你也别急,这事悠着来。”

    易忠海笑了笑,“行。我还是那句话,你一怀上,我就跟你壹大妈离婚。我的工资条件,养你家几个是不成问题的。”

    易忠海自然是在乎名声。

    但这年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名声再好也抵不过一儿子!

    真要秦淮茹能怀上,易忠海也不介意这点损失。

    秦淮茹便是笑了笑,对她来说,能捞一点是一点。

    给易忠海生孩子,那想别想!梦里有!

    眼下易忠海对棒梗是不错的,指着他有了孩子还能待见棒梗?

    秦淮茹反正是不信,宁可就这么吊着易忠海。

    俩野鸳鸯说了一会子话,易忠海也等不了太晚。

    “赶紧咯,你壹大妈睡得浅,我一会还得回去。”

    秦淮茹背过身不由冷笑一声,却听墙头传来嗡嗡声响,便问:“你听没听见声音?”

    易忠海不以为意:“陈锋那小子弄的排风机,关了门还有声。”

    秦淮茹一听便也不说话了。

    想到还是那机器绞断了棒梗手指,心里直道晦气!

    说时迟那时快,易忠海这头正要入港,秦淮茹却见,从陈锋父母那房,突然探出个鬼头来!

    满脸通红不说,连模样还是她婆婆贾张氏的相貌!

    本就做贼心虚,秦淮茹吓得半死,直接尖叫出声,“啊——”

    易忠海惊得身子一软,唬得魂飞魄散,探头一瞧,后背也是汗涔涔一片。

    两人所见,正是刚才偷偷进屋的贾张氏。

    贾张氏方才吃得起劲。

    但一边吃,她却觉得浑身发干难受。

    忍着吃掉最后一根肠子。

    贾张氏起身脑袋就开始犯晕。

    眼前直冒金星,压根看不清东西。

    胡乱摸索着要爬窗逃窜,眼睛却实在模糊。

    脚下一个没踩稳,直接就从窗户摔了出来!

    扑通!!

    易忠海再一抬头,各家又亮起了灯,也是连道坏菜。

    生孩子他乐意,但孩子没抱成,名声臭了,他可承受不起!

    他赶忙扒拉着秦淮茹,连连奔别处去,佯装是发现了贾张氏的异样。

    “哎哟!快救人呐,出人命啦!”易忠海扯嗓门喊道。

    “怎么回事?”

    众人从床上爬起,纷纷出了房门。

    再一看,好家伙!

    老虔婆摔在了陈锋屋外,磕得头破血流,一只脚还耷拉在墙根上,模样着实惨烈。

    “啧!这闹得什么事!”

    “敢情这老太婆半夜偷东西呢?”

    “嗨哟,昨天还说的头头是道,今儿可好了!”

    众人纷纷嗤之以鼻,要不是秦淮茹在,大伙恨不得给贾张氏呸一口唾沫!

    陈锋从屋内出来,嘴角不由扬起了一丝微笑。

    本以为这次钓鱼要一两天,没成想直接就上钩了!

    果真不愧是禽兽!

    刘光天:“陈锋,看看,贾张氏到你隔壁屋偷东西呢!”

    “爬出来,摔墙根了!”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去,“这人呐,昨天说得好听。今天就敢做贼。该!摔得好!”

    易忠海道貌盎然说:“还说这干什么啊?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众人皆是一笑,阎解成道:“哎哟,壹大爷我这小身板就算了,背不动他们家的张大妈。”

    阎埠贵指着贾张氏的脸:“你们瞧瞧,她这脸是怎么了,红得有点过了。”

    陈锋:“我屋里开着紫光灯,做实验呢。”

    “皮肤烧伤而已,眼睛大不了以后就是白内障,多大点事儿!”

    众人一听,好一个“多大点事儿”!

    话从别人嘴里说是一回事,从陈锋嘴里说又像另一回事。

    皮肤烧伤?白内障?这能是小事吗!

    一看秦淮茹、壹大爷和傻柱几人面色铁青,

    众人一时憋不住,纷纷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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