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两个大爷各怀鬼胎，聋老太进了医院
眼看。
众人将聋老太围得水泄不通。
陈锋不禁摇摇头。
虽然，陈锋家和聋老太没什么来往。
但毕竟也是老人家。
突然发病，而且就在眼前，陈锋也不至于不管不顾。
虽说1级内科专精，未必有用，但总得试试看。
陈锋道：“贰大爷，今天事情就到这里吧。”
“让大伙都散了，围着老太，还不利于通风透气。”
刘海中也不懂，连连点头，“都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睡觉！”
围观的街坊见没了好戏看，一时各回各家，作鸟兽散去。
傻柱从刚才的暴怒中回过神来。
见聋老太还躺在地上，赶紧走过去道：“都让开，我背老太过去。”
陈锋却拦道：“等会，老太多大年纪。”
“这会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路上一颠簸，真出事你担得起吗？”
众人也是着急，娄晓娥赶紧问：“那怎么办，赶紧救人啊！”
陈锋把自行车钥匙扔给傻柱，“去，赶紧到医院叫救护车。”
傻柱很是不爽快的接过钥匙，但救人要紧。
他也不敢耽误，赶紧骑上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
陈锋先从娄晓娥那接过老太，“让她平躺就行，你别给她垫着。”
“平躺下来，加快血液回流。”
“好好！”娄晓娥松手说。
有陈锋拿主意，娄晓娥一时放心了许多。
老太平躺后，陈锋轻拍着老太，见仍旧没有反应，号脉后，摸了摸老太的颈脖。
“老太太脉搏太弱，我暂时给她做个心肺复苏，但老太骨头脆。”
“你去家里拿被子软垫过来，不够用去我哪里取。”
“好！”娄晓娥570连忙回到屋内。
阎埠贵看得稀奇，“陈锋，你还懂这个？什么病？”
陈锋：“暂时不知道，应该是气血上头，但愿不要出大问题。”
待娄晓娥取来东西，陈锋把垫子垫上，赶紧进行了心肺复苏。
一边教着娄晓娥，让她给老太进行人工呼吸。
几次简单的晕倒急救措施后，老太的心跳和呼吸也恢复了许多。
“咳咳——”
娄晓娥见状也是一喜，“老太太！”
老太太缓过口气来，重重咳了两声，但人仍旧没有意识。
见娄晓娥期盼的看来，陈锋只得道：“我也不是专业的，等救护车吧！”
1级内科专精，看得小病小痛还行。
聋老太看着像突发脑溢血，陈锋自然不敢乱来。
刘海中连连感叹：“哎！瞧瞧让老易气的！”
“这要是出大问题，得花多少钱治？”
他指了指易忠海家，“就老易现在的德行，也甭指望他照顾老太太了。”
娄晓娥瞥眼道：“他不管，我管！”
许大茂听得就没脾气，“不是，我说老婆，你怎么就还往身上拦呢？”
“老太是五保困难户，基本医疗不要钱！犯不着咱们这样的。”
娄晓娥气急说：“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气老太太，能出现在这事吗！”
两口子眼看要吵起来，陈锋也是无奈道：“要吵能不能回家吵？没看老太还躺着么。”
“真要算，错也在壹大爷头上。”
“待会就是救护车的钱，花多少，院里一块出。平时不都是轮流伙食，该承担承担，也少给自己拦责任。”
许大茂感激的看了眼陈锋，“听听。媳妇，我知道你心眼好，别着急！”
娄晓娥听后也是叹气，“行了，但养病总得有人照顾吧。我回头多接应一下。”
两口子一人退一步，许大茂也是连连摆手。
陈锋撑着膝盖起身，对刘海中道：“贰大爷，今儿壹大爷肯定管不了事。”
“明天，贰大爷你张罗一下，让大伙能出的出一点。今年还没给伙食的，那也提前接应了再说。”
刘海中一听，摇着手指，高兴道：“诶！还是陈锋这孩子敞亮。”
“壹大爷退下来，我自然义不容辞！”
“而且咱们院，那可是模范大院！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搞！”
倒是阎埠贵不乐意道：“啧！这事还得再瞧瞧？”
“不都说了，老太是五保户，有国家管！没事儿！”
陈锋摇头一笑，就没指望这些禽兽能有良心。
一个眼巴巴盯着壹大爷的位置，一个抠抠搜搜，没点当老师的德行。
陈锋刚取出十块钱来，看得两人一阵火热。
但陈锋直接把钱递给了娄晓娥，“两位大爷。明天大伙的钱，就都交给小娥姐。她跟老太关系好，也乐意帮忙。”
“我今年还没给老太供过伙食，往年我家都出五块。今儿就我一人，多出五块。”
“老太毕竟也大，没几年光景。好歹都凭良心做点事吧。”
“整个南锣鼓巷，还能有几个九十的老太。”
如今这年头，百姓平均寿命不过六十。再往前数的日子更不可能好过。
真就是聋老太生病需要花钱，巷里其他大院乃至街道办，大抵能帮的也愿意帮。
陈锋也不大包大揽，但凭自个良心做事，基本的该承担的，他也不会推脱。
把今年伙食的份给了，他也懒得自己去操心。
而娄晓娥的秉性，陈锋起码还信得过。
娄晓娥接过钱来，对许大茂说：“大茂，你瞧瞧人家陈锋，再看看你！”
许大茂无语说：“咱年初给过老太伙食啦。再给十块，咱家过不过了？”
“你不出我出，我找家里要！”
“行行行，服了你了。”许大茂颇为不快，从钱包取钱给了媳妇。
很快，一辆仿苏制嘎斯牌的救护车驶到大院门口。
医务人员一看还是九十多的老太，顿时也紧张。
“还好！是院里有医生吗？”
“万幸先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这口气喘过去，争取了不少时间！”
娄晓娥感激的要说话，陈锋便摆手说：“赶紧陪着去吧，回头再说。”
“行！”
说罢，救护车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南锣鼓巷。
等傻柱气喘吁吁的把自行车还回来，陈锋便推车进门，安心睡起了大觉。
……
第二天一早。
陈锋起床后，依旧做起了包子。
搓的面团又白又大，一时就想远了。
满脑子想着，今晚该如何善解人意。
等包子出了蒸屉，却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陈锋擦手开了门。
见是娄晓娥，满脸憔悴，一看就是守了一晚上。
陈锋问：“老太怎么样了？”
娄晓娥长叹一口气，“哎——突发脑溢血。”
“医生说得赶紧检查，再进行开颅手术。”
“我就是回来收拾些东西过去。”
“院里凑钱的事儿，我跟贰大爷说好了，中午再回来张罗！”
陈锋倒是不动声色。
但也很清楚这病对老人来说，已经是大病了。
闹不好，老太就熬不过今年了。
陈锋宽慰道：“那听医生的就做手术吧。院里凑不出钱，找街道办的王姐，她还是热心肠的。”
“老太这个年纪，大伙都看着宝贝，愿意帮的。”
街道办并不知道院里的龃龉，王主任来得不多，但也照顾过陈锋家一两次。
娄晓娥勉强的笑了起来，“行吧！但愿能好起来！”
但人正准备走，却嗅到一股香味，“你做早餐了？这么香？”
娄晓娥一晚上照顾，加上早餐也没吃，自顾自就走到厨房。
“诶诶？我说娄姐，咱没那么熟吧。”
娄晓娥直接拿起个包子来，“哎哟什么熟不熟，昨晚院里的事，我算是看清了。你是不爱搭理人，心肠还是热乎的。”
“唔！烫烫！怎么这么好吃！”娄晓娥顾不得烫，吃得腮帮鼓鼓的。
“真的好吃！”
“饭点师父都没你能耐啊！”
“哎哟，早知道以前就过来蹭饭了！”
陈锋无奈一笑，“我这可是给对象做的，你这吃了，我待会怎么收拾。”
娄晓娥含糊道：“你找的对象，那性子肯定差不多。就不能体谅体谅，姐照顾病人的辛苦？”
“什么时候你对象过来，姐请你们再吃一顿。”
看着她的黑眼圈，还有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
陈锋也是摇头笑说：“得，吃都吃了。多拿几个吧。给老太，壹大妈也拿一些。”
“好！那我可不客气了！回头再请你和你对象吃好的！”娄晓娥打开拎包，手不停的拿。
陈锋回头，接着做起包子。
“倒是可惜了，跟了许大茂那家伙。”陈锋心里感慨。
当然，也仅仅是感慨一下。他对娄晓娥自然没有想法。
而娄晓娥拿了包子就风风火火出了门，“我先走啦，给壹大妈送了，再去顾着老太太。”
“去吧。”陈锋摆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