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生怒了，“林征，你想打架是不？”
“来呀。”林征向他勾勾手指，“谁要是不敢打，谁就不是男人。”
“好了，好了……”覃雪梅劝架，“你俩是八字不合吗？一见面就吵。”
武延生：“看在雪梅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
林征：“要不是看在雪梅的面子上，我非打的你屁滚尿流。”
季秀荣劝道，“于领导说了，咱们一起上坝，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你们别闹矛盾了，咱们去下个地方玩。”
“好呀！”
四个女生，向远处的小桥跑去。
那大奎和林征肩并肩走路。
“林征，你是条汉子。”
“我早就想打武延生那孙子了。”
林征说，“武延生是个伪君子，咱们都离他远点儿。”
“那是必须的，我从不和这种人做朋友。”
林征：“大奎，记住你今天这句话，不要出尔反尔啊。”
……
那大奎站在湖边，往湖中抛石子。
他抛出的石子，在水面上划出七八个水花。
林征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武延生，隋志超和闫祥利，站在不远处的路口。
武延生盯着林征的背影。
“二位，我看这两个中专生，非常不顺眼。”
隋志超问，“老武，你啥意思呀？”
武延生：“咱们都是大学生，是同一个阵营的，咱们必须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在咱们面前，他们只能当小弟。”
“要不然，到了坝上，咱们连个端尿盆的人都没有。”
隋志超：“老武，你的意思是打架？”
武延生看着他，“老隋，你该不会怕了吧？”
隋志超挺直腰板，“瞧你这话说的，在我隋志超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武延生问另一边的闫祥利，“你呢？”
闫祥利：“我妈说了，出门在外，不要惹事。”
武延生不满道，“你张嘴你妈，闭嘴你姐，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闫祥利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我从小就没出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不惹事，还有人疼我。”
武延生甩甩手，“你一边玩去吧，我们不带你玩。”
隋志超和武延生，走到那大奎，林征身前。
“那大奎，你过来。”隋志超说。
那大奎：“什么事？”
这种时候，武延生自己不出头，他示意隋志超说话。
隋志超道，“大奎，我给你讲个笑话。”
那大奎说，“我这人不喜欢笑，看你能不能把我逗笑。”
隋志超说，“逗你笑，不需要说笑话，我说个歇后语，你就笑了。”
“屎壳郎身上插鸡毛，你猜后半句。”
那大奎摇摇头，“猜不出。”
他问一旁的林征。
“林征，你能猜出来吗？”
林征说，“这个简单。”
他冷眼看着武延生，“他算个鸟毛呀！”
那大奎指着武延生，“说的没错，他算个鸟毛啊。”
“哈哈，真好笑。”
武延生指着林征，“我不招惹你，你反倒招惹我，你给我等着。”
隋志超说，“老武别生气，咱们是朋友，能用嘴解决的事情，千万别动拳头。”
“两位中专生，我再给你们出一个歇后语。”
那大奎看着他，“行啊，你说吧。”
“守株待兔你听过吧？”
那大奎：“听过。”
“兔子撞树上了，这是为什么呢？”
那大奎：“因为兔子瞎了。”
“不对。”隋志超说。
“那你说为什么？”
隋志超：“你再猜猜。”
那大奎：“猜不出来。”
隋志超提高声音，“因为它是中专生。”
“狗日的。”那大奎抓住隋志超的一只手，身体灵巧转个身，就把隋志超抗在肩上。
隋志超急忙喊道，“老武，他动手了，你快上呀。”
武延生看着那大奎，轻易就把又胖又高的隋志超抗起来。
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快。
露出阴险的笑容，“大奎，我们和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呀。”
那大奎：“有他这么开玩笑的吗？”
“我替我们领导招待他，让他喝点湖水。”
林征淡定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大奎，先把武延生丢到湖里，那小子不是个好鸟。”
“听你的。”
那大奎把隋志超随手抛到地上，去抓武延生。
“住手！”
季秀荣等四名女生，赶来劝架。
武延生深深看了那大奎一眼。
那大奎脑子不太好使，却有一身蛮力。
这种人，是一个合格的打手。
他在考虑，要把那大奎收到自己手下。
隋志超把武延生拉走，找他质问去。
林征则绘声绘色，给覃雪梅等四名女生，讲刚才的事。
武延生和隋志超，过分歧视他们中专生。
覃雪梅是个善良的姑娘。
“对不起，我代表武延生给你们道歉。”
林征问，“你为什么替他赔礼道歉，难道你真是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