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满面真诚,直视着覃雪梅。
“雪梅同志,我冲你发火,是因为我的苗圃被你们破坏,我一气之下,就把你们骂了。”
“后来,于领导向我说了情况,我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真诚向你道歉,对……不……起……”
冯程弯腰,鞠一躬。
“雪梅同志,请你原谅我。”
“如果你不原谅,我就没办法留着坝上种树。”
他伸出三根手指,“我来到坝上三年了,一棵树没种活,我真的很不甘心。”
“我想种出参天大树,所以,我要留在塞罕坝,死都不离开。”
冯程说到这话时,全身都在颤抖,非常激动。
他不甘心,就这样下坝。
他再次看着覃雪梅的眼睛。
“雪梅同志,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吧,给我一个留在坝上的机会。”
林征看着覃雪梅。
其他的人也都看着覃雪梅。
等待她的决定。
此时此刻,林征没再说什么。
他看过原剧,知道覃雪梅一定会原谅冯程的。
覃雪梅说道,“冯程同志,你不是育苗专业的,可是,你能在坝上坚守三年,还靠自学,搞起了苗圃,你做的非常棒。”
“刚才,我和赵大队长出去,给新的苗圃选址了,欢迎你去我们新的苗圃,给我们提意见。”
冯程有点懵。
他在等覃雪梅原谅他。
可覃雪梅说的话,不是他想听到的。
林征向他使眼色。
“冯哥,雪梅同志已经原谅你了,你还不谢谢她。”
冯程激动的浑身颤抖,“真的吗?雪梅同志,你原谅我了?”
覃雪梅笑着点头,“咱们是同志,工作中难免有误会,有矛盾,这都不重要,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咱们依然是好朋友,好朋友。”
“谢……谢谢……”
冯程伸出颤抖的双手,在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上,蹭了几下。
他握住覃雪梅的手,眼含热泪,向她鞠躬。
覃雪梅连忙把他扶起来,“冯技术员,你别这样,我承受不起。”
林征带头鼓掌,“同志们,咱们给覃雪梅同志呱唧呱唧,感谢她的高风亮节,大度能容。”
众人一起鼓掌。
赵天山十分兴奋,“老魏,晚上改善伙食,庆祝冯程归来。”
于正来,曲和,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看着这一幕。
曲和阴阳怪气地说道,“领导,我去把冯程抓来,把他带下坝,他留在坝上,就是个祸害。”
于正来粗着嗓门说道,“覃雪梅已经原谅他了,你插什么手啊?”
“让冯程继续留在坝上,和他们一起种树吧。”
“冯程在坝上待了三年,所以没种活树,但他在坝上生活的经验丰富,有他在这里,能给这些大学生,提供很多帮助的,咱们回去。”
……
冯程站到林征面前,握住他的手。
“林征漳,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可能我连雪梅同志的面都见不到。”
他眼神冷冷,扫了旁边的武延生一眼。
要不是林征阻止武延生,武延生这个狗东西,可能把他打死了。
林征:“冯哥,你客气啦。”
“我非常佩服你,在塞罕坝这么艰苦的地方,独自一人坚持三年,你值得我好好学习。”
孟月手放在胸口,用诗朗诵的语气说道,“此此时此刻,我想说,雪梅,你是最可爱的人。”
“冯程,你是最可爱的人。”
“林征,你是最可爱的人。”
“你们都是最可爱的人,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人。”
“同志们,让我们以他们三人为榜样,团结协作,互帮互助,一起建设美丽的塞罕坝。”
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林征深深地看了孟月几眼。
在上坝的这四名女同志中,要说那个女同志最漂亮,那就是孟月。
瓜子脸,大眼睛,温柔,知性,身上散发着诗一样的气息。
这样的女子,非常适合娶回家当媳妇。
一阵大风吹过,卷起漫天黄沙。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
赵天山喊到,“同志们,咱们都进食堂,去食堂聊天。”
食堂里。
武延生站到冯程面前,“冯程,你的狗把我咬伤了,你赔偿我。”
在他的大腿上,屁股上,有好几道伤口。
都是星期六留下的战斗痕迹。
冯程问,“你想要什么赔偿?”
武延生:“你赔偿我20块钱。”
当下是六十年代,冯程算是林场的老员工,他一个月的工资才23块。
武延生张口就要2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