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生强行辩解。
“我刚才说了，林征诬陷我，他说的都是假的，你们别信。”
“我以我的人格和名誉担保，我绝对不做损害国家财产的事。”
林征冷笑，“你这么卑鄙的人，还有人格吗？”
“大队长，冯哥，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背面的坡地看看，有两棵树苗，已被武延生拔掉。”
冯程冲出去，“我现在就去。”
赵天山道，“我也去。”
林征踹冯程一脚，“走，去指认你的犯罪现场。”
武延生眼神愤怒，“林征，你胡扯，我不去。”
啪！
林征也不多说，直接就是一巴掌。
对待武延生这种人，他没任何的怜悯之心，该打就打。
林征押着武延生，去坡地。
其他人也跟来。
坡地。
武延生拔掉的那两棵树苗，随意地丢在地上。
冯程看着被拔的树苗，紧咬牙齿，眼中充斥着愤怒之色。
赵天山冷声骂道，“混蛋，武延生真混蛋，好不容易成活的树苗，他竟然拔掉。”
林征道，“大队长，冯哥，我把武延生带来了，想出气就揍他。”
冯程冲过去，抡起手掌就要揍武延生。
赵天山抓住他的手。
“冯程，别冲动，你是林场的老员工，要注意团结同志，维护队伍的和谐。”
赵天山也很生气，恨不得把武延生揍死。
可他作为大队长，要从全局出发。
冯程揍武延生，倒是能出心中的恶气。
然而，当武延生把这事报告给上面的领导曲和。
曲和对冯程的意见会更大。
冯程被赵天山抓住手，手动不了，眼里却带着愤怒，狠狠地盯着武延生。
他心里的火气很大，必须揍武延生。
沈梦茵上前几步，“大队长，冯技术员，林征已经把冯程揍了，武延生受到教训了，你们就别打他了。”
沈梦茵明知武延生喜欢覃雪梅，可她情不自禁爱上武延生。
愿意为武延生，做任何事。
赵天山在冯程耳边说了几句。
冯程放下拳头，“武延生，等种完树，咱俩找个地方单挑。”
武延生咬着牙，“好呀，我奉陪到底。”
沈梦茵推着武延生离开。
“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散了把。”
他俩小跑着离开。
林征看了眼隋志超，“沈梦茵是不是傻，竟然好赖不分，帮助武延生。”
“老隋，你想追上沈梦茵，难度很大啊。”
隋志超一拍脑袋，“哎呀，武延生该不会爱上沈梦茵吧，不行，我去阻止他们。”
覃雪梅，孟月等人也离开。
林征，冯程和赵天山留在最后。
林征道，“大队长，我提议，要派人监视武延生，一天24小时都要监视。”
“我担心他贼心不死，再次破坏树苗。”
赵天山说，“不能吧，咱们都知道武延生干了这事，他不敢干了。”
林征道，“大队长，你还没看出武延生的性格嘛，他就是一只自私自利的疯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这些树苗，是武延生的心头刺，他不拔掉，肯定不甘心。”
林征还讲了武延生做这事的原因。
赵天山凝重地说，“确实有这种可能，可是，现在正是种树的时候，劳力紧缺，我总不能派一个人，时时监视武延生，太浪费劳力了。”
冯程说，“我让小六监视他。”
冯程的狗“星期六”，非常通人性。
不管冯程让它做什么，它都能完成。
林征点头，“也可以，但是，冯哥你教教小六，要防止武延生的阴谋，比如往馒头上撒老鼠药，毒害小六。”
冯程说，“我已训练过小六，除了我和老魏喂的食物，其他人喂得食物，它都不吃。”
赵天山道，“是的，小六很聪明的，我喂它馒头，它都不理我。”
“行了，咱们回营地，休息一会儿，还要继续种树。”
三人往营地走去。
林征问冯程，“冯哥，你把50棵树苗种在哪儿了？”
“你为啥问这个问题？”冯程问。
林征说，“我想看看老技术员种的树，与我们种的树，有什么不同。”
“想向你学习。”
冯程苦笑，“他们都说我是失败者，你竟然要向一个失败者学习。”
林征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从不认为你是失败者。”
“在我眼里，你是塞罕坝的坚守者，探索者，创新者。”
“那些成活的树苗，就是你的荣誉。”
冯程的一头乱发，被大风吹得四处飘散。
“谢谢你看得起我。”
“等傍晚，我带你去我种树的地方看看。”
“我先说好啊，那里非常远，来回需要6个小时的路程。”
冯程看着林征的眼睛，“你还愿意去吗？”
林征道，“当然愿意。”
傍晚时分。
冯程挑着两桶水。
林征也挑着水。
去冯程种树的地方。
在一处偏远的地方，冯程种下50棵树苗。
从树苗的分布来看，能看出冯程非常用心。
他挖的树坑，前后左右间距完全一致。
树苗根部的红皮，在地表。
树苗笔直向上。
每一棵都可以称为种树的教科书。
林征竖大拇指，“冯哥，你种的树苗，比武延生种的好多了。”
冯程却露出苦笑，“看树苗没用，要看成活率。”
“以我的经验，成活率可能超不过50%。”
他种树三年，失败的经验一大堆。
林征鼓励道，“冯哥，你要有信心。”
“我觉得你树苗的成活率，能达到100%。”
冯程大笑起来。
“你以为这是在平原种树吗？”
“哪怕我做梦，也不敢想象成活率达到100%。”
林征露出自信的笑容，“冯哥，相信我，总有梦想成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