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解释原因。
他回去一趟,需要坐车两天,来回一趟就是四天时间。
而且,请假后,没有工钱。
何况他老母亲已经去世,他回去后,也见不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还不如不回去,多工作几天,多赚一些工资,寄给他的弟弟妹妹,给他们买粮食,填饱肚子。
赵天山让众人都离开,他陪老魏喝点酒,谈谈心。
冯程也留下来。
其他人离开。
林征,孟月,覃雪梅三人,一起走出食堂。
三人的情绪都不高。
林征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感慨道,“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世上最悲痛的事情啊。”
覃雪梅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我每次想起去世的母亲,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父母走,人生只剩下归途了。”
覃雪梅也是个可怜人。
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又不知所踪。
她已感受不到父母的亲情。
孟月站到两人中间,握住他们的手,给他们传递温暖。
“都别感慨了。”
“活在当下,珍惜当下,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好,才能不留遗憾。”
林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文艺女,说的话在理。”
……
吃早饭时。
赵天山给大家布置今天的工作安排。
他带着张福林几人,修各个宿舍的土坑。
塞罕坝的秋天来的特别早,再过几天,就到寒冷的时节,需要烧炕取暖。
其余的人,去勘测土壤。
他把大学生们成两个小组。
一个小组让冯程带队,另一个小组让林征带队。
林征组的成员是覃雪梅,孟月,那大奎,隋志超。
冯程带队的小组是沈梦茵,闫祥利,季秀荣,武延生。
武延生立刻说道,“我不同意这个分组。”
“我要和雪梅,孟月在同一个小组。”
“为什么?”赵天山问。
武延生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和她们是大学同学,我们在一起,方便讨论专业问题。”
闫祥利说道,“我不参加土壤勘测。”
“我是气象学专业,不是研究土壤的,我不懂土壤,去了也白去。”
“不管你懂不懂土壤,都必须去。”赵天山说道,“这是命令,都要服从。”
闫祥利又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我请病假。”
赵天山道,“你可拉倒吧。”
“自从上坝到现在,你请病假的次数最多。”
“可是,你啥时候真病过呢?”
闫祥利:“我真的不舒服。”
“服从命令,立刻执行。”赵天山严肃地说。
闫祥利还要说点儿啥。
季秀荣把他摁到座位上,不让他说了。
武延生再次说道,“大队长,你的分组安排,很不合理,我强烈要求,我和雪梅,孟月,那大奎一组,剩下的人一个组。”
赵天山道,“武延生,你这么快就把于领导的话忘了?”
武延生负责种树,结果成活率不到2%。
于正来严厉批评了武延生,还提了要求,让他不要依仗他大学生的身份,不懂装懂,提不合理的要求。
于正来给他的要求是,严格执行赵天山的命令。
武延生说道,“我没忘。”
“但是,大队长你的安排,很不合理,我就提意见。”
赵天山看着众人,问,“你们同意武延生的分组吗?”
林征第一个说道,“不同意。”
他看着武延生。
“武延生,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揣摩的明明白白。”
“你要求和雪梅一组,实际上是想讨好她,追求她。”
“还有,你让那大奎跟你一组,是因为那大奎被你拉拢过去,他很听你的话。”
“等你们出去后,你让那大奎把孟月带到一旁,只剩下你和雪梅单独相处,你就对雪梅展开追求。”
“如果雪梅不答应,你就兽性大发,强硬欺负她。”
“我没有,你别乱说。”武延生急忙否认。
林征道,“武延生,你的心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队长,我听你安排,我与覃雪梅,孟月,那大奎,隋志超组成一组。”
“我们组不要武延生。”
冯程随后说道,“大队长,我们组也不需要武延生这种人。”
“你让武延生跟着你,修炕吧。”
“嘿嘿……”隋志超笑起来。
“老武啊,你的人员忒差了,没人想和你一组。”
武延生蛮横地说,“我不管,反正我要和雪梅一组。”
覃雪梅道,“我坚决不和你一组。”
武延生眼里带着悲凉,“雪梅,咱们好歹也同窗四年,你就不念一点旧情吗?”
覃雪梅是个心肠软的女生。
“行吧,你和我一组吧。”
她转头对林征说道,“咱们组带着武延生,行吗?”
林征也就嘴上说说,不让武延生跟着去。
实际上,他十分希望武延生和他一组。
原剧中,在这一次的土壤勘测过程中,发生了几件事情。
武延生贪生怕死的本性,全部表现出来。
林征给武延生表现的机会,让他表现出贪生怕死的一面。
林征说道,“大队长,我们组不需要那么多人,四个人就可以了。”
“我,雪梅,孟月,武延生就可以。”
“让隋志超加入冯哥组吧。”
隋志超笑眯眯道,“我同意。”
他喜欢沈梦茵,想和沈梦茵在一组。
那大奎憨憨地说,“不行,我要和老武一组。”
武延生经常给他一些小恩小惠,还给那大奎承诺。
将来他当了塞罕坝的技术场长,就提拔那大奎当官。
那大奎就对武延生忠心耿耿。
林征道,“大奎,另一组里有季秀荣。”“
万一他们遇到野狼,冯哥一个人对付不了,你去保护季秀荣。”
那大奎点头如捣蒜,“好的,我去保护秀荣。”
虽然季秀荣与闫祥利谈婚论嫁,但是呢,那大奎心里依然喜欢季秀荣。
就像很多男人,即使娶妻生子,内心深处依然有初恋的影子。
林征带着覃雪梅,孟月,武延生走出营地,向东北方向走去。
冯程带着另一组人,去西北方向。
他们分开寻找未沙漠化的土壤,把土壤带回来,做土壤检测。
如果土壤的各项指标正常,就是宜林地。
等到明年春天,就在宜林地植树造林。
林征的左边是覃雪梅,右边是孟月。
两个女生与他并肩而行。
武延生走在后面。
他向覃雪梅喊了好几次,让覃雪梅和他一起走。
覃雪梅没同意。
她更愿意和林征一起走。
如今的覃雪梅,对武延生没一点好感。
武延生狠狠地盯着林征的背影。
他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恶毒的想法。
走了半天,来到一处土丘上。
在土丘的北面,有一片还未沙化的土地,长着成片的野草。
覃雪梅眺望,“从野草的长势来看,那片土地的土质不错,应该适合树木生长。”
林征说,“咱们过去看看。”
孟月道,“咱们走哪条路过去?”
他们现在站立的位置,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土坑。
土坑的深度有两米多,坑壁挺陡峭的。
从土坑走过去,需要先跳下去,有可能受伤。
还有一条路,向前走五百多米,再绕三里多路,就能到达那片土地。
摆在他们面前的两条路,一条是近路,但路途难行,有受伤的危险。
另一条路较远,但相对安全。
林征说,“为了你们的安全,咱们绕路。”
武延生冷哼一声,“林征,你胆小如鼠,连个土坑都不敢跳,丢人。”
“看我的。”
他纵身一跃,往土坑里跳去。
噗通!
他双脚没站稳,身体直直往前栽。
以自由落体的姿势,与地面亲密接触。
武延生连忙翻个身,坐起来,“发生一点小意外,但我没受伤。”
只是武延生自己看不到,他脸上沾满了黄沙。
衣服上也满是黄沙,要多脏有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