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青鸢与红珠两人早就在门口等候。
见到朱见深前来,也是急忙躬身行礼。
“奴婢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如今朱见深登基称帝,二人对其的称呼,也是随之改变。
“人都到齐了么。”
朱见深负手而立,双眼深邃不见丝毫波澜。
“回陛下。”
“人都到齐了。”
青鸢轻声回答,微微欠身。
“走吧。”
朱见深率先迈步走进了太子府。
两侧负责看守的都是锦衣卫,也都是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朱见深示意起身,大步迈入正殿。
锦衣卫青龙早在里边等待多时,还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公公,正警惕的盯着四周。
“陛下。”
“人已带到。”
朱见深轻轻的嗯了一声,摆了摆手。
青龙也是识相的退出了大殿,将门带上。
红珠眼疾手快的搬过来一把椅子,朱见深稳稳的坐在了上边。
青鸢与红珠二人,也是站到了其身后。
看着下边紧张的公公,朱见深也是率先发言。
“你就是大名鼎鼎东辑事厂督主。”
“曹证淳?”
朱见深特意将大名鼎鼎的四个字,加重了读音,听起来意味深长。
下站的曹证淳低着头,不敢直视朱见深。
听到此番话后,也是猛的一个一个激灵,双腿失力,跪在了地上。
“卑职...卑职不敢。”
曹证淳不经意间,感觉到已经汗流浃背,汗毛倒竖。
自始至终,都没有勇气抬头看向朱见深。
“呵呵。”
“曹督主有什么不敢的。”
“仗着东厂权大。”
“陛下信任。”
“连言贵妃都要给你几分薄面。”
“打压内阁,贪墨钱财。”
“你。”
“现在竟然抬头看朕都不敢。”
“这可不像你啊,曹督主。”
朱见深言语中尽是冷嘲热讽,周围的烛火微微闪动,飘摇欲坠。
下边的曹证淳突然僵住,脸色极为难看。
迟疑了片刻,曹证淳的头便狠狠的砸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
“卑职有罪!”
“卑职有罪!”
“还请陛下责罚!”
朱见深凤眼抬起,杀气暴起。
“责罚?”
“你这些年做得事。”
“杀你十次都不够!”
“还好意思谈责罚!”
“那些被你借权害死的人,你可愿意下去见他们?”
曹证淳闻言,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朱见深嘴角不由得挂起一抹微笑。
人只要怕死,就说明这个人还能用!
若是连死都不怕,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卑职愿意受罚。”
“求陛下留老奴一条性命。”
“老奴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曹证淳脸上哭的难看,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也把身后的青鸢和红珠看的一愣。
没想到叱咤江湖的曹证淳,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朱见深的脸上,笑的更开心了。
“想活着么。”
曹证淳闻言,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愣了一下后,止不住的点头。
“那。”
“朕问你。”
“东厂的第一职责,是什么?”
朱见深的反问,确让曹证淳产生了疑惑。
片刻后,这才缓缓开口。
“回陛下。”
“东厂的第一职责。”
“便是忠君!”
朱见深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起身。
“既然你知道东厂的第一职责是忠君!”
“那你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你继续统领东厂。”
“好好替朕办事。”
“朕不会亏待你的。”
曹证淳闻言,大喜过望。
一时间。
仿佛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急忙磕头谢恩。
“陛下今日能留下老奴一条性命。”
“老奴定为陛下誓死效忠,万死不辞!”
曹证淳忍不住的磕头,直到头破血流。
“你也别急着谢朕。”
“朕还没说完呢。”
说完。
示意了一下青鸢,后者出门。
没一会。
一位身着锦袍,一尘不染的阴柔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卑职雨化甜。”
“参见陛下。”
“陛下圣躬安。”
朱见深转头看向两人,曹证淳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身边的雨化甜。
“朕安。”
“你跟随朕多年。”
“替朕办了不少事。”
“如今朕命你西缉事厂督主!”
“负责监察百官!”
雨化甜脸上没有什么波动,躬身行礼。
“卑职谢陛下恩典。”
“定当竭尽全力!”
“为陛下效劳!”
朱见深看向两人,负手而立。
“你二人要同心同德。”
“好好替朕办事!”
“明白吗?”
下站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卑职明白!”
再回去的路上,曹证淳这才明白了皇帝的深意。
曾经东厂势力如日中天,一家独大。
可现在。
有了西厂的制衡,便让东厂有了对手。
皇帝就像一杆秤。
东西厂就像两边的砝码。
维持了平衡。
曹证淳很难想到,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少年。
以这种方式夺权,竟还有如此手段。
帝王权术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
可见帝心似海!
曹证淳心中难免感叹。
他有何曾不想遇到一个明主,让他一身武功用用武之地?
可先帝昏庸,他的东厂又岂能左右皇帝的想法?
如今。
新皇登基,他也终于有了目标。
那就是为皇帝效忠!
做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剑!
也要保住东厂的威名!
决不能一个刚建立的西厂。
盖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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