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自从在门口听到了那一番对话,心口的痛意瞬间蔓延。
听到一半,扶着门框,感觉有些站不稳。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跌跌撞撞,脚步踌躇。
两目低垂,眉眼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
那位曲姑娘自然是极好的。
又年轻貌美,还小了他几岁。
家世也是门当户对。
就连他身边的人,也都极力撮合。
他这样英伟不凡的人,值得更好的人相配。
这样的大事,他都没有提起过。
可,我又算不得他的什么人,他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不然师姐的经历,似乎也要在我的身上重演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屋里的。
枯坐在床榻上。
心中愁绪翻涌。
一旁的铜镜里,映照着一张俏丽的脸,眼底却满满地都是愁容。
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叹息道,还好,今日没有把那些话问出口。
不然这一副样子被他看到了。
那他以后想起我来,只会记得这最不好看的样子了。
是不是早点说出口,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自从见他第一眼,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可我当初只道是自己认错了人的缘故。
今日听到这些,才惊觉原来早已芳心暗许。
只是为时已晚。
他对我的一番帮助,无以为报。
原打算以身相许。
可……
有缘无分。
所有的,我自然会记在心底。
今生恐怕心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位置。
三天后,那曲姑娘就来了。
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回古墓里吗?
那里离他太远。
或许,只有江湖上,才会离他更近吧。
小龙女从屋里拿了纸笔,匆匆写了下几行字。
“今生无以为报,不如相忘于江湖。祝你和……”
写到这里,握笔的手已经颤抖。
一行清泪洒落。
打湿了了纸,晕染了墨。
揉碎了丢在墙角,足尖轻点跃上了墙壁。
她不敢回头再看一眼,怕好不容易下了的决心又撑不住。
……
另一边,秦越从门口回来坐在厨房吃着饭。
心里盘算着,这到时候万一他们死皮赖脸的上门找我可怎么办?
要是寻仇的,那倒简单。
可这种事儿怎么能随便杀人?
都是那群想抱大腿的大理寺的人捣的鬼!
到时候如果三方人碰面了,把锅全甩在他们身上就是了。
直接挑明了他们的想法。
刘正风给不给你们面子,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至于曲非烟,如果硬要塞给我。
到时候就说等她长大了再说。
拖上个三五年,估计早就忘了这件事了。
说不定,那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上哪儿去找我?
这事儿倒推回去,都赖那群死太监!
打定了主意干完了饭。
秦越刚要去给小龙女送汤,却突然听到屋顶一阵瓦片颤动的声音。
刚转身,却已经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头白发,干巴瘦。
一脸的沧桑风霜,可是一根胡子都没有。
秦越立刻反应过来!
这东厂的死太监终于来了!
打完了你们,我就可以出去吃了!
再也不用被他们那群人烦了!
可怎么才来了一个?
他望向了墙头和四周左右,见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那人并没有立刻动手,反倒是上下打量着他。
眉头紧皱,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院子里的人正是贾廷。
贾廷和曹少钦从大理寺出来以后,一直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们担心这里面或许还掺合了其他江湖中人。
听说那秦越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一下子杀死几十名大内高手!
于是贾廷打算先来试探一下。
他翻身飞入院墙,看到秦越出现的速度,就知道他内功不会高过自己。
既如此,那要么路小川信里说的是真的,这小子也修炼了辟邪剑法。
要么就是他勾结了其他人做的。
贾廷一柄判官笔亮出。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等着你取兵刃。”
他看到秦越转身走到了树下,折了一根树枝又走了回来。
“用这个就够了。”
贾廷立刻有一种被小看了的感觉。
他的判官笔,专门取穴打位!
左手一挥,一枝笔势挟劲风!
对着秦越下三路戳了过去!
倏忽之间,二人已经拆了二十几招。
贾廷攻势凌厉之极,招招都取同一位置。
可全部都被秦越的孤独九剑“破鞭式”克制。
他立刻在判官笔上加了葵花宝典内劲,从三分加到了七分。
这才在招数上占到了一点便宜。
秦越打着打着也意识到,这家伙的招数虽然被克制,可是那内功的力量与我不相上下。
可他似乎并不打算趁机取我性命。
难道我猜错了?
就在此时,对方又射出了数枚绣花针。
直似暴雨梨花针一般铺天盖地!
独孤九剑破箭式,一一化解。
一根树枝,也变成了狼牙棒。
可等秦越还完了招,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院里。
这一番操作,倒是让秦越看不懂了。
“这就完事儿了?似乎,他刚才打的时候有所保留啊!”
还没容秦越多想。
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再次传来。
【叮!您的蛙崽马上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