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军同志通过四级锻工考核，经厂里研究决定，现在升为四级锻工，望广大同志……”
马华刚走后没多久，何雨柱刚准备去厨房眯一会儿，就听到了广播中于海棠的声音。
“这姑娘声音挺甜呐！广播室来新广播员了？”
刚嘀咕一声，何雨柱就意识到局势不妙。
“不对，陆建军这孙子怎么升为四级锻工了？还向他学习？”
何雨柱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对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门清儿。
通常情况下，只有杨厂长的命令，才会不事先贴在宣传栏上就直接广播。
陆建军的运气似乎也太好了一点。
刚找到徐渭熊这个俏媳妇，马上就升职，怎么好像还得到了杨厂长的赏识。
这……
何雨柱心里贼难受，就跟吃了苦瓜子一样，肚子里的酸水都快要倒出来了。
“不对，可不能让马华把人得罪太狠了。”
何雨柱没多想，也顾不上脸上破相，立刻向食堂赶去。
“马华，你过来。”
“怎么了，师傅？”
“你遇上陆建军了吗？”
“遇上了啊，我还狠狠地整了他一顿。”
“啊？”
何雨柱听到马华的话，心里顿时一沉。
现在全厂的人都知道陆建军升为四级锻工，要是把他得罪得太狠，那指不定会捅什么娄子。
“马华，你不会把陆建军的菜全抖了吧？”
“不会，师傅我又不傻，瞧您说得我多憨似的。”
马华挑眉，撇了下嘴，便说道：
“我都听到广播了，还能明着整他？”
“我只是给他掺了一些您炒的隔夜旧菜，反正新炒过，他也吃不出来。”
“只要他吃了之后，今天晚上他得多去几趟茅房。”
何雨柱听到马华的解释后松了口气，问道：
“许大茂呢？”
“也掺了，他打菜的时候还乐呵呢。”
“还算你小子机灵，回头教你一手做菜的本事。”
“师傅，那感情好，我可得好好学学。”
“……”
正当师傅俩聊天打屁的时候，打饭窗口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打饭师傅在吗？”
何雨柱听到这声音立刻精神了。
这声音字正腔圆的，没有一点口音，是那新来的广播员！
“马华，你先呆里边啊，我出去打饭。”
何雨柱连忙向打饭窗口赶去，差一点连鞋都跑掉了。
这让马华直翻白眼，遇上这种重色轻徒的师傅，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打饭窗口，何雨柱看到年轻貌美的于海棠后，眼睛都直了。
“女同志，你要什么？”
“一个馒头，土豆白菜各一份。”
“好咧。”
何雨柱立刻给于海棠的饭盒里盛了一个馒头，菜也多打了半勺，完事后还刻意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但是他不知道，他肿起的半边脸都暴露在工人们的目光下。
于海棠看饭盒里的菜那么多，就好心地提醒道：
“师傅，你的脸肿得太厉害了，最好还是去卫生所看一下吧。”
说完，她就扭头离开。
何雨柱鼻青脸肿，相当瘆人。
于海棠刚参加工作，根本没有直视他脸的勇气。
对丑人来说，多看几眼都是残忍。
此时，正在排队的工人们看到何雨柱脸上的伤，低声议论起来。
“哟，傻柱怎么这么惨？跟偷情被人揍了似的。”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谁能把他揍成这样？”
“是啊，听说他在红星四合院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打得过他，就是在厂里也一样。能把傻柱打成这样，也是挺有本事的。”
此时，已经打上饭的许大茂听到众人的议论，当场揭短。
“当然有本事了，你们不知道，把傻柱打成这样的，就是和我们住一个院的陆建军。”
“说来也好笑，傻柱先把人相亲对象给搅和了，还要上门打人家。现在技不如人，被打也是活该。”
排队的工人们听到许大茂的话，纷纷对何雨柱侧目。
眼里的鄙视根本掩盖不住。
“没想到，这傻柱长得浓眉大眼的，竟然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
“谁说不是呢？不过，咱最好别让他听见了，不然他听见了，那勺子一抖，你今天想吃顿饱饭都难了。”
“说的是，可得防着他这一手。”
何雨柱听到工人们的奚落，脸上也感觉挂不住。
“马华，你小子出来打饭。”
“哎，知道了。”
……
于海棠端着饭盒，看着偌大的食堂，竟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初入社会，还在四九城著名的红星轧钢厂工作，她根本就没几个熟人。
听到周围那些工人们对何雨柱的议论，她心里也直犯嘀咕：
他会不会也给我打隔夜饭？
但是，人都有侥幸的心理，更何况何雨柱还有意多打了几勺，这就让于海棠侥幸心理更重了。
但是，刚才何雨柱在打饭的时候，光想着聊天套近乎了，却根本没有注意菜的种类。
他给于海棠打的菜，全都是用来整许大茂和陆建军的。
闻了下饭菜，并没有闻到什么馊味，她才放心地端着饭盒寻找饭桌。
红星轧钢厂僧多肉少，周围的男工的视线让于海棠很不舒服。
光是排队的时候，都有四五个人轮番搭讪。
这要是坐下吃饭，不得烦死？
于海棠正在惶恐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医生！”
看到徐渭熊之后，于海棠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
她那种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看着就让人感觉安全。
“嗯。”
徐渭熊虽然是护士身份，但是对于海棠叫她医生并不反感，点了点头，说道：
“坐吧。”
于海棠坐下后，才发现徐渭熊对面坐着一个清瘦男子。
“徐医生，这位是？”
“与你无关。”
徐渭熊并没有回答，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陆建军见状，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在意。
他刚打开饭盒，打算吃饭的时候，徐渭熊却蹙眉说道：
“建军，这菜和馒头都是隔夜的，不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