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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纳兰皇后的怨恨,纪常赫先是眉头一皱,接着就对纳兰皇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母后,她是儿臣的母亲,母后何必为难母亲呢?”
皇族玉牒上,昭德皇后的大名永远记录在上,绝非纳兰皇后三言两语便可抹杀得干干净净。
若按照一些老古板的想法,纳兰皇后作为继后,还得给昭德皇后的牌位行礼呢。
纪常赫清楚纳兰皇后内心之恨,可他不苟同,昭德皇后当年对待他们母子这么好,纳兰皇后凭什么要对昭德皇后心怀怨恨呢?
说句不好听的,纳兰皇后如今的地位,还是沾了昭德皇后已逝的光。
纳兰皇后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居然对昭德皇后那个女人这么推崇孺慕,不禁恼羞成怒道,“母亲?赫儿,你要清楚,是我十月怀胎养了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在东宫时,昭德皇后那对双生子不仅宪宗喜欢,隆泰帝也喜欢那对双生子,整天就和他们相处在一起,他们母子二人完全是被无视的。
纳兰皇后从不觉得自己逊色于人,只可惜在昭德皇后跟前,她狠狠地摔了一个跟头。
丈夫还想着那个贱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她的亲儿子也想着她?就因为她是陛下的原配吗?
“纪常赫,我告诉你,霍芫初已经死了,她是死人,而我才是你应该尊敬孝顺的母亲。齐国公府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你父皇铁了心要法办他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作为储君,手底下不缺能干的大臣,而且齐国公府一旦落网,空出来的位置你也得想想办法填补上去。”
纳兰皇后的语气坚决又冷漠。
本来,纳兰皇后的心肠就比常人硬,谁敢忤逆她,她就和谁过不去。
这道理放在亲生子女身上,同样成立。儿子不听话了,她自然要想方设法掰正过来。
纪常赫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纳兰皇后毕竟是他的生母,忤逆母亲,他是不愿意的。
见纪常赫没有多说什么,纳兰皇后心口的气消散了点,稍微面色缓和了些,继而又道,“赫儿,别看你现在是太子,看起来高不可攀,可是,你上面还有你父皇在。陛下在一天,你永远只是太子,他随时随地会废了你。你必须警惕,没有永远的太子,只有永远的皇帝。”
她的眼神里尽是狠厉。
入宫后,她就抛弃了一切,她要的生活,一定一定得逐步实现。
纪常赫面色一正,“儿臣明白。”
再怎么淡泊名利,纪常赫也不可能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其他兄弟,况且,他想让,对方未必承情放过他。
夺嫡之争,深入其中,难以逃脱了。
……
养心殿内的隆泰帝闭目养神,却又似乎思索什么。
“德全,阿芫的祭日很快要到了,你替我准备点阿芫生前爱吃的东西,置于芜蘅殿吧。”
芜蘅殿是昭德皇后殡天之地,每当昭德皇后祭日一到,隆泰帝都要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独自悼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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