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整笑哈哈的赞誉马驮的厉害,只需要左右两个阵地交叉射击就能封死敌人前进的道路,真是神器。
赵玉林却是淡淡的说:马驮的子弹装药多,射程远,他还有一个抛射功能,就如一个机关炮似的不断发射炮|弹呐。
说话间,参谋跑来报告,敌人出动天军啦,蒙军的热气球来了。
马义立即冲出去靠前指挥,赵玉林大声疾呼:小心敌人天军直接轰炸马驮的。
刘整十分自信的请他放心,咱们有十支枪榴|弹,绝对能顶住敌人的天军。
如此啊,赵玉林不急了。
马义早就将狙击敌人热气球的枪榴|弹狙击手布置到阵前,一进入射程就在不停射击。
蒙军的热气球不断炸开掉落,还在飞的迅速加大火力充气爬升,慌不择路的四下乱飞,倒是增加了神威军狙击的难度,依然逃不脱被枪榴|弹的狙击。
塔擦儿见他的天军不断被击落,战绩惨淡,大怒,下令骑兵趁着慌乱全力冲击。呵呵,这厮认为人马分散后冲到阵前兵力不足以突破神威军阵地,将后面的两个万人队押了上来。
的确,这次越过马驮的火线的骑兵就增加了不少,但是神威军的步军三连击阵地完全能应对,瞄准了一个个点名都送去阴曹地府。
塔擦儿看到冲上去的人马越来越多,大吼:吹响螺号督促前进。胜败在此一举。
新三营的机枪阵地就忙活开啦。
正在紧张之际,中央阵地上的一挺重机枪却哑火了。张大飚怒吼:开枪,给老子打呀。副机枪手说没水,马驮的枪管都打红了,再打要炸膛啦。
阵地右侧的重机枪也因为没水打红了,副机枪手急得拿匕首割腕,要用鲜血为机枪降温。
后面一个瘦小战士冲上去夺下他的匕首大叫:还有办法,撒尿,快些撒尿。小战士一边说一边解开腰带,拧出两腿之间的小水壶对着机枪嘘嘘。
其他兄弟欢喜的大叫:撒尿,尿尿呀。
正在冲锋的蒙军骑兵绝望的看到锋线上堆积如山的马匹和尸体,就是不能越雷池一步,感叹跨江过海易,冲击神威军的阵地难了。
猛然间发现神威军阵地中央的吃人怪兽歇菜,惊魂未定的骑手竟然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蒙了。
直到有眼尖的发现神威军阵地上的士兵正手忙脚乱的不晓得在干啥,才大喊冲啊,齐齐的沿着中线发起冲锋。
这样一来,就考验拿着神臂弩和火铳做三连击射的普通步军阵地了。
双方迅速进入激烈近战。
两侧的机枪阵地上看到蜂拥而至的敌人急得心慌,却是干着急,河谷地足足有五六里宽阔,中线已经超出直瞄射击的距离,就是抛射狙击敌人,也是难以阻断。
但是,赵玉林有令,此战只能打直瞄。
刘整面对突然的变故,急令炮兵打出拦截射,集中火力堵住敌人。无奈,蒙军发现这一漏洞后立即改变战术,实施大兵团中央突破,以密集的队形冲击神威军正面。
塔擦儿在千里镜中看到他的草原猛士就要冲入神威军的第一道拦截阵地了,大喊大叫:击鼓,吹响螺号,他要亲自去击鼓为儿郎们打气。
这厮刚下马来还没走几步,神威军中央阵地上的三挺马驮的重机枪都响了,一齐发出“哒哒哒”的怒吼,恢复了射击。蒙军超密集的队形反而方便了机枪的扫射,人马像割韭菜似的倒下。
原来是张大飙看到情况紧急,不顾一切的下令开枪,还能撒尿的战士都被叫到马驮的边上尿尿降温,残酷的战场一道奇葩的场景出现了。
赵玉林在望远镜里看到敌人像风吹麦浪似的倒下,有点莫名的酸楚,转身冷漠的叫刘整派人去三营查看重机枪歇菜的缘由,一个人独自向后方指挥所走去。
蒙军这一波不要命的冲锋,造就了马驮的重机枪击杀敌人的辉煌战绩。
他们前赴后继的飞奔,堵在阵地上的人马根本退不下去,草原帝国的王公将帅惊愕的愣在当场,眼睁睁看着儿郎们飞蛾扑火,直到射程里面没有一个站立着的活物。
新三营的机枪已经停止射击,阵地前方满是受伤的人和马匹痛苦的嘶鸣,哀号。
赵玉林叫刘整用迫击炮打过去传单,允许蒙军前来运走尸体和伤员,神威军不会开枪,前提是蒙军的运输队不能携带武器。
但是,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对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出现,神威军用铜皮喇叭一再喊话,也不见蒙军过来抢救伤员。
他叫刘整放出警戒,前出施救活着的蒙军士兵。
下午,赖传芳带着主力部队上来了。
刘整清理了战场,正在焚烧堆积如山的敌人尸体。
赖传芳听到仅仅是新三营就顶住了敌人几万骑兵的冲锋也是吃惊不小,拉着刘整去三营的阵地上了解战况。
回头,兄弟们综合战情:塔擦儿已经退兵,周围并无敌人来袭。赵玉林说咱们就不急着去追击了,安营扎寨,继续摸清情况后再动。
赖传芳老实说:兄弟们这一趟都跑断了腿。
为了给敌人造成六纵孤军深入的假象,他们压着步子走,早上隔着这里还有八十里呢。
赵玉林晓得兄弟们担心他的安危,一定是急行军赶过来的。他说敌人军力还在,尤其擅长飘忽不定的闪击作战,不可大意。
刘整和李世昌马上告辞,出去巡查营寨布置。
赵玉林已经获悉三营马驮的缺水导致中场哑火,叫卫士去将三营长和几个机枪手请来大帐叙话。
他给传芳讲:战场瞬息万变呐,马驮的重机枪也不是终极武器,有破绽。
赖传芳兴奋不已的说:少爷见多识广,对兄弟们期望太高。在他看来,已经很满足啦。要是能给他一百挺马驮的,他保证打遍天下无敌手。
赵玉林正在喝茶呢,猛的将包在嘴里的茶水噗呲一声全喷了出来。
格老子的,在做啥美梦呢?
翠屏山的大国工匠穷尽所学,两年时间才搞出七挺马驮的,这批娃儿张口就要一百挺,太会想象啦。
赵玉林瞪了他一眼,继续吃茶。
稍后,三营长张大飙带着机枪手进来了,一个个站稳后啪的立正敬礼,请求三少爷责罚。
赵玉林板着脸说:罚啥罚?说说看,都犯了啥错误?是强迫女人躺下了,还是拿了哪家老百姓的财物?
几个兵油子马上笑呵呵的抠脑袋啦。
有人笑嘻嘻的说哪有啊,是他们考虑不周,忘了马驮的要喝水,没给宝贝备足。
赵玉林笑呵呵的颔首吃茶,问还有呢?
有人又说输弹链也准备不足,打坏了接不上,幸亏咱们人多,用手卡着装弹,没耽误事。
随行的工匠说:兄弟们都很勇敢,操作熟练,是他们没有做好,贻误战机当罚。
赵玉林笑哈哈的看着赖传芳讲:都干得不错,这一战打出了马驮的重机枪的威风,当赏,重重有赏。
赖传芳跟着说:对对对,当赏、当赏。
赵玉林给张大飙讲:特别是那个提议撒尿为马驮的降温的士兵,也要赏,神威军要建立新编第二营,回去要好好议议,有功者都升一级。
张大飙欢喜啦,招呼兄弟们给他立正行礼谢过三少爷,谢过赖主帅。
赖传芳笑呵呵叫回去好好总结经验。
待大飙走后,他对着大帐中的将领讲:这下都晓得马驮的重机枪,晓得它的厉害了哈。
诸将都是笑哈哈的颔首、吃茶。
赵玉林说:武器不是万能的,关键还要看使用武器的人。就像刚才,要是没人灵机一动撒尿为马驮的降温,武器会报废不说,战场形势绝对急转直下。他估计,今后敌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破坏咱们的马驮的。
那又怎么样?咱们还是要将他们打败降服了。
诸将又是一场欢笑。
塔擦儿就悲催了,这厮狼狈后撤三十里,见到了大汗派出来的监军,监军听了战况也是失色,告诉塔擦儿:大汗就在后面的李家峪等着大王的捷报呢,如何是好?
塔擦儿让监军掌军,他去给大汗禀报。
猛哥听了塔擦儿讲述神威军马驮的这个新式火器就像一把无须装填、拉弓的速射弩,回回炮一样发射钢制弹丸,草原儿郎被打得成片倒下时惊呆了,神经质的怀疑是塔擦儿撒谎。
猛哥定了定神,走到塔擦儿面前抬起右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甩手就是一巴掌,厉声叫住嘴,是被敌人吓破了胆吗?胡编乱造的吓唬朕,找死。
塔擦儿顿时愣住,清醒过来后还要狡辩,却被猛哥示意别说话,他呼退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急啥,王弟这是要动摇军心吗?
这厮才晓得自己刚才乱了心神,不择时机的开口讲话犯忌了。
他小声报告了战败的经过,再三申明自己没说半点假话,那赵弃儿的确是来了,但是神威军手上又新添超级神器马驮的,这个火器不歇气的吐出要命的钢弹,轻骑兵根本就冲不过他们的阵地。
大猛哥再次愣神,他接连问了塔擦儿三个“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