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

    .............

    在说到这两个字时，夜蛾正道脸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谓的正统。

    不过是那些烂橘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编造出的一种说辞罢了。

    不过。

    在当前咒术界的形式下，只有屈服所谓的正统，才能换来一些生存的空间。

    夜蛾正道本人对此深恶痛绝。

    但是。

    如果不被正统所接纳。

    晨月面对的，可能就会是整个咒术界的恶意。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咒术师选择成为诅咒师的原因。

    有的时候，并不是他们愿意成为诅咒师。

    而是咒术界腐朽的制度和阴暗的把戏，逼得一部分人不得不选择游离在灰色的地带。

    所以，面对晨月这样的天才少年。

    夜蛾正道是一百个不愿意看到他被高层所打压，最后成为无法生活在光明之下的诅咒师。

    “正统？”

    晨月仿佛没有看到夜蛾正道脸上的表情，不屑的一声嗤笑。

    “那是什么东西？”

    .............

    什么东西？

    夜蛾正道脸上的表情猛然一僵。

    他没有想到晨月居然毫不掩饰自己对正统的蔑视。

    但是，这种蔑视并不是无知，而是这个少年在骨子里对所谓权威的不屑。

    他就像翱翔九天的雄鹰，俯瞰着地面上争夺腐肉的野狗。

    或许在这个少年眼中，被他人一直所追求的正统，也不过是野狗口中的腐肉罢了。

    仿佛间，晨月的形象似乎和五条悟重合了。

    夜蛾正道都在两人身上感受到那股属于天才的桀骜不驯。

    或许。

    自己真的老了。

    .............

    夜蛾正道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夜蛾正道的窘态都被庵歌姬看在眼里。

    没想到，平日里一向严肃的夜蛾老师居然也有被人怼的哑口无言的一天。

    庵歌姬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看着沉默的夜蛾正道，晨月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所谓的正统，无非是那些早该进棺材的家伙立起的牌坊。”

    “咒术，就是他们立起来的权威。”

    “这个权威已经持续了上千年，无法继承术式的族人天生低人一等，连咒力都没有的人在他们眼中更是犹如草芥。”

    “思想固化，不愿意接受咒术以外的力量，排除异己，这就是所谓的正统？”

    晨月的每一句话中都带着浓浓的嘲弄。

    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所谓的正统，他才离开了五条家。

    在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眼里，除去咒术以外的力量，都是一坨狗屎。

    人就算拥有了普通人没有的力量，人也只是人而已。

    晨月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所以，我不会屈服于他们定下的正统。”

    “他们的正统，也不过是用武力来维持的脸面，因为他们害怕，那一天会从哪蹦出来新的正统将他们取而代之。”

    “只要自身的力量足够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都为之畏惧。”

    “那个时候，我就是正统！”

    说到这里，晨月的声音变的低沉深邃，原本温润的气质也瞬间变得锋芒毕露。

    “你，你......”

    夜蛾正道被震撼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类似的想法他也有过，但是没有晨月这般决绝。

    他能看的出来，晨月没有开玩笑。

    不知怎的，看着晨月眼中的神采和挺拔的脊梁。

    夜蛾正道在内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荒诞不经的想法，这个少年，终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向世界展露出他的锋芒。

    .............

    “这条路，很难。”

    夜蛾正道的喉咙艰涩的动了动。

    面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居然生出了一丝高山仰止之感。

    晨月没有回应夜蛾正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从他离开五条家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了意义。

    这条路有多难，晨月也不想了解。

    因为他最开始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与夜蛾正道这次的交谈也顺势点醒了他。

    并不是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他。

    贪婪，永远是人类最大的原罪。

    想到这里，晨月的嘴角勾出一丝冷酷的弧度。

    如果有人不长眼睛，扰乱了他的生活。

    他不介意化身恶魔，成为敌人的梦魇。

    如果敌人强。

    他就要比敌人更强。

    如果不够强。

    那就继续变的更强。

    晨月瞬间念头通达。

    身上升腾起一股强大的自信。

    于此同时，第二替身【轰炸空间】也终于解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