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十九章:姬遥花——恨至尽头方见爱
    该怎么脱身?

    见那宗师逃走,安世耿心念急转,亦萌生了退意。

    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清楚只要自己活着,就依旧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况且,夺爱之仇未报,不乱了他的江山,自己怎么能死?

    思付间,他一边小心应付着诸葛正我的攻势,一边寻找着脱身的契机。

    蓦地。

    嗯?

    ……

    墙角。

    无情目光紧盯着安世耿,耳朵却在留神身后。

    听见身后没了干呕声,急忙扭头。

    就见徐凤余软趴趴的倚着土墙,神情恍惚,眼皮耷拉着,右手正抖个不停。

    当即担心的问了句,“好些了吗?”

    “嗯”

    徐凤余翻起眼皮,有气无力的应了声,见美人脸上挂满了担心,便强打起笑脸,强笑道,“呵呵~别担心,我可是仵作出身,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咯咯咯……”

    见他已经这般模样,还不忘跟自己贫嘴,无情一下子被逗乐,发出一串银铃。

    不远处。

    冷血正盯着场中激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串悦耳的轻笑,愣了下。

    心想,这么多年来,自己似乎从来没见无情如此开心过。

    旋即回身看了眼,见无情正捂着嘴,半侧着轮椅,身子随着压抑的笑意颤个不停。

    冷血眼底顿时浮现一抹复杂。

    却没注意到,安世耿的余光正盯着自己的后背。

    “机会!”

    安世耿暗呼,突然发力,将全部内力集中在左掌,隔空拍出一掌。

    内力自掌心吐出,化作一只无形的猛虎,咆哮而出。

    诸葛正我目光一凝,心下不敢大意。

    当即鼓足内力,挥拳迎上。

    “砰!”

    巨大的拳影与猛虎相撞,卷起满地砂砾。

    “就是现在。”

    安世耿晃动左腕,衣袖中一个纸包落入手心,他催动内力,猛的将其甩出。

    瞬间,一股黑烟罩向诸葛正我。

    “毒粉?”

    诸葛正我一惊,急忙闪向一旁躲避。

    安世耿借机五指化爪,速度奇快的抓向冷血后背。

    “小心!”

    一声惊呼响起。

    冷血猛的一回头,却已经躲不开了,安世耿的爪子已经近在咫尺。

    糟糕,躲不开了。

    望着安世耿脸上清晰可见的狞笑,冷血一时手足无措。

    眼见他就要被抓住。

    电光花火间。

    一道倩影突然窜入他的视野。

    接着,他胸口传来一股大力,身体倒飞而出。

    “噗呲!”

    利爪入肉。

    半空中,冷血难以置信的盯着那道纤细无助的倩影。

    鲜血自指间流下,热热的。

    “遥花?”

    安世耿心底暗呼,很快又反应过来。

    他眉眼微动,左手猛然扣住姬遥花的脖子,朝追来的诸葛正我与陆小凤大声喝道,“都退回去,否则我立马掐死她。”

    “退!”

    半空中的诸葛正我轻喝,与陆小凤扭身急退。

    落在不远处后,他目光复杂的盯着姬遥花,没想到她会救下冷血。

    如果安世耿一开始抓的就是姬遥花,他绝不会退。

    “姬捕头!”

    冷血落地一个踉跄,稳住身子急忙惊呼。

    “你喜欢那姓冷的?”

    安世耿低下头,伏在姬遥花耳旁轻问。

    姬遥花艰难的侧过头,见冷血正急的脚下不住徘徊。

    嘴角微掀,不捉痕迹的点了下头。

    安世耿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眼下逃生在即,没工夫计较这些。

    他目光警惕的盯着诸葛正我,嘴唇微动,发出一道细若蚊蝇的话音,“我们走。”

    说罢,挟持着姬遥花慢慢挪动。

    执刀包围的众捕快不敢上前,只能随着他的挪动一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

    异变突生。

    姬遥花突然出手,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支短匕,“噗呲”扎入安世耿的心口。

    “你……”

    一直对她毫无防备的安世耿猛的愣住。

    待回过神,他缓缓的低下头,扫了眼胸前沾血的柔荑。

    此刻,他丝毫不在乎心间的疼痛,只是抬头盯着姬遥花,唇齿轻颤的问道,“为什么?”

    一滴清泪滑落,姬遥花握着匕手不住发抖。

    她臻首轻轻倚上安世耿的肩膀,悲声道,“对不起,接下来的人生,我要自己编。”

    安世耿闻言一怔,很快,又缓缓放松下来。

    他松开五指,脸上浮现一抹艰难的微笑,柔声道,“好,缘深缘浅,路长路短,看见就好,脱下这道枷锁后,一定要活的快乐啊……”

    说话间,他气息越来越弱。

    临了,他呢喃了句,“走了啊。”

    说罢,脑袋垂落,额头轻砸在姬遥花的肩膀上,没了声息。

    他死了。

    这一刻,姬遥花的心突然刺痛,她就这么拥着尸体没放手,眼前浮现出往日的一幕幕,有隐隐的爱,淡淡的爱,还有许多的恨。

    爱到深处即是恨,恨至尽头方见爱。

    人死了,一切看开,也就慢慢淡了。

    回忆就成了说书人。

    (安世耿这人矛盾复杂,许多人喜欢,可惜,我没写出那种感觉,请大老爷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