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啊，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忽然，阎埠贵打断何雨城的思绪。
“和我商量？”
“是的！”
三大爷笑眯眯道：“你看，咱们四合院年久失修，许多家的门窗外面都旧了，有的该修修，有的该重新刷刷，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你这不有不少钱和票，要不你发扬发扬精神？捐点钱出来帮帮大家？”
“对对对，我爹说的对！你那么有钱！”
“我觉得行！军人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嘛！”
“你们真好意思哦，这钱人家拿的容易吗？”
“三大爷你是不是有点损了？人家钱用你花？”
“我觉得算了吧，怎么过不是过？人家不容易，你们心是不是有点狠了？”
大家纷纷发表意见。
二大爷刘海中点点头，派头十足道：“我觉得可以，一大爷说得好，我们是个和睦友爱的四合院，既然大家有困难，你又是转业人员，你有这个义务担起这个责任！”
又是一阵附和声。
也有许多人明显不乐意。
何雨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附和的几个人。
阎埠贵老婆加孩子，刘海中老婆加孩子，贾张氏和秦淮茹，再加上一个许大茂。
这几个人最热情，都快跳起来了！
真有意思。
还来道德绑架！
欠你们的？
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有没有点人性了？
让他欣慰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那些未曾在电视剧里露脸的普通邻居们，反而善良许多。
想想也好理解，电视剧制造矛盾冲突，几个人就够了。
“何雨城，你不会舍不得吧！当兵的就这点儿觉悟？”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道。
“草你妈的许大茂！”
傻柱站起来，破口大骂道：“这是我兄弟的钱，他爱花是情分，他不掏是本分，你个狗比觉悟高你怎么不掏呢？”
“傻柱，我说他管你什么事儿？”
“去你妈的，他是我亲弟弟怎么不管我的事儿？”
“我他”
“好了好了！”
二大爷站起来，压压手，大声道：“不要吵了！”
“傻柱你他妈欠练是不是？”
“哎呦你个生不出孩子的二椅子，来，咱俩练练！”
“我生不出孩子我起码还有个老婆，你他妈天天舔个寡妇她给你生孩子吗？”
“许大茂，我日你祖宗！你个绝户的货！”
两人都被刺激到了痛点，公牛一般迅速冲在一起，眼瞅着就要干起来！
二大爷老脸通红，人家没搭理他啊！
“住手。”
一大爷淡淡出声。
傻柱和许大茂脸红脖子粗的停手，互相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二大爷老脸又一红。
他刚才喊那么大声没用，结果一大爷俩字儿就让两人住手了。
一大爷看向何雨城，“小城，这个我不发表意见，你拿主意吧！”
“让他拿什么主意？易中海，你也是个混蛋吗？”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小路。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啪啪啪！”
她站在桌前，努力站稳，然后用拐棍用力敲桌子。
三大爷和二大爷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同时站起来让座儿。
没办法，这是烈士遗属，丈夫孩子都是烈士，在院里地位极高。
她没任何权利，但身份摆着。
谁得罪她了就是对烈士遗属不敬，她去厂里一告，厂长都得老老实实听着。
“我嫌脏！”
聋老太太并没有坐下。
一大爷一看，得了，嫌脏，那坐他的位置吧。
他把老太太迎过去坐下，“老太太，我也不同意，但这件事得让小城自己拿主意。”
“你闭嘴吧！瞎善良！”
一大爷低头赔笑。
聋老太太拿着拐棍，慢慢来回指刚才跳的最欢的几个人。
“不要脸！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自己家门坏了自己不会修？你们自己不挣钱？你们家里男人死绝了？”
“这孩子为了国家腿都瘸了，不求你们爱护，你们竟然还惦记人家那一点优抚金，你们还有没有点儿良知？你们都是畜生吗？”
“我老太太男人孩子都死在战场上了，国家现在每月还给我钱，你们要不要我也把钱拿出来给你们修门修窗？”
“不不不，老太太，我们可没说！”
“丢人现眼！还当大爷呢！”
“老太太幸亏您来了，我们人轻言微，不敢说话！”
“刚才跳的那几个，怎么不蹦跶了？”
邻居们很鄙视地看着他们。
几家人撇撇嘴不说话。
有时候，所谓恭敬真的就只是表面上而已。
但对老太太来说，足够了。
她就是要用身份压死这些小人。
她就喜欢看这些小人恨她，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还是老太太说的对！”
傻柱应和了一声。
“你也闭嘴！”
老太太声音猛然严厉起来，“你是爱护你弟弟吗？你的目的比这些人还不如吧！！”
“你这个畜生！！”
五个字，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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