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这行也快三十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罪犯！”
徐队长摇摇头，有些难以理解。
“队长。”
傻柱小心翼翼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减刑？”
“减刑？”
徐队长看看他，又看向何雨城，“他不是你哥吗？怎么好像一直向着外人？”
何雨城不置可否。
说是？怪恶心的。
说不是？名义上还真是。
膈应人！
见状，徐队长对傻柱道：“减刑需要综合考虑犯罪性质、赔偿数额、赔偿能力、以及认罪和悔罪等情况。”
“如果能获得被害人，也就是你弟弟谅解的话，再结合他年龄比较小的事实，应该可以减刑百分之四十以内。”
“小何。”
徐队长又看向何雨城，客气道：“你什么意见？你看你出不出具一个谅解书？”
“我先说下情况吧！”
何雨城看向杨厂长，“免得你们觉得我不肯放过一个孩子。”
大家洗耳恭听。
“三天前，我在家吃饭，贾梗进门抢走我的饭菜！我家老大劝我别追究，我没追究。”
“两天前，贾梗把我买来下蛋的母鸡偷走了，我当时要她家赔偿，她家撒泼耍赖不赔，贾梗威胁我，如果我敢报案或者要求赔偿的话，他就投毒把我毒死。”
“我想着算了，就又没追究。”
“昨天晚上，我们三兄妹在家吃饭，贾梗过来就抢走了我们吃的饭菜，并故意气我，希望我揍他然后讹我！我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今天晚上，事情不用我多说了，他直接抢走我632元钱与大量票。”
“请大家设想一下，我有必要继续原谅他吗？”
大家不说话。
连傻柱都张不开嘴。
“我知道了。”
徐队长点点头，“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重判，对他对社会都有好处！他年纪小，基本上死刑不可能，因为数额再大，他毕竟没有恶性伤人的行为，但到时候看吧！我估计判个二十年或者无期，或者死缓都有可能!”
“老杨，不瞒你说，我这些年案子办了不少，见的犯人不少。”
“这小子已经具备亡命之徒的所有条件了！”
徐队长说到这，站起来客气道：“你们回吧！我还得给他妈和奶奶说几句。”
“好！你辛苦了！”
杨厂长站起来，和徐队长握手，然后带着大家离开。
“死缓死缓死缓”
车上，傻柱嘴里轻轻念叨着，魔怔了一半。
“别念叨了！”
何雨城瞥了他一眼，“死缓就死不了了！他如果在里面好好表现，能变成无期，继续好好表现，能变成有期徒刑，十几二十年就出来了！除非他在缓刑期作死，那就谁也救不了他了！”
“是吗？”
傻柱满脸苦涩地问道。
何雨城懒得再理他。
刚才和他说话也是被烦怕了。
总不能把他从车上踹下去吧！
杨厂长把几人送回四合院然后离开。
下车，雨水搀扶何雨城。
“你哥还没瘫痪呢！”
“天冷！我怕你腿疼不是么！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扶着扶着！”
“嘿嘿！”
雨水甜兮兮地笑，“二哥，我觉得心里一下放松了呢！感觉一下就安全了！”
“是啊，世界清静了！”
何雨城由心感叹，“身边放着那么个混蛋，确实烦人。以后，谁招惹咱们，我就给送进去，我发现了，这才是最舒服的解决办法！”
“小城。”
傻柱低着头，畏畏缩缩地缩着肩膀，“怎么样你才能出具那个谅解书，反正他要被关着了，能不能让他少关几年？”
何雨城停下脚步，捏捏拳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可能出具谅解书，听明白了没有？”
傻柱低头不说话。
何雨城拽拽雨水胳膊，雨水没动。
“大哥，二哥说的对，不能原谅，你也别费心思了，你这么大的人了，稍微有点当哥哥的样儿吧！咱爹不大管咱们，要是我们也不愿意管你，你可怎么办？”
雨水伤心地抽泣起来。
傻柱抬头，眼圈红了。
他叹口气，拍拍雨水胳膊，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
“你过来！”
何雨城带着雨水进屋。
“雨水，你回学校待几天吧！等这事儿稳定下来你再回来，省着心烦。”
“嗯。”
雨水低着头，揉揉眼睛，“二哥，我想求你个事儿。”
“你说吧！”
“大哥确实没有大哥的样子，你能不能别打他。”
“行。”
何雨城揉揉妹妹头发，“放心吧，二哥不打他！等事情稳定了，我去学校接你回来住。”
“嗯。”
雨水抱住二哥胳膊，脸蛋儿贴上去，一下就压扁了，“二哥，你千万不能出事儿。你脾气冲，稍微忍忍，你腿不好，打架打不过别人”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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