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馒头味道太好了，能便宜点吗？”

    “六角钱实在太贵了。”

    “味道真好！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

    “这面真细啊！便宜点吧，我多买点。”

    “说话啊。”

    “你这人卖东西怎么不说话？”

    何雨城不是懒得说话。

    而是他卖的东西太容易被人记住。

    连带着他的声音也会被人记的更清楚。

    怎么办呢？

    “阿巴！阿巴！阿巴！”

    何雨城毫不厚道地乐了，用手指着自己的嘴。

    “哎呀，原来是个哑巴！”

    “怪不得不说话！”

    “能便宜点吗？”

    “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嘿，能听见吗？”

    “哑巴，你能听见吗？”

    “能便宜点吗哑巴？你说话！”

    “你废话，人家哑巴！”

    “我去！”

    “比我还会想！”

    “我只想装个哑巴，你们倒好，当我聋哑人？”

    “再说了，你们一起问，我是点头还是摇头？”

    何雨城有点懵。

    很快，他指指耳朵，点点头，指指纸片，摇头。

    意思能听见，不讲价！

    “好吧！不容易啊！来十斤！”

    “我要二十斤！”

    “我要四十斤！”

    “剩下的都给我吧！”

    仅仅四个人，便把一袋一百斤的面粉包了。

    何雨城拿出秤，给每个人称好，再分开用布袋装好。

    从坐下到卖光，用时不到20分钟。

    60元到手！

    相当普通工人两个月工资！

    何雨城手里捏着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钱似乎太好赚了。

    好赚的让人有点不适应。

    附近同样卖米面的小贩们都惊呆了！

    他们的面粉便宜许多。

    普通面粉只要三角钱一斤。

    最好的面粉只要三角五分一斤。

    忙活了半夜才卖了几十斤。

    结果人家直接提出特级面粉概念，六角钱一斤，20分钟卖一百斤？？

    有钱人这么多吗？

    钱这么好赚吗？

    有人想和何雨城套近乎。

    但何雨城卖完收钱之后，迅速把称和小马扎丢进系统空间杂货间。

    摇身一变，成了购物者。

    他不打算和这里的任何人接触。

    要想相安无事，必须保持距离！

    鬼市规模不大，但物资种类还不少。

    除了粮食，还有一些副食品，诸如花生红枣桂圆饼干糖果都有。

    有的人则更干脆。

    直接卖粮票。

    今天价格四角钱一斤，大概比真实身价溢价25倍。

    何雨城并不大理解为什么会有卖粮票的。

    有钱直接买粮不好？

    干嘛要买了粮票再回去买粮？

    这不得亏死？

    脱裤子放屁？

    但想想又好理解。

    他不就打算买粮票吗？

    给雨水一些，剩下的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或者和别人交换一些物资。

    最后，他用今天刚赚的60元钱购买了150斤粮票便回家了。

    一路上跑跑跳跳，像个顽皮的孩子。

    倒不是赚了60元钱开心。

    纯粹是因为一种自由感！

    黑暗的时光，只属于自己，不必多想任何事情！

    等到家，他发现隔壁傻柱灯亮着。

    他是食堂班长，要比工人早许多去上班，一般五点来钟就要起床。

    何雨城估摸着差不多有五点了，便溜溜达达去老太太家。

    老太太早醒了，很热情地招呼他进门。

    何雨城坐下，拿出三个白面馒头。

    老太太马上拿粮票。

    何雨城斜眼瞥了一下桌上的粮票，还真不少，二斤！

    两个馒头撑死才一斤！

    “干啥呢奶奶，我这是来您这卖馒头呢？”

    “熊孩子，啥话！奶奶留着粮票干什么！你年轻，用钱地方多，难得你抬眼看我老太太，我怎么能让你吃亏！”

    熊孩子？

    熊孩子就熊孩子吧！

    何雨城乐呵呵道：“我也不差您这点儿，您能有多少钱？您留着吧，别哪天您没有了不给我了，我还惦记。”

    “嘿嘿！你可太小看奶奶了！”

    聋老太太表情神秘，“你是不是以为奶奶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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