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听了高青锋的问题，森野知惠是一脸懵。
脸上透露着深深的迷惘。
她说道：“高君，我一直都是这样子存在的，你问我为什么可以像人类一样生活，却又有鬼神的逻辑，我不知道啊。”
高青锋皱眉：“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说的这个我从未想过。就算去想，我也想不到答案。”
“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有点失望啊。”高青锋摇了摇头。
森野知惠很慌：“可我真的没法回答啊，即使，即使你杀了我，我也回答不了。”
高青锋看着森野知惠的眼睛，想要看看她究竟是在说谎，还是真的无法回答。
“高，高君，你是人对吗，你，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人吗。”
森野知惠慌慌张张，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这句话。
高青锋下意识的道：“我就是人，你问我为什么是人，你脑子没毛病吧？”
森野知惠哭丧着一张脸道：“我也一直就是这样，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子，你……”
后面的话，森野知惠不敢说了。
其实她也很想对高青锋说一句：你脑子没毛病吧？
只是没有那个勇气。
高青锋：“……”
竟然无言以对。
人为什么是人？
狗为什么是狗？
鸡为什么是鸡？
……
这让人怎么回答呢？
很难回答。
只能回答一句，人就是人，狗就是狗，没有为什么。
同理，森野知惠也一样。
她一直是这样，即是人又是鬼，处于一种人和鬼的叠加状态。
你要问她为什么是人又是鬼，她也只能回答，我就是人又是鬼。
高青锋想了想，道：“好吧，我明白了，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
无法回答的问题，硬要森野知惠回答，那纯粹是为难她。
森野知惠松了一口气：“谢谢高君的理解。”
森野知惠觉得自己现在好难。
明明这不是她的问题，她还要说谢谢。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得罪了这个比鬼神还要恐怖的家伙，被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高青锋道：“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吃过人吗？”
森野知惠立即摇头：“从来没有吃过。”
“从来没吃过？”
“真的没吃过，因为其他人都看不见，至今为止遇到的能看得见的人，只有高君你。”
还不如一个都遇不到呢。
森野知惠在心中想着。
这个能看得见的人，把她给虐惨了。
高青锋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信了。”
没吃过人就好，要是吃过了，高青锋可无法接受，不杀了森野知惠都不行。
“最后一个问题，你以后是否愿意听从我的吩咐？”
必须要将森野知惠掌控在手中，省得她为非作歹。
只要不傻，就会明白此时该怎么回答。
显然，森野知惠不傻。
于是森野知惠道：“我愿意听从高君的任何吩咐。”
高青锋：“嗯，不错，你很识相。”
好了，森野知惠的事就暂时到这里吧。
高青锋准备离开了。
森野知惠道：“高君，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的，我的手臂能，能还给我吗。”
“我当是什么请求呢，当然可以还你，我要那东西又没用。不过我没带身上，放在课桌的桌兜里了，等你回班里，我会给你的。要是我忘记给你了，你自己从我桌兜里拿走。”
森野知惠表情一喜：“谢谢高君，谢谢高君。”
这次的谢，她是发自内心的。
……
下午的第一节课。
是班主任荒井老师的课，只是荒井老师请长假了。
因为她怀孕了，快要生孩子了，请产假回家准备生产。
所以今天会有一个新老师，来代课。
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讲台上。
他说道：“我叫远野善，由于荒井老师请产假了，从今天起由我来担任各位的班主任，请大家多多指教。”
高青锋看了远野善一眼，就没多看了。
但是在他前面座位的见子，却在微微颤斗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一样。
喵呜，喵呜，喵呜……
见子看到一只只黑色的像是猫一般的恶灵，环绕在远野善的身边，正发出一声声凄厉无比的猫叫声。
见子忍不住想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位老师的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猫恶灵？
难道是因为这位老师，虐杀了大量的猫吗？
不能怪见子会这么想，第一眼看到这种情况，只怕都会这样想。
会认为远野善是那种虐杀猫的变太。
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这位远野善老师，其实是个好人。
对于好人，高青锋自然不会去干涉为难对方。
所以他只看了远野善一眼，就不去关注了。
需要关注的只有……
“不准看！！”
一个恐怖扭曲的声音从远野善的背后响起。
只见一张恐怖的脸在远野善身后猛地探出，瞪着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