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方能不愁没柴烧。
面子,日后再找回来便是了。
可赵书,当真是一句莫怪,便可打发的?
只听他笑道:“白亦非膝盖,当真金贵,这赔偿之物,我也不要了,只需你双膝跪我,此番,我便不计较了。”
什么!
他疯了吗?
便是盐商,也被赵书这话,惊地愣神。
白亦非是谁!
han国侯爵。
明珠夫人之兄。
他,竟然要……
白亦非跪地求饶!
全场寂然。
无论是商行之人,还是从旁女子。
无一不震惊当场。
便连白亦非身后仆从,都一个个愤然怒视。
“放肆!”
跟在白亦非身边的侍从,怒极呵斥。
他话音刚落。
白亦非一巴掌,便打在了他脸上。
“闭嘴!”
白亦非赤红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冰雕长蛇瞬间缠绕仆从脖颈。
咔嚓一声。
仆从头颅,软软垂落。
“小先生勿怪。”他深吸一气,扯着嘴角,面无表情,“当真要跪?”
“跪,则生,不跪,则死。”
赵书,站立在台上。
居高临下。
只这一句。
白亦非不敢赌。
也没能力赌!
他双膝,缓缓着地,发出沉闷一声。
众人骇然。
白亦非,竟然真的跪了!
跪在一个十岁孩童面前。
跪在一个,说书匠的面前!
有酒樽落地,发出轻响。
亦有交口谈论之声入耳。
白亦非此刻,却只看着赵书。
旁人言论,比不上自己性命。
“好。”赵书淡笑。
“你可以走了。”
白亦非心底石块,轰然落地,他吐出一口寒气。
“多谢!”
跪了这孩子,还要说出一声多谢。
憋屈吗?
当然憋屈。
可能活下来,活下来就好了。
他身姿僵硬,一步步挪出紫兰轩。
侍从随后,带着尸体,一并离开。
当走出紫兰轩。
街上商贩吆喝,百姓交谈。
声声入耳,方将白亦非唤醒。
他腿下一软,险些摔倒。
身后侍从立刻搀扶,“侯爷……”
“别说话,回去。”
他像是逃出猛兽窟一般,狼狈回到侯府。
紫兰轩内。
赵书入了嬴政所在厢房。
方才他在台上说书,这厢房当中,也可听得一清二楚。
“这han国内患确实不少。”始皇放下茶杯。
韩非汗颜。
将军不像将军,侯爵不像侯爵。
今日之事,可见一斑。
赵书啧了一声,将家伙事儿当着众人面,收回储物空间内。
这神仙手段,又让几人愣眼。
“须弥芥子的手段罢了。”赵书摆摆手,盘腿坐下。
嬴政斟茶,送了一杯到他眼前。
“润润喉吧。”
始皇亲斟,赵书乖巧点头,一杯下肚,“政哥,han国内里情况错综复杂,除了这姬无夜还有其他组织。”
“要不然,咱们先回咸阳,等将你的权夺回来,再来围韩,直接以外力攻之。”
方才那盐商的表现,倒是让赵书忽然想起。
吕不韦,可是以盐商发家。
他的贪婪和野心,丝毫不低于任何一个想要往上爬的人。
虽然史书上,记载的吕不韦,将嫪毐送入太后甘泉宫,是怕嬴政年长,由此记恨自己。
但是那是在,他认为嬴政有威胁的情况下。
倘若,此人察觉嬴政外出。
还会不会老老实实,在朝中做着协政大臣,可就不一定了。
再有就是,赵姬的肚子,这时候,可能都已经有孩子了。
他历史也不是极好。
根本不记得赵姬的两个野种,是什么时候生的。
han国君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
“正有此意。”嬴政点头。
他在朝中,亦有心腹。
加上宗族长辈,也会时常送信。
人虽不在咸阳,但多数事情,心底有数。
韩非没想到,二人竟然这就商讨好要回去了。
急忙将心底的几个问题问了出来:“小先生,誊抄下来的书卷,是不是没有入梦效果。”
他这一问,周围人都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没错。”赵书点头。
“这书,只有我口述之,方可领你们入梦,看书卷的话,能够使梦境更加详细,所以相辅相成。”
他说着,从系统兑换了一大沓A4纸和碳素笔。
厢房只有嬴政、韩非、紫女和盖聂师兄弟二人。
他隔空取物的本事,诸人也都知晓。
“肤如凝脂,薄如蝉翼。”嬴政离赵书最近。
一眼就被A4纸给吸引了。
随后,又见赵书将笔取出,在白纸上开始写字。
不由有些惊讶。
也明白了这物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