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
虽然匈奴国和大秦的关系剑拔弩张，但是，两国贸易还一直持续着。
毕竟匈奴还是离不开汉人的物资。
比如，匈奴贵族穿衣就需要汉人的丝帛，盛食物就需要汉人的陶器，吃肉就需要汉人的茶叶。
尤其是茶叶，匈奴整日吃肉，油腻至极，需要茶水解腻。
这几名汉族商人往返匈奴两地，略知两国资讯。
姑苏必费了些金银珠宝，买通了两名汉族商人。
帐房中。
“来人，带两名汉人进来！”
“是，大人！”
两名汉人身着华服，油光满面，大腹便便，浑身上下暴发户气质满格。
从匈奴国进货再卖给大秦，从大秦进货再转卖给匈奴，名副其实的投机商！
两人是生意上的搭档。
“参见大人！”
“免礼！”
“我听人说，大秦军队伙食异常好？还三餐吃肉？！”姑苏必问道。
其中，矮个的商人说道：“小人，和秦军做过几回生意。”
“秦军在肉制品采购少之又少，抠抠搜搜的，军费预算十分有些，个个饿得瘦不拉几！”
“后来，直接不采购肉质品。”
“虽然秦军在我这儿采购的货值不及大人您货值的十分之一，但是，苍蝇肉好歹也是肉啊！”
“我就纳闷了！”
“我特意去跑过去打听，正当晌午之时，那关口的几名士兵正蹲着，扒拉着饭。”
“陶碗里放着肉，是肉啊！”
“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按照秦朝军法，只有立过战功的士兵才能吃上精米，还不能吃上肉。”
“那几名关口的士兵立过啥战功，凭啥吃肉？”
这时，另外一名高个的商人补充道：“凭着我们和秦军的交情，顺利进了军营中。”
“只见那军营上下，大家都端着陶碗吃饭，呼哧呼哧地吃饭！”
“米饭是不多，但是，肉绝对管够！”
听到这，姑苏必的眼睛不由地瞪大，心中暗想：“难道那十壮士说的是真的？”
“后来，我才知道，大秦不是军费有限买不起肉，是他们有足够肉！！！”
“我粗粗一算，按照这形势，一人一天一两肉，三十万大军可要三万斤肉！”
姑苏比听到这，脚软，差点被吓尿了！
他摩挲着下巴，碎碎念道：“不至于啊！”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大秦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军队伙食如此好？！”
那高个商人表情猥琐，压低了几分嗓子：“额，小人听到几名士兵讨论，说是和当朝公子有关！”
“当朝公子？是那位十分儒雅，张口闭口，以礼治国的长公子扶苏？”
“非也！是一名叫公子立的三皇子！”
“公子立？老夫怎么没听说过。”
高个商人用余光像两边扫了扫，用手背挡住嘴巴，生怕走漏风声：“听说，皇上东巡，公子立监国！”
“还有这等事情？！”
“大秦军队的伙食改善，就是他要求的！”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大秦百姓的伙食也好得很，三餐有肉！”
“我就分到两百一十六斤猪肉！”
“额！”
“这也是公子立要求的？！”
“是，大人！”
“咯噔！”军师姑苏必心中的落差，大得都可以发电了。
他没想到大秦福利如此优渥，可见，大秦国力十分雄厚，两国国力对比十分悬殊！
“这、这公子立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神力？”姑苏必心中愤懑，扳着指关节，咯咯作响。
“小人同大人一样好奇。”
“我也曾只听过公子扶苏，公子将闾，公子高，还有十八皇子胡亥。”
“这三皇子，小人也是第一次听说！”
姑苏必的眼睛骨碌地转了转，心中生出一计，嘴角上扬，神情中充满狡黠。
深秋，草原一片枯黄，显得十分贫瘠。
晶莹的白霜降落，天气异常寒冷。
匈奴牧民烧着牛粪，两手伸向火苗取暖，而所有牲畜正在瑟瑟发抖。
“陛下，军师求见。”
“快快有请！”
“参见陛下！”
“请起！”
单于冒顿巴列手中正把玩着一串粗制的蜜蜡，神情悠然。
“陛下，微臣已经打听到，汉人伙食异常好！”
“额？”单于眉头微蹙，偏转过头，有些吃惊。
“大秦百姓，大秦军队，三餐有肉，各个吃得身强力壮，油光满面！”
“当！”单于手中盘着的蜜蜡从手中掉落，砸到桌案上。
“据说这是三皇子公子立的政令。”
“公子立，听上去十分陌生啊！”
单于透过茅草，看到枯黄的草原，内心百感交集，深秋，草原上再也没有供给了。
数万只牛羊能不能熬过今冬都是个问题。
军师姑苏必似乎看出了单于的心思。
“既然大秦如此富庶，我们偷袭一波。”
匈奴单于冒顿巴列和姑苏必的眼神交汇，两人好像又想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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