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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什么?你是秦皇十八子! (求鲜花,求评价票!)
    上郡,已是白雪皑皑。

    一个月前,胡亥被公子立当庭杖刑,发配到上郡,成为数十万苦役中的一员。

    从此,胡亥就开启了他的苦逼生活。

    鸡还打鸣就起床了,晚上月亮上了树梢,还不能睡,一天两餐难以保证,夜里因为饿而失眠。

    这苦役的生活简直比狗还不如。

    夜深,胡亥在破旧的床板上辗转反侧。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巴不得明天早晨能早点到来,运气好的话,就能抢一碗野菜粥喝喝。

    床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把刚入睡的其他工友给吵醒了。

    对方二话不说就朝着他的眼眶一记拳头,“你丫的,睡不睡?不睡就给我滚出去。”

    喊着金汤勺出生的皇子,曾飞扬跋扈在咸阳城,一句我是始皇十八子,对方就被当场噎住。

    如今,被莽夫暴揍也不敢吱一声。

    这落差都能赶上三峡大坝的势差了。

    “公子立,你给我记住,要是我能回咸阳,我就让你好受!”

    “此仇不报,非君子!”

    出咸阳时,胡亥就一直念叨着,他就怕自己得了脑震荡,忘了自己受的委屈。

    他摸了摸眼眶处,不出意料,已经鼓起一个大包,稍微一碰就生疼。

    特么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

    想想那时候,自己磕到一脚趾头,都有下人给他揉,还给他抹上猪油。

    现在,就是眼睛瞎了也没有人理自己。

    悲剧啊!

    “这一切都是拜公子立所赐!”胡亥含着悲愤睡着了,顺便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梦里他感觉嘴里有一股咸味,还带着尿骚味。

    “我呸!”胡亥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视野变小了,对面一个徭役模样的,正解完手,提起裤子。

    胡亥睡得太久,那伍长直接用尿将他滋醒了。

    所幸的是,这位伍长没有肾结石,要不然,胡亥就要被结石给砸烂了。

    徭役之间的霸凌是常有的事,稍微圆通些,用工钱打点下关系,自然而然就能受到伍长的保护。

    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这时,一队列士兵带着三十人,来到城墙下的帐房中。

    “工长,你出来下。”

    “是,官爷!”

    “这三十人你安排下工位。”

    工长打量了下三十人的模样,目光被一个身材高达的匈奴人所吸引。

    “这、这也是发配过来的?”工长狐疑地问道。

    看样子都不像是大秦本国人啊!

    “这是匈奴国俘虏伊稚邪。”

    “匈奴国俘虏?”工长咬牙切齿,他恨匈奴人恨到骨子里去了。

    匈奴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不讲武德!

    “这些徭役就交给你了!”士兵说完,转身就走。

    工长对匈奴十分憎恨,甚至想杀了他。

    他心生一计,其他人就随机分配到各个队伍中,但是,这匈奴必须要分配到古梁那队伍中。

    古梁就是那位欺负胡亥的伍长。

    工长比谁都了解,古梁是最蛮横的伍长,他总会对新人调教一番。

    加上伊稚邪又是匈奴人,教训自然不会少。

    “古梁,你过来下!”工长招呼古梁。

    “是,工长。”在工长面前,古梁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其实,他在背地里做什么,工长清清楚楚。

    “这里有一名匈奴人,现在被发配到我们这了。”工长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地眨了眨眼睛。

    古梁明白工长的言外之意,要多杀杀新人的锐气,让他绝对服从。

    伊稚邪被古梁带到一个残壁断垣处,十来个徭役围了上来。

    “听说,你是匈奴国来的?”古梁一步步靠近伊稚邪。

    “是又怎样。”伊稚邪偏过头,斜视着他们。

    “没怎样,我不知道你匈奴国的规矩是怎样的。”

    “但是,到了我们秦地,就要遵循秦地的规矩。”

    伊稚邪听得云里雾里,不就是来当苦力的嘛,还有什么这么多话哔哔的。

    十来个人,十来个拳头,几乎在同一时间,捶响他的脑袋。

    在发配上郡的路上,伊稚邪饿了三天三夜,身材看似高大,却无缚鸡之力,更何况十来个人围着他,群殴。

    “快,快跑,官兵来了。”一声音从墙角响起。

    围殴的人立马做了鸟兽散。

    修筑长城的徭役服从伍长,伍长又服从工长,工长则是服从戍边官兵。

    如果被官兵发现打群架,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杖刑五十。

    “哎呦,哎呦,真是疼死我了!”伊稚邪一手搭在腰间,一手扶着墙,缓缓起身。

    这时,胡亥从墙角钻了出来。

    “哎,他们就喜欢欺负生人。”胡亥对这些潜规则再熟悉不过了。

    “生人?”伊稚邪按住乌青的脸说道:“我堂堂匈奴国的王爷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王爷,我倒没看出来。匈奴国我倒看出来了!”胡亥打量了伊稚邪一番,转过身,两眼望向咸阳城的方向。

    “你不信算了,反正,国也不在了。”伊稚邪失落地说道。

    “信,那有什么用呢?能摆脱劳役的命运吗?”

    胡亥转过身,指着自己眼眶上的淤青,“你看,我还不是父皇的十八子!现在还不是被发配到边疆!”

    “什么,你就是秦皇的十八子?”

    “是啊,一个月前就被该死的公子立杖刑,发配,还要忍受霸凌。”

    “这、这公子立,我非杀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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