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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光海不由得哑口无言,一旁的蒋亮急了“江南这里,最大的绸缎商家就是我们四家了,还能有谁家能拿出来八十万两银子,买下这样大的股权?”
吕正蒙还没有开口,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他躬身说道“不才正在老奴代表海家买下了这份股权。”这个老者一般人不认识,可是,身为大夏江南顶级商家,无论是吕家还是蒋家,还是张家,何家,都认识这个人,他正是海家的总管范宁。他虽然只是一个奴仆,可是,他出门谈生意,代表的都是海家的老封君范老夫人。范老夫人可是出身名门范家,是帝师海世镜的正妻,皇上都要喊一声师母的人。所以,江南一带,谁会不给范宁一个面子?
看到范宁出现,蒋光海面若死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横插一杠子的会是帝师海家。海家不但是他惹不起,就是他背后的靠山也惹不起啊。
到了这个份上,别说是蒋光海,就是李郁茂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哪里会得罪两江总督的家族,哪里会得罪当今皇上的师母?李郁茂笑容满面说“既然海家愿意接手这份股权,蒋家又背信弃义在先,内务府也行文过来,同意了的。那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就这么办吧。”
李郁茂可是不会提到八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他是疯了才会替蒋光海讨要银子,还是向帝师海家讨要银子。
可是,李郁茂不提,管家范宁可是十分守礼。他微微躬身,向着蒋光海说“恕老奴冒昧,这里是我海家准备的八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今天当着知府大人,县令大人的面,先给蒋老爷看一下,明天,我们去县衙办契约的时候,再如数过给蒋老爷。”说完,范宁拿出来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正是八十万两银子见即兑现的银票。这是一种特殊银票,是大夏最大的钱庄会丰宁发的,海家的存银。
看到这个蒋光海只能点头答应。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不明白,今天的事情,看着是自己儿子去下套逼迫何家,其实,是何家故意给蒋家下的一个套。人家京城,江南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怜蒋家还巴巴的往里面跳。这一下子,不但失去了股权,还丢了一个人,甚至还间接的得罪了江南世家帝师海家。这一回可真的是大败亏输。
这个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李郁茂再次扬起来笑脸,对何英华说“这个事情这样解决,你们何家看怎么样?”
何英华微微一笑,深深的福了一下“谢谢大人。”
看到闹事精何家不再追究,李郁茂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他这一口气还没有松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的事情完了?我的事情还没有完呢!”
李郁茂不由得心中火起来,还有谁要闹事?当他把目光看向声音的主人时,有些疑惑了,这正是对周靖茗动手的那个冷面少年。李郁茂这一回不敢猖狂,他十分有礼的问“这位是哪位?恕下官眼拙。”
那个少年并没有开口,倒是他身边的随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公文,递给李郁茂说“这位是四品轻车都尉卫明涛卫大人,负责督办江南粮草之事。”
李郁茂心里越发郁闷了,这一回不是单单来个海公子这样有背景的公子而已,还来了一个真正比他五品知府官大的四品轻车都尉。虽然说文武不同,可是,这品级的差距可是实在的。而且,人家还是秉公而来,督办江南粮草,地方官员都要配合。再说了,待在官场这么多年的李郁茂可是深深的知道,这一位年纪轻轻的四品轻车都尉大人,可是背景也很雄厚。
卫明涛出身开国公安国公世家,他父亲是这一代的安国公,统领二十万军马,在西北抗击北蛮。是一位实权人物。这样的出身,这样的背景,这样的官职,李郁茂能比吗?
李郁茂忙见礼,嘴里说着“不知都尉大人到来,是本官的不是,本官请都尉大人到衙门说话可好?”
卫明涛却脸上带着冷笑“本官奉命来江南督办粮草,进展不大,原来,苏城知府大人,整天想着的是如何弄走人家死去官员的小妾,如何讨好上官家的纨绔公子,怪不得进展不大呢。”
这个话说的可是诛心了。不但难听,还十分难堪,更加让李郁茂担心的是,卫明涛会不会把这个事情一张奏折上奏朝廷,那他不但官是到头了,甚至还可能有罪。想到这里,李郁茂不由得冷汗直冒,忙一个劲儿的跟卫明涛赔不是,解释。
可是,卫明涛理都不理,他走到已经疼的支撑不住,半躺在管家蒋安身上的周靖茗身边说“你一个白身,居然就敢辱骂我百战将士?你这些贼护卫,奴仆,居然敢殴打我这些为大夏百战不殆的军士?谁给你的狗胆?巡抚周良臣吗?哼,他倒是比本官的职位高一些,本官奈何不了他,可是,本官会把今日的事情上奏朝廷,自然有人收拾你。”
说完,卫明涛理都不理李郁茂和周靖茗,直接带着军士们还有海家的人,海云廷一起走了。
他一走,李郁茂顾不上许多,忙跟上去继续解释去了。
这些军士们一走,蒋安松了一口气,顾不上别的,忙带着残兵游勇们抬着周靖茗也灰溜溜的走了。
剩下蒋家人,脸色越发难堪,只能也一走了之,可是,还有人不让他们走。苏明攀住了蒋亮的胳膊说“少爷,您不能就这样走啊,您要带着我们一家子走啊。”
蒋亮还没有说什么,何英华已经一挑眉毛“怎么?连我们家的家奴,蒋家也要带走吗?我何家可是不欠你蒋家钱财了。相反,刚刚知府大人判定你蒋家要赔偿我何家三千两银子,希望你们尽快送来。”
蒋光海恼羞成怒“放心,蒋家可不缺钱。”说完,蒋光海带着受伤的蒋亮走了。
苏家人一看靠山都走了,顿时灰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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